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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2章被利用了(二合一)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12日  作者:北海游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北海游 | 綁定慈母系統后 | 我擺爛了 
官家,皇后,佟貴妃全都吃到松露了,太后是不是也得吃一吃?

內務府的人正在犯愁,上哪里去尋一簍子松露,就見有人上門自薦。

“喲,你們消息倒是靈通,這么快就上門來了。該不是該不會是你們設的局吧?”

挑著背簍的漢子小心翼翼地把背簍放在地上,掀開上面蓋著的棉布,叫內務府的人看清楚,這才憨憨道:“我們哪有那種能耐,這不是湊巧了嗎?全大周都知道京都最富裕,我們便在山里頭尋了一些稀罕物什,來京都撞大運。”

內務府的內侍也就順口一說罷了,他可不信眼前的這些山民和行商會有那么大的能耐。

他低頭一看,背簍里的松露很是新鮮,圓咕隆咚的,不知跟李閣老府上的松露比起來內侍哪個更好?

“啥價格?”

“一千五百貫。”

內侍挑眉,大膽!獅子大張口啊!

漢子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個巴掌。

內侍看明白了,這是要和自己五五分的意思。一千五百貫一半就是七百多貫,內侍狠狠心動。

“為何價格比李閣老家的還要貴些?”

“嘿嘿,因為比他們家的更大,更新鮮。”

“先留下一筐,若是合了主子們的胃口,再找你定。”

“好咧!多謝大人!”

當天中午,太后娘娘的膳食里便多了一道松露蛋羹以及松露湯。

太后娘娘生活節儉,看見桌上多了幾道蘑菇菜,只當成是平常的蘑菇。

筷子一夾,呃……這味道。

太后擰著眉,問婢女:“換廚子了?”

婢女:“回娘娘,沒有換廚子,這是新上來的松露。”

“松露?”太后聽說過,《夢溪筆談》里有寫。

太后沒把這事兒放心上,只是不再夾新上來的兩道菜。

除了太后娘娘,官家,皇后和貴妃那里又分了分,一簍子松露便全分光了。

正所謂上行下效。

李閣老開了松露品嘗大會,宮廷里買了一筐子松露的事也瞞不住人,一時間,松露變成了整個京都炙手可熱的稀罕物。

“大哥,我們的貨銷出去一大半了。剩下的,要不低價賣了吧?”漢子數錢的時候都在顫抖。

老天爺呀,這錢也太好賺了吧!

這個松露,山民們都不愛吃,即使挖到了,也是隨手喂豬喂雞。

結果,運到京都來就能賣出這么高價!

后面的價格雖然沒有賣到一千五百貫那么高,但也賣到了七八百貫。

不過市場好像有些飽和了,七八百貫的價格賣不動,有人開價四百貫,大哥沒舍得賣。

漢子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這一切就好像在做夢似的,自己真是飄了,四百貫都敢嫌棄少。

領頭的漢子手掌粗糙,他咽了咽口水,從胸口掏出一個小錦囊,打開后,是一張紙條。

漢子連著看了七八遍,保證一字都不漏后,把紙條塞到嘴里,嚼了一嚼,端著水杯喝了一大口水,一起咽進肚里。

“走,我們找人想辦法去!”

“真是奢侈!不到拳頭大的一個蘑菇,價值三十多貫,比一條人命還值錢。”

“這算什么?聽說要把松露納入貢品呢!”

坊間,各種酸話層出不窮。

有御史想借此彈劾管家,好搏個青史留名,但又想到,宮廷生活向來奢侈,花一千多貫去買松露,真算不上什么大罪過。

正在煩惱之際,茶樓外有小孩子在傳唱歌謠。

御史側耳傾聽,正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此詩是前朝一詩人所作,名聲不顯,但被刊登在《云州周報》上后,評價兩極分化嚴重。

世家勛貴們覺得這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他們的財富是靠幾代,甚至十幾代的積累,是祖宗們的不懈努力,才有他們的好日子。

那群賤民往上數八代,全是泥腿子,祖輩不努力,子孫后代自然是要吃苦的。

普通百姓看了后,心有戚戚然。他們日復一日的勞作,病了也不敢休息,一年到頭,卻省不下一兩銀子。

或許一場天災,一次重疾,就能把他們打入深淵,成為詩中的那個凍死骨。

至于更貧困的百姓,則是連聽這首詩的機會都沒有。

御史聽完,并沒有什么想法,也談不上有觸動,當官太久,要煩惱的事兒太多,不過是凍死人而已,年年都有,不稀奇。

小孩們唱著歌謠,走街串巷。御史照舊喝著自己的小酒,再也沒給這群孩子一眼。

“介甫,這場賭,你輸了。”

被喚作介甫的少年,牛目虎頭,頭發亂糟糟的,身上散發著一股異味:“我未必會輸!只是御史不干人事,不司其職!”

他身旁的郎君捂住鼻子,無奈道:“行吧,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但是你能不能先去澡堂子洗個澡?你的頭發上都有跳蚤了!”

“不洗。”介甫回答的干凈利落。

誰也不能讓他去洗澡,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介甫寫了一篇指責皇帝開銷太大,生活過于奢侈的文章,然后又找印刷廠,印了上千份。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御史家門口,皇城門口,那個老門口,生態室門口,御街上,全被人趁著夜色貼了一遍。

文章寫的很好,用詞毒辣,好像寫文章之人就站在你面前,指著你的鼻子怒罵一樣。

但是被罵的人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年輕皇帝本來對松露就只是好奇而已,上李閣老家嘗過一次,滿足了好奇心,又加上吃不慣松露那個味道,便不再惦記松露。

王廷后來又買了一次松露,見皇宮四巨頭不是特別愛吃,就沒有買第二次。

結果就為了這一背簍子松露,年輕皇帝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皇帝委屈,皇帝憤怒。

“怎么別人都吃得松露,我孝順母后,讓母后嘗一嘗,反而是個罪過?!一千五百貫而已,貴嗎?眼皮子真淺,有那精力盯著王廷,怎么不去想想招,對付北面?!”

“呵呵,來人!把市面上的松露全給我買回來,我有的是錢!”

文武百官們也覺得這事莫名其妙,整個天下都是官家的,生活開銷大一點很正常啊。

哪個學子閑的沒事做,凈盯著這點小事?

年輕皇帝本來就是個叛逆娃,被人指著鼻子罵了一通,便斥巨資買回來一大堆不愛吃的松露。

他捏著鼻子,連吃兩天松露后,實在是不喜松露的味道,便把松露作為福利,將其賞給百官。

文武百官……行吧,本來還想勸戒一番,一下子被堵住了口。

靜觀事態變化的介甫,回過神來,拉著好友曾鞏,去敲永昌侯府的后門。

門剛一打開,他便像猴子一般竄了進去,朗聲道:“好你個玄明!我把你當成摯友,你竟然利用我。”

蘇玄明正披著狐貍外袍,在院子里畫畫。

畫紙上是一株冬日紅梅,側面題著詞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蘇玄明身形修長挺拔,站在院子中,肩頭落著雪花,星眸劍眉,五官冷峻,神色寧和淡漠。

看上去如春日勁竹,又帶了冬日的冷冽。

他循聲望過來,見是介甫和曾鞏,眉眼彎彎,眸中的冷意褪去,換上溫暖的笑意。

“就算是是犯人,也該給個辯駁的機會。介甫一來,便指責我,傷透我心。”

“哼,你倒是會倒打一耙。都說文如其人,你卻是和書信中的完全不一樣。”介甫大步走過來,一屁股坐到石凳上,還十分自來熟地對靜立一旁的小廝吩咐道。

“給我上一杯奶茶,加糖加珍珠。不許說沒有,我知道你們有。要云州口味的!”

曾鞏對著蘇玄明歉意一笑,緊跟道:“我要焦糖奶茶,三分甜,有勞了。”

小廝瞥一眼蘇玄明,見蘇玄明沒有阻攔,便顛顛跑去后廚。

介甫是個十六七歲的壯小伙,活力旺,就這樣被坐在石凳上,并不覺得冷。

“冰雪嚴寒,遠不及我心冰冷。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把我當傻子。”

蘇玄明聽到介甫悠悠的被抱怨,便放下毛筆,直勾勾地看著他:“我何時把你當傻子了?”

“你用賭約騙我辦事!賣松露的人是不是你的人?”

蘇玄明搖頭:“不是我的人,是南郡朱大人的人。”

介甫有些意外,轉念一想,南郡多山,確實盛產菌菇,松露出自那里,很正常。

介甫只是沒往那方面想,一旦找著方向,就能抽絲剝繭,想通整件事。

“南郡朱大人和云國公聯手了!這是你們布的局。先用《云州周報》炒熱松露的熱度,再讓李家人當出頭鳥,借機搭上皇家,直接把松露定位成奢侈品。”

介甫思路越來越順暢:“剛開始一點點出貨。后來可能是因為帶來的貨量太大,也有可能是松露不易存儲,你們又不想低價傾銷,就想把松露賣給皇家。”

“你們對官家的性格心思把握的很準,你借著賭約,篤定我會寫文章官家。用我激怒皇帝,使得皇帝斥巨資購下市面上的全部松露。”

“好你個蘇玄明!我也是你們計劃中的一環!”

介甫其實不大介意自己被人利用,有價值才會被人利用,聰明人會反利用回來。

只是,他好像沒有自己想象中的聰明。

介甫抱住腦袋,仿佛陷入到困境,死活想不明白:“圖啥?繞了這么大個圈子,到底是圖什么?!松露只能賺這一波錢,明年肯定不會有人上這個當。”

介甫拉著曾鞏表情,既委屈又茫然:“朱大人和云國公聯手做了一次局,肯定不是這么簡單的,他們想干什么?想引起百姓和皇家世家的矛盾嗎?這有何用?!”

介甫死活想不明白這個局的深意,不得不垂頭喪氣道:“行,我認輸。玄明,你能否跟我們說一說,云國公到底有何用意嗎?”

蘇玄明沉默片刻,艱難開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娘和朱大人聯手做局,是因為他們窮呢?”

介甫死魚臉:“我覺得你在侮辱我的智商。朱大人窮,我可以相信。云國公怎么會窮?幽云十六州,草原,云州,朔州,河中郡,河南郡,現在還要再加上半個廣德府,你告訴我她會窮?!你看我的臉上寫了好騙兩個大字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蘇玄明嘆了口氣,十分真摯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這就是事實。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我娘這個窮家當的很辛苦呢,急需介甫你這樣的人才去幫她。”

“呵呵。”介甫冷笑。

蘇玄明握住介甫的雙手,眼睛水汪汪的,如清澈的泉水,一眼就看到底。

“我真沒騙你。你去云州看看就知道了,就知道我娘把錢都花在哪里去,她為何會受窮了。民生建設,教育,醫療,還有軍隊,哪一樣不花錢呢?”

蘇玄明沒打算繼續瞞著介甫,便把所有的事情托盤而出。

“南郡的情況,你可能還不清楚,它遠比大家想象中的還要嚴峻。南郡的常平倉幾乎全空了,一直靠著朱大人四處籌款補貼。朝廷撥給南郡的救災糧,一層一層搜刮下去,到朱大人手上不足五成。”

“朱大人知道再找朝廷也沒用,干脆死馬當活馬醫,寫信給我娘求助。得益于懷朔鎮鹽堿地成功改造,又加上云州和朔州受災不是很嚴重,阿娘從牙縫里擠出一部分糧食接濟南郡。南郡這才沒反。”

“介甫,我深知你的才能,你必定清楚大周朝廷的弊端,依你之見,你能憑借一己之力,進行改革嗎?你說過,改革需要皇權的支持,那你覺得當今官家能支持你改革嗎?”

蘇玄明胸有成竹道:“介甫,大周官家絕對不是你想要的明君。他心胸狹隘,聽不進去意見,又沒才德。光從對韃子的態度一事上,你就能看出來。當初他是如何堅定的主戰,結果為了防備我娘,他居然選擇勾結韃子,差點斷送大好局面!介甫,你信我,去云州看看,然后再做決定。”

介甫嘆口氣:“我打賭打輸了,按照賭約,我本應去云州看看的。我只是氣惱,你不同我說實話。”

蘇玄明沒解釋,拉著二人一同走進屋子里,圍爐煮茶。

很久不曾有人登門做客,有了介甫和曾鞏二人上門,府里難得熱鬧起來。

“你們嘗嘗,這是我阿娘親手做的肉醬,夾在餅子里可好吃了。”蘇玄明大方分享。

介甫抓著餅子就啃,確實味美:“我何時動身比較好?”

“越快越好。”

“周扒皮嗎?連年節也不留我在京都過!”

“云州的年節更熱鬧。”

“誤交損友,累我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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