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
很快,男人停止了抽搐。
真是癲癇?
蔣瑜很肯定爹是沒有癲癇的,那就是后天癲癇。
后天癲癇是因不良習慣、精神刺激、腦外傷、缺血性腦卒中和腦膜炎而得。
爹還失憶了,應該是腦外傷。
蔣瑜的手指按照醫治癲癇的步驟而去。
百會、神庭、風池、風府、大椎、涌泉……
男人很快醒轉過來,“你,和,我,仔,細,說。”
男人是躺著的,這次蔣瑜清楚看到爹說話時,下頜三角區有個圓形的小傷疤,那小傷疤在爹發出聲音時,是向上往里收縮的。
此處,是舌根和聲帶的位置。
腦外傷!舌根傷!
爹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你是我爹蔣念,我娘是葉小月,弟弟是蔣瑾,爺爺是蔣清林。
蔣家本姓程,程氏理筋術才是正宗理筋術……”
蔣瑜邊說邊給爹揉按頭部的幾個治療癲癇的穴位。
男人就這么躺在地上,聽著躲在身邊的男人用著女子聲音,和他說著一個因理筋術而造成的家族悲劇。
“你先別說話。”
蔣瑜說完蔣家,說完爹進深山娘去世后,就沒再說這六年多的事,
“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你看我這張‘面目全非’的臉,就該相信我。
我有錢,不缺盤纏,否則我怎么可能從嶺南游玩到京城?
你沒有記憶,你可能不信我的話,但你得這么想,你有什么值得我騙的?
我自己就會理筋術,不稀罕你的理筋術,對不對?
不管你在這里過的好不好,你都是人家的奴仆,沒有人權沒有自由。
我救你出去,沒找到記憶前,你跟我去我家,找到記憶后,你如果不是蔣念,可以離開,我給你盤纏。
怎么樣?”
“好!”
男人眼里有了光彩,“我,等,你。”
“你住在哪里?”
“就,這,院,地,下。”
“地下?”
“牢,籠。”
地下牢籠?
蔣瑜睚眥欲裂,“你別擔心,我不會去地下救你的,到時候我們就明目張膽的離開。
但你別露餡兒,別做出與以往不同的行徑。你會理筋術,杜家肯定防范你。”
“好。”
蔣瑜扶起爹,輕輕拍打他身上的灰塵,才感受到爹有多瘦。
身上衣服寬大,爹的臉龐也寬,不上手,真感覺不到爹的瘦,簡直就是骨瘦如柴。
蔣瑜的眼淚又要忍不住了,“等我。”
“好。”
“客官?客官?”
房門被敲響,是己院的小廝來催了。
蔣瑜打開房門,假意伸個懶腰,“啞巴的手法名不虛傳。”
小廝陪著笑,“啞巴可是己院頭牌。”
“下一次,什么時候能輪到?”
蔣瑜給出一錠銀子,“正常排隊的那種,最好是上午。”
小廝笑的見牙不見眼,“三日后,辰時,怎樣?”
“辰時巳時兩個時辰。”
小廝猶豫,蔣瑜又給了一錠銀子,小廝的猶豫不見了,“客官放心。”
蔣瑜甩出四百兩銀票,剩下也賞給小廝了,“到時候我會帶上俊俏的隨從來,你別來打擾我們就行了。”
又得四十兩打賞,小廝笑得非常猥瑣,“您放心,推拿期間,發出再奇怪的聲響,小的們都不會去打擾客人的。”
蔣瑜‘心滿意足’離開,小廝立即換了張臉,惡狠狠對啞巴揮手,“給你三息時間吃飯,趕緊的。”
離開理得巷,蔣瑜便去找牙行。
“這個不行!這些都不行!”
‘蘭老爺’擺著手,拒絕牙人帶過來的‘歪瓜裂棗’,“你們就沒有既俊秀身材又高壯的奴仆嗎?”
“有!”
牙人暗暗咬牙,買奴仆而已,又不是買小倌,這么挑剔!“價格高,還不受控制的那種,老爺,您要嗎?”
‘蘭老爺’挑眉問,“怎么不受控制法?”
“有武藝在身。”
有武藝?
這個附贈條件太完美了!
“叫出來看看。”
價格高的,不是叫出來的,是抬出來的。
十幾個人,抬著一個鐵籠子,鐵籠子里關著一個俊美青年。
青年是癱躺姿勢,似乎全身無力。
‘蘭老爺’問怎么回事?
牙人理直氣壯,“用了藥。”
‘蘭老爺’一臉驚訝,“不會是強買強賣吧?健健康康的武藝人,怎么可能會成為奴仆?”
牙人的理由是,“他腦子不好,愛發瘋。”
蔣瑜不信,青年的眼神里分明是清澈透底的憤怒。
“我可以問他幾個問題嗎?”
“老爺盡管問。”
‘蘭老爺’問了,“你愿意跟著我嗎?”
青年不答,眼里的怒火越來越重,恨不得要燒了面前的人一樣。
“有趣!”
‘蘭老爺’臉上是玩味的笑容,“老爺我喜歡,多少錢?”
“二百兩!”
“多少?”
“二百兩!”
是京城居大不易?還是因為此人身懷武藝?
“買了。”
‘蘭老爺’一揮手,“還有嗎?再來一個。”
這回驚的反而是牙人,“老爺,您真買?”
“怎么?難道你就是扛他出來顯擺給老爺我看的?”
“不是!不是!”
牙人陪著笑,“就是有個條件。”
‘蘭老爺’“……”
買個奴仆還有條件,還敢說這奴仆沒問題?
“說來聽聽。”
“不可贖身,終身為奴。”
“死契啊?”
“是!”
“你是不是有病?”
‘蘭老爺’怒了,“你說的這什么屁話?老爺我一來就說要買死契奴仆,我花二百兩銀子買來不拿捏死他,難道還放生嗎?”
“老爺息怒息怒。”
牙人鞠躬賠笑,“小的也受人所托。”
“我就知道有問題!不要了不要了。”
‘蘭老爺’要走,被牙人攔住,“全京城都沒有這么俊美的小倌兒了,只要您買,只要您終身不給他贖身,就買一送一,另一個,更俊!”
牙人的聲音很低,表情很猥瑣。
“真俊?”
“俊!就跟天仙兒似的。”
“老爺我要先看貨。”
“您跟我來。”
牙人帶著‘蘭老爺’去了后院,打開了一間偏屋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床上罩的不是蚊帳,還是鐵籠子。
床上躺著一少年,少年面若桃花,比‘蘭老爺’見過的任何女子都美。
‘蘭老爺’見過的女子,是包括電視劇里的主角的。
見‘蘭老爺’好似被迷住了一樣呆愣著,牙人親自動手替‘蘭老爺’看貨,“您看,真真正正的男兒身。”
‘蘭老爺’立即轉過臉去,呸!這牙人,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