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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陳父惱怒,“非要退親娶沈家小姐的是蘊兒,你怪瑤兒做什么?”
“你心疼了?”
陳母真的像瘋子一樣,披頭散發的,“你是不是也看中她一副狐媚子的模樣,心疼了?”
“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
陳父怒吼,“要不是你慣著蘊兒,要不是你煽動我,我會答應蘊兒退了原本的親事嗎?
沒退親前,蘊兒的身子康健到騎馬都沒問題。”
“對!對對!”
陳母爬起來拉住陳父,“快,快,我們快去蔣家,求蔣家把那蠻力女嫁進來,這回,讓她做正頭夫人。”
“我不去!”
陳父怒甩胳膊,一下就把陳母甩開了,“蔣老頭那性子倔得很,他說留他孫女在家做老姑婆也不嫁我們陳家,就肯定不讓嫁。”
“她敢不嫁!”
陳母叉腰指天,“就她那一身蠻力,不嫁我們陳家,她注定老死在家里。”
圍觀人群“……”
也不知道陳父是怎么忍受這種妻子的,都說了蔣老頭寧愿就孫女在家做老姑婆了,還說人家嫁不掉,腦子有病吧?
秦越低頭看蔣瑜,“你?”
蔣瑜抿唇點頭。
秦越的拳頭握緊,要不,他兩拳把陳蘊送到閻王爺那里醫治去?
陳父被胡攪蠻纏的妻子氣得五孔冒煙,“把蘊兒弄進院里來,死也要死在家里。”
“不!”
陳母叫沈家車夫調轉車頭,她要去南山村,給她兒子迎娶蠻力女回來。
車夫“……”
老爺只叫他把小姐和姑爺送回來后,然后盯著姑爺家的事情發展,并沒叫他聽陳家人指使啊!
“你是死人嗎?”
陳母指著車夫破口大罵,“你個低賤的玩意兒,叫你趕個車你還推三阻四的,快點,我兒有個三長兩短,定叫你賠命!”
“你能不能別折騰了?”
陳父忍無可忍,“蘊兒都是被你害的,眼看這口氣就快沒了,你是想叫他死在外面嗎?”
“呸呸呸!”
陳母連連呸了幾口,“我兒才不會有事,只要去了蔣家,我兒肯定沒事。”
陳父不準妻子再折騰,陳母偏不,夫妻倆爭吵起來。
陳母直接把陳父養外室的事給抖摟出來,說她丈夫就是等她兒沒了,好把外面的接回來。
陳父氣的兩巴掌扇在妻子臉上,揭穿他外在好形象,對她有什么好處?
陳母爬起來就和丈夫撕打。
圍觀人群“……”
拉不拉架?有些為難哎!拉了,沒戲看了;不拉,鄰里鄰居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砰!”
身上終于有了點力氣的沈瑤兒,用力從馬車里栽下,居然是后背落了地。
毫發無損的她,掙扎爬起向馬車撞去。
但馬車是木頭的,只能撞疼卻撞不死,腦袋還撞得暈乎乎的。
她轉身想往墻撞,可是墻邊站滿了人,她看了眼陳家院門,一咬牙,就做陳家鬼好了。
她提起裙子快步往陳家門邊的青磚院墻撞去。砰!終于倒了。
倒前,她笑了,終于能死了嗎?
“死了,死了,沈家大小姐死了。”
看到沈瑤兒前額汩汩流出的血,圍觀人群緊張的喊了起來。
陳家老兩口停止撕打,就這么望著沈瑤兒呆呆不動。
有人催促陳母快請大夫。
“沒錢!”
陳母蹲在沈瑤兒身邊,仿佛在等她咽氣。
圍觀人群都寒了心,難怪陳家唯一兒子留不住,有這么造孽的母親,能活十幾年都是修來的福氣了。
秦越捏捏蔣瑜的手。
蔣瑜踮起腳在他耳邊輕聲道,“不可,不是我心腸硬,而是我感覺陳蘊應該不是病。
若陳蘊不是病,沈瑤兒肯定也活不久,她父親是城里大戶,為了名聲,必定追殺不放。
咱們帶她去哪里?難道為了她,暴露我們嗎?
這邊就是這樣的,草菅人命的事情多了去。等你習慣了買賣人口奴仆一事,你就習慣了。”
秦越驚得連被阿瑜的呼吸刺激紅了的臉龐,都不顧不得幫了,不過到處都是人,他也無處可藏,“父弒女?”
這三個字,他是用口型說的。
蔣瑜輕輕頷首,她可以發善心,但若陳蘊真是沈家老爺害的,陳蘊死后肯定輪到沈瑤兒。
若真是沈老爺,她救沈瑤兒就是救了顆炸彈。
人都是自私的,她不能不顧自己的家人,何況沈瑤兒并無活志,未必會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說不定還會暴露她陷害她,若再知道她曾經是陳蘊未婚妻,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呢!
沈瑤兒不怕死,她怕呀!
再說,那邊不還有沈家車夫呢嗎?
不僅蔣瑜想到了車夫,圍觀人群也想到了,紛紛指責車夫。
車夫“……”
老爺為什么給他這么艱難的任務?
“陳老爺,陳夫人,還請你們把姑爺抬下去,小的去請大夫來醫治小姐。”
“啥小姐?”
陳母怒指車夫,“當初可是沈家丟出來的小賊,被我用一頂小轎抬進我陳家門,她只是我家蘊兒的一個小妾而已。
小妾就是奴,生死都由主家說了算,沈家難道就沒打死過奴仆嗎?何況她也不是我打的,是她自己尋死。”
車夫“……”
真不是他不辦事,是陳家人不辦人事。
圍觀人群都沉默了。
“對了!”
沉默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出聲,“聽說城里出現過神藥,不知能不能救陳家公子?”
蔣瑜“……”
我上輩子掘你家祖墳了嗎?你這么坑我?
“神藥?”
旁邊有人打探起來,這人就把他所知的說了,
“那神藥可真是藥到病除,大夫都說生死由命了,那貴夫人給了兩粒白色丹藥,聽說那丹藥入口即化,父子倆當即就醒了。”
“哪呢?”
陳母瘋狂推開人群,跑到這人面前,“神藥在哪呢?貴夫人在哪呢?”
這人只是淡笑望著陳母。
陳母從腰間摳出一塊碎銀,這人抬頭看天。
陳母又從腰間拿出一張銀票,這人接了,連同那塊碎銀一起接了,
“聽說貴夫人買了奴仆又買了府邸,但沒兩天,貴夫人就離開了,再沒回來。”
蔣瑜“……”
她這是被人盯上了嗎?
陳母追問,“那貴夫人的府邸在哪里?”
這人望著陳母不答。
陳母再給一張銀票,這人笑盈盈接過,“城西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