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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瑜轉身要出去,被鄭秀拽住,“算了,陳良濤是個八面玲瓏之人。
這房子都給你了,給配齊這些也花不了多少錢,比給你一個空房間讓秦家人心里舒服。”
“那就把這些禮品都給奶奶!”
扔下阿敏一個人整理搬家,鄭秀和蔣瑜拎著8個禮盒以及一籃子綠色蔬菜去了302。
“是個乖巧的。”
秦老太太的夸贊用在四十多歲的陳良濤身上,她不覺得違和,不知道陳良濤親耳聽到會怎樣。
秦老太太叫孫女把禮品都拿廚房去,留待她教孫女做給阿瑜吃。
“我沒有嗎?”
鄭秀和秦燕異口同聲。
“有,都有。”
秦老太太笑呵呵,“一起吃。”
沒多會,阿敏來了,“阿瑜,兩個臥室里的床上用品也都配齊了,新的。”
“收起主臥的,你用次臥的,我們阿瑜不稀罕用別人送的。”
這是秦老太太發的話,阿敏仍然看蔣瑜。
“你聽奶奶的話,因為我也聽奶奶的。”
秦老太太因為阿瑜這句話,笑得見牙不見眼。
阿敏沒著急上去收拾,而是跟著秦燕進廚房做午飯。
吃了飯,阿敏說要去逛街,叫鄭秀和蔣瑜陪她去。
然后蔣瑜就被阿敏送了衣服鞋子,連鄭秀想買的醫藥箱、雙肩包、電擊棒和防狼噴劑都被阿敏付了錢。
鄭秀咧嘴笑,“逮著個款婆。”
阿敏拍拍自己的包,“都給你們花。”
三萬塊,她拿著燙手。
蔣瑜可不要阿敏硬塞的,買了該買的后,就收了阿敏兩套衣服就不要了,不過她自己給秀姐買了雙鞋子,她欠秀姐的。
大包小包的拎回502,再去上班已經下午兩點半了,老板一張嚴肅臉,“你們遲到了。”
鄭秀揮揮手,“想罰款就罰唄!別找理由,是不是看阿瑜的價值消失了,你就……”
“別胡說八道。”
老板打斷鄭秀的話,蘭先生指定護著的人,秦家認定的孫媳婦,他敢嗎?
“110,有個客人點你的鐘,我不確定你幾點到,客人堅持等。”
蔣瑜把口罩眼鏡戴好,“我這就去上鐘。”
“1包。”
“好的。”
1號包間里,坐著的是一位港客。
是那個周末總點蔣瑜的鐘,卻只道謝不給小費的青年。
“先生今天先按摩嗎?”
港客青年目光灼灼的看著蔣瑜,“你昨天休息?”
“是的。”
“生病了?”
蔣瑜皺眉,“隱私。”
“哦。”
港客青年淡淡應了聲,“我先按摩后足療。”
“請先生仰躺。”
蔣瑜拿出床下的枕頭放在呼吸洞上,出去洗手回來按摩。
按到肩頸處,港客青年睜開眼望著蔣瑜,“你有潔癖?”
“沒有。”
“那你為什么總是洗手?”
“如果客人介意,待會兒足療時,我從放水到結束都不再去洗手。”
港客青年一噎,輕笑道,“你說話堵人肺。”
蔣瑜的聲音變冷,“那就別說,我討厭陪客人聊天。”
港客青年沉默下來。
按摩結束換包間做足療。
蔣瑜端了木盆給客人泡腳后,忍著心里的膈應,就不去洗手,直接給青年按額頭。
港客青年反應慢了半拍,被按了兩下,才躲著蔣瑜的手指叫她去洗手。
蔣瑜拒絕。
港客青年說她手臟了。
蔣瑜發火了,“你閑的沒事找茬是嗎?說我總洗手的是你,嫌我不洗手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怎樣?”
港客青年被吼得有些委屈,“我就是那么一問,真的不是找茬。”
蔣瑜拿出濕紙巾擦手,“可以了嗎?”
港客青年盯著蔣瑜的濕紙巾看了眼,“行吧!”
蔣瑜扔了濕紙巾,繼續給青年按摩。
港客青年還想說什么,見蔣瑜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忍住了。
足療結束,港客青年道謝,下樓結賬去了。
蔣瑜倒了水,把自己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整理了包間后,又洗了兩遍。
待鐘室里,技師都在,挨挨擠擠的。
見蔣瑜下鐘了,鄭秀拉著她上三樓培訓室。
蔣瑜實在是佩服秀姐,從昨晚到現在,跟打了雞血似的,一點兒都不困。
鄭秀和阿曼討論鵬城房價,蔣瑜躺在按摩床上呼呼大睡。
聽著蔣瑜的小呼嚕,阿曼低聲問鄭秀隔一天就請假是什么意思?
而老板更奇怪,不但周日準她們的假,還特意開早會不準技師私下議論鄭秀仨人。
“難怪呢!”
鄭秀一拍巴掌,驚得按摩床上的蔣瑜懵呆坐起,“怎么了?”
“沒事沒事。”
鄭秀揮揮手,“你繼續睡繼續睡。”
蔣瑜倒下接著打呼嚕。
鄭秀低聲道,“難怪前天連38號都閉緊嘴不問小5號請假干嘛去了呢?
老板這是要把阿瑜貼上他的標簽嗎?我不是叫他注意點了嗎?”
“你猜錯了。”
阿曼瞥了眼按摩床,聲音更低,“她們懷疑的不是老板,因為老板娘也幫著你們仨個說話來著。
她們猜測有一個更厲害的男人,否則怎么能一下吃下你們仨人?”
“哇乖!”
鄭秀的方言出來了,“這些人腦洞大的出奇。”
阿曼貼在她耳邊問,“那你告訴我,你們到底為什么連連請假,老板還批假?”
鄭秀推開她的腦袋,“我就不告訴你,我就憋死你!”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臭阿曼也是個八婆,什么事情都告訴她老公。
說出口的秘密,還叫秘密嗎?
阿曼還想再追問,房門被敲響,蔡姐聲音響起,“阿曼,110和阿秀是不是在里面?叫她倆上鐘,3包,點鐘。”
3包里一男一女。
男人一頭黃毛,帶著耳釘;女人一頭紅毛卷發,濃妝艷抹。
鄭秀在包間門口站住了,“阿初,別來無恙啊?”
尋仇的?
蔣瑜打量著女人,濃妝艷抹下是什么模樣,一點都看不出來。
秀姐是怎么認出來的?
阿初嚼著口香糖,“阿秀,能讓你親自給我服務一次,我請半天假也值得了。”
“哼!”
鄭秀輕哼一聲,懶得理她,轉臉對蔣瑜道,
“這位初姐,曾經是‘大腳板’的大姐大,人家不但按摩手法好,釣凱子的技術也高超。
在我來‘大腳板’之前,就聽說換了好幾個,沒跳槽前就五六個男人輪流轉,現在又換了一棵嫩草。”
蔣瑜看向‘嫩草’,“秀姐,你該配副眼鏡了,這棵不是嫩草,是真正的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