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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逸華看了眼被盛家人眾星捧月的盛美卓,往蔣瑜走去,“阿瑜,恭喜。”
盛美卓可不讓蘭逸華搶了先,她踩著高跟鞋飛快追上,“阿瑜,開業大吉,這是我以及我一家人的心意。”
盛美卓給出一張銀行卡,蘭逸華卻拿出一把銀行卡。
“阿瑜,這是我們蘭家每個人的心意,恭喜‘知足常樂’生意興旺。”
蔣瑜“……”
她不是打發走了一家嗎?怎么又來了?
“謝謝!謝謝!”
在蔣瑜猶豫間,鄭秀替她收下了一張和一把銀行卡。
今天開業,所有進賬一律不往外推,
“蘭先生,盛小姐,今天道賀來賓免費足療按摩,兩位要不要體驗一下?”
蘭逸華想拒絕,他逼迫自己練習了這么久,仍然不喜被人觸碰。
但盛美卓同意了,“可以啊!我正好體驗一下足療店按摩的感受,臥床時我是有感覺的,那時被按的,只有痛苦。”
她的話讓人很不好接。
同情她吧?又是她自作自受,不同情她吧?好像太冷血。
鄭秀喊來帥氣的迎賓哥哥,叫給兩位來賓叫兩位技師。
技師叫來了。
一男一女。
男人高大帥氣,就是腿有些瘸,女人身姿挺拔,就是戴著墨鏡。
“你!”
盛美卓神色倨傲的一指男人,“你給我做按摩。”
“小姐,請!”
帥氣男人往電梯方向引手,墨鏡女子也招呼蘭逸華。
蘭逸華硬著頭皮跟著墨鏡女子往電梯走去。
臨進電梯前,他還回頭看蔣瑜,只見蔣瑜正與那幫貨車司機相談甚歡。
“進來吧你!”
盛美卓一把把蘭逸華拽進電梯,“在所有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你比我還沒資格認阿瑜。”
蘭逸華望著自己衣袖上蒼白纖瘦的手指,他居然沒有惡心感。
難道,這女子真是他曾經的伴侶?
盛美卓倒是嫌棄的松開手,還甩了甩。
蘭逸華的目光移至盛美卓臉上,“你,你知道我的記憶為什么丟失嗎?”
“知道。”
“那你知道我該怎么尋找嗎?”
“知道。”
“請你告訴我。”
“不可能!”
“你有什么條件?”
“我沒有任何條件!”
盛美卓的眼里有著水光,“你自己找不回就永遠找不回,別人幫不了你。”
蘭逸華皺眉,“一點點的提示,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
盛美卓眼里的水滴落下,“蘭逸華,你若恢復記憶,你便知道我為你背負了什么?
你若恢復不了,這輩子,你就這么糊涂的活下去吧!阿瑜她是我的女兒,永遠都是。”
蘭逸華怔怔的望著盛美卓的淚水,心里突然堵得很難受。
直到出了電梯,他才想起自己與兩個陌生男女同乘電梯,居然沒犯惡心。
喂!還有一個對于現在的你來說是陌生的女人,你忘了嗎?
盛美卓率先對三樓服務員道,“要一個偏僻安靜的包間。”
服務員給了11包。
在蘭逸華也想要包間時,又被盛美卓給拽走,“我倆值得占用兩個包間嗎?”
進了包間,盛美卓吩咐男技師給蘭逸華按,女技師給她按。
在技師詢問過力度大小之后,包間就徹底安靜下來了。
盛美卓是神色認真體驗技師手法。
蘭逸華是在等待自己的潔癖發作。
直到男技師說按摩結束了,他都沒有想甩人想嘔吐的欲望。
蘭逸華轉臉望向旁邊的按摩床,此刻盛美卓正被女技師折按腿部。
是因為她嗎?
可是,可是他為什么沒被男技師折按腿部?
想叫男技師給自己補上折按腿部的環節,但男技師已經離開包間,干脆利索,非常像阿瑜的風格。
不愧是阿瑜培訓出來的技師,難道,他不犯病,也與技師有關嗎?
女技師向盛美卓輕聲說按摩結束,也利索的走出包間。
“舒服!”
盛美卓翻轉身子,“如果技師都是這種手法,阿瑜的這個店子肯定會客似云來。”
蘭逸華有同感,“阿瑜教的,怎可能有差的?”
盛美卓睨他一眼,“你把你家人全趕回去,別來打擾阿瑜。”
“你家人不也來了?”
“除了今天開業,我只來了一次,阿瑜不喜歡多出來的陌生父母,她討厭被人過多打擾。”
“你,你可知阿瑜的病?”
“知道。”
“那她……”
“她自己不知道。”
盛美卓望著房頂,眼角的淚水不停滑落,“阿秀瞞著她的,阿秀對她好到令我慚愧。
我只能按照阿瑜的想法,盡量少來打擾她,少給她增加煩惱。
你也把你的家人趕走吧!他們稀罕的是女孩,不是阿瑜。”
蘭逸華盯著盛美卓的淚水發愣,這女人,明明人前一副傲氣凌人的模樣,為何人后卻處處透著脆弱?
一樓大廳。
蔣瑜應付完貨車司機后,去應付蘭家人。
秀姐替她接了一把銀行卡,她不能一句話都不說。
見阿瑜走過來了,蘭俊伸出手臂上前迎接。
蔣瑜猶豫了一下下,就把手挽在了他的手臂上。
蘭俊的嘴角都快扯到耳后了,“阿瑜,你見過太爺爺的,太爺爺身邊的兩位老人是太伯爺爺……”
一圈介紹下來,蔣瑜有些懵,她是過來說聲感謝的,不是來認識蘭家人的。
更懵的是,蘭家人來了這么多人,不僅沒有一位嫂子嬸子伯娘奶奶等等女性,居然也沒有一個姐姐妹妹?
是蘭家看不起女性嗎?
不應該呀!自己就是女性,如果看不起,怎么會全族出動來向她道賀?
還連八十多歲的曾祖輩都來了。
不愧是第一個接觸到阿瑜的蘭家人,介紹完所有人后,蘭俊解釋說,
“除了幾位實在走不開的叔叔伯伯們沒來,家族中所有女性也沒來。
是因為那邊不放,應該說被扣押做了人質,政府怕我們有來無回,這是人口和經濟上的雙重擔心。
我們蘭家所有人都想親眼來看看蘭家七代內唯一的女孩子,便自私的把家中女性給留下了。”
蔣瑜“……”
蘭家七代唯一的女孩子?她嗎?
“那個,要不,叫你小堂叔重新做一次那什么基因檢查,別弄錯了,萬一的話,可就應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句話。”
“錯不了。”
蘭俊能感覺到阿瑜突然變得局促不安,他安慰說,
“蘇秘書親自在衛生局盯著的,在你的血液一到手后,便立即送回了星島。
在基因結果沒出來前,我小堂叔就決定,如果你不是,他也要認你做干女兒。
他不僅不排斥你的觸碰,他還對你有親切感。
如果你是他的干女兒,我們蘭家人仍然會鄭重來見你。
這么多代,不是沒想過認干女兒,但都沒有投緣的,沒有一位叔叔伯伯遇到他們真心想要當作孩子保護的女子。”
蘭俊的這番解釋,不但沒能讓蔣瑜釋懷,反而更加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