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很多人都以為玉景修和趙半煙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到如今他自然是要正面回應這件事情。
于詩意當著他的面說到趙半煙的事,原本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他現在這么一副完全沒把趙半煙放在心上的反應,讓于詩意的心里極不好受。
她想不明白寧妙薇有什么好的,竟讓玉景修為了寧妙薇竟連趙半煙都不要了!
而她現在卻被趙半煙壓了一頭,這是不是表示她還不如寧妙薇?
她絕不接受這個事實!
她咬牙切齒地問:“就算寧妙薇把趙半煙送給了王爺的親兄弟,王爺也不在意?”
玉景修冷聲道:“本王方才就已經說了,趙半煙跟本王再無任何關系,她現在在哪里跟本王一點關系都沒有。”
于詩意并不相信這個說法,掃了寧妙薇一眼道:“三哥對三嫂腹中的孩子還真是在意。”
“為了這個孩子,竟連自己的心上人都不要了。”
寧妙薇有些怒了,自從她從獵場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趙半煙,現在趙半煙在哪里跟她又有什么關系?
這于詩意卻把趙半煙的事情全往她身上扣,她哪里知道趙半煙又去哪里作妖了?
等等,于詩意說趙半煙跟了玉景修的兄弟?難道是……
她定定地看著于詩意:“四弟妹今天一直抓著趙半煙的事情說事,該不會是趙半煙進了你的府上吧?”
于詩意的臉色大變,寧妙薇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寧妙薇不厚道地笑了:“四弟妹在這里明嘲暗諷地說了一大堆。”
“該不是奈何不了趙半煙,所以想讓王爺出手,把趙半煙帶回陳王府給我添堵吧?”
于詩意的臉色再次一變,寧妙薇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她輕笑一聲:“于詩意,你還真是無聊!”
她說完又問玉景修:“王爺,這事你怎么看?”
玉景修的鳳眸清冷,看著于詩意的眼神凌厲如刀:“替本王感謝四弟,他收了趙半煙后,妙薇就再不會因為趙半煙的事懷疑本王了。”
寧妙薇輕笑一聲:“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王爺!”
才怪!
她也很想知道玉景修會怎么處理這件事,又是如何看待趙半煙的。
不過就現在看來,玉景修的態度她相對滿意。
于詩意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玉景修:“三哥,你還真是個薄情之人!”
“趙姑娘對你一往情深,寧妙薇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竟是這樣的反應,就不怕傷透她的心?”
玉景修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氣,他今天能耐著性子跟于詩意說這么多話,不過是怕寧妙薇誤會。
他發現在跟于詩意說再說,她都是這么一副自說自話的樣子,就不是一般的討厭了。
他冷哼一聲后說了個“滾”字,然后袖袍一揮,直接就將于詩意甩出了亭子。
于詩意慘叫一聲,就重重地摔倒在地。
寧妙薇愣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上次玉景修把于詩意揍得粉碎性骨折的事,知道不打女人這事在玉景修這里不存在。
她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邊的動靜鬧得實在是太大,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玉景修面無表情地道:“妙薇有孕在身,你若再來氣她,就休怪本王翻臉無情!”
眾人:“……”
王爺,你把人翻飛了出去,已經很無情了!
寧妙薇卻知道,就玉景修這性子,今天只是把于詩意扇飛出去,那已經是看在這場宮宴是王后主持的份上了。
否則的話,他殺于詩意倒不會,但是至少會讓于詩意斷手斷腳。
她見所以人都看著他們,她忙假裝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嬌嬌弱弱地半倚在玉景修的身側。
她一邊假哭一邊道:“四弟妹,我知道你嫉妒我有孕在身,但是你這樣氣我實在是太過份了!”
“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戲她還是要配合玉景修演完,要不然她怕別有用心的人拿這件事情說事。
皇后過來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詩意卻沒法跟皇后說,畢竟玉景墨費了那么大的勁為趙半煙改了身份,她要把這事說出來,玉景墨不會放過她。
她一身狼狽地道:“我不過是跟三嫂開了幾句玩笑,沒料到三哥那么護短。”
皇后看了于詩意一眼,雖然眼下她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卻知道于詩意是個什么樣的人。
而玉景修這樣護著寧妙薇的方式雖然過了些,卻也能理解。
皇后便冷著臉道:“妙薇有孕在身,你這么大的人了卻還如此不知進退,竟去開不相干的玩笑,著實是不太懂事。”
“你回去之后,去抄十卷經書,經書沒抄完之前,不許出門。”
于詩意的臉色難看,卻不敢多說什么,抹著淚去一旁的偏殿重新梳洗。
而她今天出丑的事情卻傳遍了整個御花園,和這事一起傳開的還是玉景修對寧妙薇的護短。
玉景修原本就姿容出眾,京中愛慕他的貴女本不在少數。
有了這事之后,那些貴女們便覺得他如此關心自己的妻子,實在是太過難得。
有些自以為是的貴女,自覺自己比寧妙薇要出色得多,若是能嫁給玉景修,他一定會待她們更好。
一時間倒有不少貴女心思活絡了起來。
雖然玉景修說他不納側妃,但是這話卻沒有幾人信,畢竟這世上的男人哪個不盼著三妻四妾?
眾貴女更加覺得玉景修現在這么做,不過是因為寧妙薇有孕,他是在哄著她罷了。
真要是有什么意外情況發生,玉景修還得納了她們。
當然,有些心思的貴女絕大多數都只是在心里想想。
因為她們的家里對于她們的婚事已經有了相應的安排,她們可沒有膽子違逆家里的意思。
寧妙薇輕聲問玉景修:“如果趙半煙真成了玉景墨的女人,你……”
“別瞎猜了。”玉景修輕聲道:“我之前就跟你說,我一直只是把趙半煙當成是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