686.第686章
686.第686章
第686章
這幾天對宓八月來說僅是完成個開頭,之所以暫停研究從圣靈境出來,是因李靜生這個身份目前不適合在圣靈級待太久。
‘他’經歷了三天有余的時間輪回考驗,又遭輕度靈毒侵蝕,魂識不足以支撐他長時間待在圣靈境。
宓八月就算再沉迷于研究,也不會在這種細節上犯錯。
洞府內室。
青年丹師周身靈韻內斂,精靈種的觸須回縮,隱入青年丹師的衣袖。
一切歸于平靜,直到青年丹師睜開雙眼。
冷漠黑沉的雙眸讓他看起來頗為不近人情,一看就知此人定是相當自我的脾性。
李靜生起身向外走去,外間不見陸芙的身影。
就在他走出洞府之際,前方不遠,陸芙匆匆而來。
“見過李師。”陸芙趕到李靜生面前行禮,解釋道:“弟子剛剛正在看護李師的獸寵健體。”
幼獸還小,靜不下來,每日都要四處游蕩奔跑,不僅是它的天性使然,對它的體質也有幫助。
陸芙在獸園任職多年,對這些養護妖獸的技巧很嫻熟,過去也被李靜生要求帶過幼獸一陣子,所以這幾天和幼獸相處得很融洽且充實。
李靜生打量了一眼她神色。
相比幾天前雙目無神的模樣,此時的陸芙恢復了往日的精神氣。
前方又傳來一些動靜,便見剛被陸芙提起的幼獸從草木中探出腦袋,視線犀利準確的捕捉到李靜生,然后氣昂昂的從草木叢中一躍而出。
這幾天它在陸芙面前一直是這副神態,陸芙見怪不怪。不過此時隨著它越走越接近李靜生,在李靜生冷目注視下,幼獸從神態到頸背都逐步在萎縮。
陸芙看得忍俊不禁,嘴角剛彎起來又及時收斂,心慌偷看向李靜生,發現李靜生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的身上才松一口氣,暗自反省:自己怎么如此松懈。
未等幼獸完全走近到自己面前,李靜生抬手一個黑點往幼獸射去。
幼獸起先謹慎,隨即嗅到味道,眼睛大亮。
它一躍而起,主動張嘴接住來物,落地后殷切望著李靜生,眼里的渴求和貪欲展露無遺。
如果換成是陸芙,它大概率已經撲上去呲牙明搶,面對李靜生只敢乖乖等待。
李靜生卻不慣著它,轉頭交給陸芙一份采購單,吩咐道:“今日下午前送來。”
陸芙接下,“是。”
李靜生還沒走,陸芙就等在原地,以為他還有其他吩咐。
“你可知凌師和一名名叫貞筠的弟子。”
李靜生的話語落下,陸芙臉色肉眼可見的僵硬了一瞬。
李靜生眼神瞬間犀利幾分。
在他的逼視下,陸芙明白無法隱瞞,低頭答道:“弟子不知凌師,和貞師兄倒有一些交情。”
“嗯。”李靜生道:“繼續說。”
陸芙道:“弟子剛進獸園任職時就被安排在貞師兄的手下,不過沒多久貞師兄就因天資卓越被招入內園。”
她說著露出一抹懷念的笑容,有些期待的說道:“自那之后弟子僅見過貞師兄一回。現在弟子也入了內園,也許哪天就能碰見貞師兄。”
李靜生淡道:“你碰不到他了。”
陸芙一怔,“李師這是何意?”
李靜生說:“他已經身死。”
陸芙大驚。
她驚訝的表情騙得過一般人,卻騙不過披著李靜生皮,內里真實的宓八月。
——陸芙早就知道貞筠死了。
“李師怎么會知曉?”陸芙小心翼翼的問道,又補充道:“弟子無意探究!只是李師突然提及他,莫非是有什么問題?但凡弟子所知,必知無不言。”
李靜生道:“這處洞府原主是個姓凌的長老,我從他的一本筆記中看到這名叫貞筠的弟子,就被安排在這位凌師身邊做事。”陸芙沒有因為李靜生的解釋而高興,反而因李靜生這種異常的耐心而心慌。
果然,李靜生后面的話印證了她的預感。
“就和現在你被安排在我手下辦事一樣。”李靜生無聲哼笑。
陸芙感受來自他的視線,心亂如麻。
李靜生道:“筆記中貞筠死于凌師的妖丹實驗。”
哪怕陸芙心有準備,依舊被這句話震得臉色發白。
她口干舌燥,想說點什么,腦子卻一片空白。
李靜生丟給她一本冊子。
陸芙僅憑本能接下來。
“這是貞筠的筆記,你仔細記牢,日后給我在內園辦事不得有誤。”
“是。”
李靜生揮手。
陸芙失魂落魄的離去。
留在原地的幼獸全程安靜目睹這一幕,慵懶的姿態和陸芙形成鮮明對比。
下一秒,它就被李靜生的靈力禁錮,后頸再次落入李靜生的手,一路被帶進洞府深處。
這里就是洞府原主最重要的藏書藏寶之地,李靜生直接走進去。
門前的禁忌法陣在接觸到他手指佩戴的骨戒自動散開。
李靜生對此毫不奇怪。
沒錯。
這幾天,宓八月在幽靈船里一并將骨戒給契主了。
有圣靈境和幽靈船的,保證了‘李靜生’的魂識波動騙過骨戒,使之魂識相連的過程順利。
現在骨戒已經是李靜生的所有物,其作用不僅是身份的證明,還有一部分知識傳承,以及儲物、傳信、定位、護主法術等效用。
李靜生剛剛和陸芙所說的凌師筆記,就是這骨戒里面存放的遺留。
當然,如定位這類作用,已經被宓八月做了手腳,為了日后的行動方便。
門后。
寬敞的空間里是排排書架。
如果‘李靜生’還有三日輪回的記憶,會發現這室內景象和他作為凌師時所見幾乎一模一樣,些微的差別也就是靈材靈植的寶箱少了一些而已。
現實卻是李靜生不應該記得三日輪回,那些記憶都在他脫離時破碎抽離,僅有做過的潛意識痕跡留在他的靈魂中。
所以,李靜生在看到這藏室僅是感覺熟悉,就和看到關于凌師和貞筠這個名字的筆記,會比平時更在意一些一樣。
青年丹師沒去動那些古籍藏書,對地上擺放的物件就毫不客氣粗暴揮開,清出一片空地后,再將自己平時用的實驗器材拿出來。
當幼獸被放到實驗床,四肢皆被禁錮時,方知接下來自己要經歷什么。
死去的記憶再次襲擊了它,幼獸張嘴欲吼,被青年丹師提前發現,隨手一道丹術打下去封住了它的口舌。
“死不了。”青年丹師瞥了它一眼,拿出手術刀。
幼獸絲毫沒有被安慰到,看到那套主君刀就渾身僵直,竭盡所能的向李靜生投去求饒可憐的目光。
可惜它面對的是一個公認鐵石心腸的鬼才丹師。
其實八月有很溫柔的對待保護身邊的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