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謝九歡拿爪子扒拉謝長安,沖謝長安喵嗚喵嗚地叫了好幾聲。
謝長安聽不懂閨女在說什么,但他就是知道,他閨女在勸他答應
蕭真的提議。
看謝長安不說話,謝九歡又兩腿站立,沖謝長安拜了拜。
你就聽勸吧,爹啊!
謝長安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他也可以看完爹娘之后,再跟著閨女一起回蕭氏族地。
蕭氏族地這時在謝長安的心目中,就是避
難勝地,一方靜土。
謝長武半天沒說出話來,他大哥還真是為了這只胖貓啊?哪怕這只胖貓是謝九歡養的,他大哥這樣是不是也太夸張了?
“那就這么決定了?”蕭真看看謝長安,又看向了謝長武,等著謝長武表態。
謝長武這會兒看著兩腳直立的胖貓發呆呢,他能表什么態?
蕭真也不等謝長武了,把手一揮,直接說道:“就這樣吧。”
“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軍港?”謝長安問蕭真。
蕭真:“還要五六天吧。”
還要這么久?謝九歡又蔫了,他們要是再遇上臺風怎么辦?她真的不想再經歷一回了啊。
“兵船還好嗎?”謝長安這時問了謝長武一句。
謝長武:“我總覺得這貓聽得懂人話。”
在坐的兩人一貓,一起看向了謝長武,我們說了這半天的話,你卻只在乎貓嗎?
謝長武:“這貓剛才還挺精神的,這會兒怎么又沒精打采了呢?這貓病了?”
謝九歡:“……”
真是夠了,她做著貓呢,她這五叔也沒放過她啊,她都胖成這樣了,她能生什么病?她最多有點暈船。
“你回兵船吧,記得讓船上的大夫給豐園看看,”謝長安說。
謝長武還盯著胖貓看。
謝九歡沖她五叔齜牙了,謝長武看她,已經像是在看一個妖怪了。
“走吧,我送你,”謝長安拍一拍謝長武的肩膀,起身要送謝長武走。
謝長武被自家大哥拽著走出船艙,在甲板上曬著太陽,他才回過神來,問謝長安:“大哥不回蕭氏族地了吧?”
謝長安:“我先去軍港看父親母親,之后我要回去看小九兒。”
還要回去啊?
謝長武不想自家大哥再走了,但他大哥說要回去看謝九歡,謝長武又沒有理由攔著。
昏頭昏腦地回到兵船上,謝長武跟迎接他的徐副將說:“我們要快點回去,你想想辦法。”
徐副將嚇了一跳,以為是謝長安出事了,“海船上……”
謝豐園呢?”不等徐副將問完話,謝長武就又說:“他大伯身體不好呢,也沒像他吐成那個鱉孫樣兒。”
哦,看來謝大公子沒事。徐副將就不明白了,大公子沒事,五爺你著什么急呢?
“接下來我們會遇上順風嗎?”謝長武又問。
這個問題,徐副將還是回答不了,現在風平浪靜的,他也測不了風向啊。
“唉!”謝長武揮一下拳頭,恨恨地走了。
徐副將呆立當場,謝五爺這是煩他了,還是在嫌他沒用啊?
接下來的幾天,謝長武和謝豐園再到海船
上,他們都沒再看見胖貓了。
“胖貓呢?”這天要回兵船的時候,謝豐園忍不住又問送他們走的謝長安。
謝長安:“她去玩了。”
謝長武看一眼在甲板上溜達的老虎阿桔,默不作聲地帶著謝豐園上了小船。
“胖貓應該病得很重,”謝長武跟謝豐園說。
“啊?”謝豐園嚇了一跳,他很喜歡那只胖墩墩的橘貓的,這才幾天沒見,他五叔就說胖貓要死了?
謝長武:“刮風那天,我見過胖貓,它那天就不太好了。”
謝豐園沒養過貓,說:“貓也會生病?”
負責劃船的親兵們,不敢對豐園少爺說什么,謝長武就很不客氣了,他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謝豐園了。
“貓也是肉體凡胎,怎么就不會生病了呢?”謝長武問侄子。
謝豐園撓撓頭,說:“大伯那么喜歡胖貓,胖貓要是病得快死了,我大伯會難過的吧?”
他一點也沒看出來,他大伯父有難過啊。
謝長武:“你大伯從來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為上將軍也。他大哥從小,就是按照這個標準培養的。上回兄弟見面,他都哭成什么樣了?他大哥不也一直將情緒控制得很好嗎?
謝豐園還是不想接受胖貓快死了的現實,掙扎道:“貓是喜歡到處玩的吧?再說了,大伯為什么要騙我們啊?”
謝長武:“之前那只胖貓不是陪在你大伯身邊,就是跟那只老虎在一起,我從來沒見它亂跑過,貓還能突然間轉了性子?”
“至于你大伯為什么要騙我們,我打小就不知道他的心思,現在就更不知道了,”謝長武很光棍地說。
謝豐園呆坐在了小船上,等小船靠到了兵船下面,他們要上去的時候,謝豐園才小聲跟謝長武說:“胖貓是太子妃娘娘養的貓啊。”
謝長武:“是啊,怎么了?”
黃泉路上無老少,也不分貴賤的,太子妃娘娘養的貓,它就不會死了?
等叔侄倆爬繩梯上了兵船,謝豐園才又小聲跟他叔說了句:“胖貓要是沒了,太子妃娘娘會難過的吧?”
謝長武咬了咬腮幫子,太子妃的身體都糟糕透了,她還是顧她自己吧,他可以為她重新尋一只胖貓來。
大船上,不知道自己又快“死”了的謝九歡,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阿桔趴在船尾的甲板上,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甲板,說:“你生病了?”
謝九歡:“你想我點好吧。”
她都夠倒霉的了,就不要再咒她生病了。
阿桔:“為什么?你現不好嗎?”
謝九歡:“喵啊。”
她現在很不好!
阿桔這下子認真起來,抬頭看著蹲在船舷上的胖貓,問說:“你主人不要你了?”
這在阿桔看來,是頂頂可怕的事了。
謝九歡:“阿桔啊,以后你要找著了媳婦,可你發現你媳婦騙了你,你會怎么做?”
阿桔:“它騙我什么了?”
謝九歡:“嗯,比如說它其實是只像老虎的狼?”
阿桔驚著了,說:“這怎么可能呢?狼怎么可能會像老虎呢?”
謝九歡:“這只狼會魔法。”
阿桔:“魔法又是什么?”
謝九歡:“妖法。”
一只狼使妖法變成母老虎,來騙自己生小虎崽子?
“我咬掉它的腦袋!”阿桔兇惡地道。
謝九歡扭頭看看阿桔,說:“可你們很相愛啊,它,它就是喜歡你,才變成老虎的。”
“那它也不能騙我!”阿桔還是兇惡地說。
狼跟老虎生不出崽子來,阿桔怎么能接受這樣的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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