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烈,不是更有味兒?
第三十九章烈,不是更有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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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走后,蔣瑜數了一千塊給32號阿珍。
32號阿珍“……”
難怪38號阿彩總是護著110,以后,她也護著。
接了錢,她的笑容更明媚,“我們一起吃飯去。”
蔣瑜也是笑眼彎彎,“好。”
食堂里遇到新學員,有人笑意盈盈,有人黑著臉,比如那個和蔣瑜‘談過話’的女子。
32號阿珍看了眼那個黑臉女子,低聲問蔣瑜,“你惹到她了?”
蔣瑜的回答沒有壓低聲音,“有個人問我:110,聽說你會氣功?
語氣極沖,態度極傲。
我是只比新學員早來半個月,難道我不算新學員的前輩嗎?”
32號阿珍瞥了眼臉色更黑的女子,又問,“你是怎么回答那個人的?”
蔣瑜看向那邊新學員,嗓門略高了些:“我說:人是很奇怪的動物,有些話不需驗證,偏要驗證;
有些話需要驗證,偏偏就聽進了耳里記在了心里,信以為真了。”
“就這些?”
“就這些。”
“那人氣量可真夠小的。”
蔣瑜低頭干飯,沒人看到她眼里的笑意。
敵視她?她時時刻刻想辦法還回去。
新學員面面相覷,不知道110說的是誰?
漂亮姑娘看了眼身邊女子的黑臉,屁股往一邊挪了挪。
蔣瑜仍然風卷殘云干了三盒飯,新學員眼珠子掉了一地。
回到店里,前臺阿寶就叫兩人上鐘,“32號,二樓A包,110,三樓9包。”
32號阿珍匆忙回待鐘室收飯盒。
蔣瑜把飯盒放在前臺上,拿出眼鏡和口罩戴上,“阿寶,9包就一個客人嗎?”
前臺阿寶搖頭,“四個,其中一個說要等你。”
蔣瑜不急不忙去待鐘室收了飯盒,慢悠悠上三樓。
剛吃飽飯,胃要休息一下的。
9號包間里,漂亮姑娘和另一個考過的新學員,以及66號阿霞在給客人做足療。
三人都戴了口罩。
魯老板笑著招手,“110,這里。”
蔣瑜“……”
真心佩服這個啰嗦老板,5號才帶著三個人來做了足療,今天剛8號,又帶另三個人來了。
放好盆,蔣瑜問,“客人是先坐搭腳凳上?還是泡上腳再坐過來?”
“先坐過去。”
魯老板很怕110又像架小孩子似的架他。
待魯老板在搭腳凳上坐好,蔣瑜蹲下給他脫鞋襪泡腳。
漂亮姑娘和新學員瞠目結舌,還要給客人脫鞋襪?
66號阿霞輕咳一聲,兩人忙認真做事。
這次三個客人比較安靜。
66號阿霞她們進包間早,在蔣瑜進行到腳底按摩時,便下鐘了。
去倒水時,66號阿霞警告兩個新人,“魯老板是‘大腳板’常客,腰椎間盤突出加上半月板磨損,坐下后不僅不能抬腿,還不能彎腰。
110脾氣好,89號,26號,你倆可別胡說八道,本來我們技師名聲就不好聽,大家更要互相愛惜這一行的名聲。”
89號和26號兩人點頭應聲,“我們知道了。”
66號阿霞擺擺手,“你們和前臺說下鐘了,前臺會把你們號牌下到排鐘排上。”
給魯老板穿好了鞋襪,蔣瑜端起木盆要離開。
“等一下。”
魯老板從錢包里抽出兩張百元鈔,“這是給你的,上次沒來得及給你,這次一起給。”
蔣瑜放下木盆,雙手接過,“謝謝客人,客人自便,我下鐘了。”
魯老板點點頭,溫聲道,“好的。”
等到蔣瑜離開,三位客人問魯老板是不是看上這個高個子靚女了,如果是,他們可以幫忙。
魯老板趕緊擺手,“你們可別胡來,她才十幾歲,性子很烈。”
其中一個客人道,“烈,不是更有味兒?”
魯老板臉色冷了下來,“我說的不是反話,我對她只有憐惜,沒有其他心思,別給我惹事。”
見魯老板生氣了,三人互看了一眼,笑著轉移話題。
等在休息室的66號阿霞見蔣瑜來倒水了,忙說道,“110,包間我一個人就能整理了,你先下樓去吧!”
“多謝!”
蔣瑜倒了水洗了手,拿出魯老板給的兩百塊錢,用紙巾濕了水仔仔細細擦了一遍。
剛給他穿了鞋襪就給她小費,錢都臟了。
錢干凈了,她的手又臟了,再洗幾遍。
剛進待鐘室,摘掉口罩的漂亮姑娘就沖蔣瑜笑,“110,我是89號阿雪。”
89號阿雪這么一笑,待鐘室里頓時艷光四射。
蔣瑜淡淡點頭,這個89號是個不甘心被口罩遮住美貌的女人。
89號阿雪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110了,110的態度怎么這么冷?
82號阿琴輕輕一笑。
38號阿彩對蔣瑜招手,“110,我這里有空地,過來坐。”
等蔣瑜坐下后,38號阿彩道,“你這冷淡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
蔣瑜斜睨她一眼,“你什么時候改掉你的碎嘴了,估計我就能改了。”
38號阿彩吐吐舌,“天生的,很難。”
“我也一樣。”
蔣瑜說了這四個字,就依靠在墻上閉目養神。
不多會,迎賓阿紅拿著一把木牌來叫號子。
有蔣瑜,二樓點鐘。
剛上二樓,就有人招呼,“這里,110,這里。”
一位笑容燦爛的女人對著蔣瑜招手,她身邊還有一位年紀較大的女人。
蔣瑜走到女人面前,“足療不宜太勤。”
女人笑著擺手,“我帶我大姐來體驗一下,順便來對你說聲感謝,我的世界變得燦爛美好。”
蔣瑜道賀,“恭喜你活出自己,兩位稍等,我去打水來。”
“好的,好的。”
女人語氣輕快的對蔣瑜點頭。
待蔣瑜離開,女人低聲對大姐道,“大姐,等會你感受過后,就知道這里不是亂七八糟的地方。”
大姐轉臉看看兩邊,淡淡點頭,“這個大廳,倒是明亮又干凈。”
女人笑著附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有些客人是真正來享受的,有些客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們做我們自己就行了。”
“你呀!”
大姐輕點她額頭,“自家人說再多你都想不明白。一個小姑娘似是而非的幾句話,倒把你給說通了。”
“嘿嘿。”
女人憨笑,“小姑娘不懂我的痛,努力想用她的光芒照亮我,我走不出陰暗都對不起她。”
大姐順勢撫摸她的長發,“你能想通就好,我和媽媽不再替你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