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那邊見啊,”謝九歡說著話就跑了。
八姐夫不敢大聲喊,讓謝九歡別瘋,聽著謝九歡的腳步聲往前頭去了,八姐夫一跺腳,只能也往剛才的那道側門門口跑了。
八姐夫還有心聽聽,林得意在魏府大門口鬧事鬧得如何了,結果魏府又實在太大,八姐夫站得這個位置,壓根也聽不見大門口那邊的動靜。
“那頭兒到底開沒開干啊?”八姐夫嘴里絮絮叨叨,他們這頭兒真的開干了,八姐夫王興霸,正兒八經的京營武官,他這心里也開始發慌了。
自己心里發慌吧,那就得從別處找補,八姐夫心里十分陰暗的,他就怪上了林得意。要不是為了這少爺,他們何至于作這個大死?
事后該怎么辦啊!八姐夫絕望地想,剛才還有一件事他沒想起來,這會兒心慌得要命了,八姐夫卻偏偏想起來了。
謝九歡跟林得意還沒成親呢!這二位現在就湊一塊兒整活,這要傳出去,林得意那頭兒,八姐夫是犯不上操心,可他九姨子是會被人罵的啊!
會被罵什么?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算了,這些不細想,對八姐夫這會兒的心態有好處。
胖橘沿著墻根兒跑,跑得全身的毛毛都倒著飛揚了,它在路上遇見了一隊魏府的護院,但這隊人沒發現胖橘。
“看不到我,哼哼,看不到我,”謝九歡跟念咒似的在心里不停念,事實證明這”咒語”挺管用的,除了那隊護院,謝九歡再也沒遇上魏府中人。
西院墻邊上的這扇小門,靠近魏府的馬廄。主人出門需要用馬了,下人們就從這扇門里把馬牽出去,到大門,或者側門去等主人們。
這會兒小門就兩個門人看著。
謝九歡遠遠地蹲花臺后頭觀察了一會兒,然后撿了石頭往門口扔。
“誰?”門人忙就沖謝九歡這里問。
謝九歡繼續扔石頭。
門人沒想過,有人敢大白天跑魏府來作死,所以過來花臺這里看個究竟的門人,帶著好奇心,一點警惕心沒帶。
謝九歡從花臺后頭跳起來,手拿磚頭揮起一下,就將這個看著三十多歲,正值壯年的門人給拍暈在地。
“啊——”站在門口往花臺這邊看的門人,看見同伴倒地了,張著嘴喊啊,沒等他意識到發生什么事呢,謝九歡已經手拿著磚頭,竄到他面前來了。
這個門人個頭得有一米八,可就這么一個一米八的大漢,被謝九歡迎面一磚頭拍過來,磚頭斷成兩截,大漢一臉是血的倒地不起。
見這位倒地上人卻還沒暈,謝九歡緊跟著就是一腳踹上去。個頭一米八的漢子,這一回終于沒能扛住打,人眩暈著,他就暈了過去。
門在八姐夫的面前打開,謝九歡本來還想探頭看的,發現八姐夫就在門外站著后,謝九歡忙就咧嘴沖八姐夫一笑,“嘻。”
八姐夫深呼吸,然后他跟進鬼門關似的,走進了魏府……
“咱們換衣服?”謝九歡指指門口倒著的這個,又指指倒花臺前頭的那個。
八姐夫:“他們就是看門的啊,看門的能往魏府里頭跑?”
謝九歡:“那也總比我們現在穿得這一身好吧?”
他們現在這樣,一看就是外頭人啊。
“有道理,”八姐夫被謝九歡說服了,說:“那我們就趕緊的,不過,你在哪里換衣服?”
他一個大男人,站大街上脫光了都沒有什么,謝九歡可是一個姑娘家啊!
謝九歡:“我去花臺后頭。”
“你,”八姐夫想喊的,又忍住了,壓著嗓子跟謝九歡說:“你別被人看見!”
謝九歡:“不會的。”
“是不會的,”八姐夫念叨:“我們不會被人發現的,不會的,指定不會。”
等換好了衣服,看看明顯衣服太大的謝九歡,八姐夫不忍直視道:“你這褲腿都拖地上了,你這樣真不會被人注意?”
謝九歡蹲下身把褲腿又往上卷了卷,說:“是那人個兒太高。”
八姐夫:“是是,是那家伙的錯,看個門而已,長那么高的個子干什么?這兩個看門的要怎么處理?就扔這兒啊?”
謝九歡:“綁上,再把嘴堵上吧。”
八姐夫照做。
謝九歡又說:“魏府的花臺這么大,就把人藏花臺里吧。”
八姐夫看看前頭的大花臺,沒好氣地又問了句:“要把他們種土里嗎?”
謝九歡看了八姐夫一眼,說:“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呢?”
八姐夫險些沒哭,他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他還開什么玩笑!
等八姐夫扛起昏在門前的這人時,謝九歡已經把花臺前的這個,連推帶拎地放到了花臺上。
“我來吧,祖宗,”八姐夫忙扛著人跑到了花臺前,說:“你撒開手,知道這家伙是個什么玩意兒啊,你就拿手碰他。”
謝九歡夸八姐夫:“扛著人還能跑這么快,八姐夫,還是你的力氣大啊。”
八姐夫不吃謝九歡這一套,說:“你的力氣也不差的,要論膽兒啊,你是我祖宗。”
這兩個門人看著都不弱,卻被謝九歡放到了,這說明什么?這說明這兩個就是廢物。
八姐夫把人藏好了,直起腰回頭的時候,才發現站他身后的謝九歡不見了。就這么一剎那,八姐夫冒了一身的冷汗,人呢!
謝九歡抱著一大捧草跑了回來,站在花臺前,就忙著把草往兩個門人的身上蓋,一邊扭頭看看八姐夫,說:“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八姐夫驚魂未定,說:“你跑哪兒去了?”
謝九歡下巴往左手邊抬了抬,說:“那邊就是馬廄,我去那邊抱的草。”
雖然花臺里綠植生長茂密,但謝九歡還是覺著,再鋪一層草蓋上更保險一點。
八姐夫站著發呆,說:“我們接下來去找佛堂?”
謝九歡:“不是說好的,我們先放火,讓四少爺他們好趁亂沖進來嗎?”
哦對,八姐夫四下里看看,魏府可真大啊,就這么一個小門的院子,就抵兩個他家大了。“我們要燒哪里呢?”八姐夫頭疼道:“燒死人也不好吧?”
他們今天可不能鬧出人命來,這是八姐夫的底線。
謝九歡手指指左邊,說:“就燒馬廄吧,馬看見火會受驚,它們一亂跑,這事就成了啊。”
八姐夫:“……”
這完全就是打家劫舍的經驗之談啊,話說他這九姨子,為什么這么的老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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