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景修是寧妙薇見過的最優秀的男人,可是這么優秀的男人喜歡的卻不是她!
玉景修判完案之后看都懶得她,起身便宣布退堂,自己進了內衙。
柳兒此時終于緩過來了一點,對著趙半煙喊:“小姐,救我!”
柳兒跟在趙半煙身邊多年,如果可以的話,趙半煙當然想救她!
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讓趙半煙怎么救?
趙半煙的臉色難看至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衙差將柳兒帶了下去。
她有些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過了多久,玉景修從內衙里出來了,她忙迎了上去。
玉景修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她知道他這是不讓她靠近的意思,便往旁邊退了兩步。
趙半煙的眼睛又紅又腫:“修哥哥,我真的不知道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太讓我失望了!”
玉景修嫌她煩:“那是你的事,和本王無關。”
趙半煙的臉色有些難看:“修哥哥,這一次是我誤會了寧姐姐,我可以當面向她道歉。”
玉景修的眸光清冷,就那么冰冰涼涼地從她的臉上劃過,只看得她遍體生寒。
她喃喃地喚了一聲:“修哥哥……”
“閉嘴。”玉景修的鳳眸一斜:“你以后不要再這樣叫我,妙薇不喜歡。”
趙半煙:“……”
玉景修又接著道:“還有,我們之間從頭到尾就只有救命之恩,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感情。”
“其次,我之前承諾過你,會治好你的病,你如今的病已經算是治好了,我們就再無關系。”
“最后,你現在對我而言,就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且你心術不正,妙薇有孕在身,你不配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說完連記眼風都沒有給趙半煙留一個,直接就走了。
趙半煙聽到他無比絕情的話,整個人都呆在那里。
她一直都知道他對于不相干的人是相當冷血的,如今這話落到她的身上,卻還是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她脖子上的黑線又開始漫延。
玉景修冰冷的聲音從前面傳來:“當初你是治好離開王府的,若因為你自己的個人原因而復發,與本王再無干系!”
他知道寧妙薇極不喜歡趙半煙,而趙半煙也不是個消停的主,往后劃清界限,便是兩不相欠。
趙半煙忍不住大喊:“修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
玉景修已經揚長而去,趙半煙再也站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這一次折損了柳兒,還和玉景修徹底鬧翻,她覺得實在是太得不償失。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沒有翻轉的余地。
這種感覺讓她整人都有些崩潰。
她哭得太過傷心,旁邊看熱鬧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她此時也已經顧不上了。
玉景修走出去之后,整個人卻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寧溫書從一旁竄出來,對著他喊:“姐夫!”
玉景修掃了他一眼,他整個人顯得無比狗腿,只恨不得撲過去抱玉景修的大腿。
他夸張地道:“姐夫,你真的是太厲害了,簡直就是青天大老爺啊!不管什么案子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玉景修覺得他腦子有病,青天大老爺這種詞是這樣用的嗎?
還有,這事說到底還是寧溫書自己蠢招來的。
玉景修冷聲道:“往后要么乖乖念書,要么就認真做人。”
“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在外面闖禍,要你姐姐給你收尾,我就剁了你的腿!”
寧溫書也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是有那么一點麻煩,但是這件事情他覺得也不能全怪他。
他嘻嘻一笑:“姐夫放心,我以后一定乖乖的,絕對不給我姐添麻煩!”
玉景修冷哼一聲,此時聽到他這樣的承諾玉景修也只當他是在放屁。
寧溫書又問:“姐夫,你這是要去哪里?”
“南城有個碎尸案,我過去看看。”玉景修隨口回答。
寧溫書兩眼發光:“我跟你去!”
玉景修清冷的目光在寧溫書的身上掃過,并未阻止,反正所有能嚇到寧溫書且讓他惡心的事,玉景修都不會阻攔。
兩人到南城之后,寧溫書看到那具被剁得支離破碎的尸體,再看到噴灑了一墻的鮮血,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玉景修輕挑了一下眉,熊孩子就得這么治,要不然不長記性。
他久戰沙場,戰場上比了這惡心的事多太多了,這樣的級別還不能讓他的心里生出任何不適來。
他叫來衙差查探此案,用眼角的余光掃了寧溫書一眼,那貨還在那里瘋狂的吐著。
寧妙薇此時已經進了宮,果然,李時全先帶她去見的明陽帝。
她在御書房外等著的時候,她聽到里面傳來了明陽帝的怒吼聲:“你們都是豬嗎?”
寧妙薇默默地往旁邊站了站,扭頭看李時全。
李時全笑得有些尷尬,招來門口的小太監問:“誰在御書房里?”
上太監回答:“是林閣老。”
寧妙薇立即夸明陽帝:“圣上真是圣明,一眼就看出了林閣老的本質,佩服,佩服!”
李時全:“……”
陳王妃,您可真善變!
沒一會,林閣老就灰頭土臉地從御書房里走了出來。
他一看見寧妙薇,就恨不得吹胡子瞪眼。
寧妙薇看到他的樣子也不客氣,直接朝他翻了記白眼。
林閣老:“……”
他就說了,玉景修的母親不孝,活的時候違逆他的意思,死了還要留個玉景修惡心他!
現在好了,不但玉景修惡心他,就連寧妙薇都敢來惡心他,真的是快要氣死他了!
他惡狠狠地瞪了寧妙薇一眼,寧妙薇則笑著問李時全:“你佩服扮豬吃老虎的那只豬嗎?”
李時全看著吹胡子瞪眼的林閣老,不知道該如何如答,訕笑著道:“佩服。”
寧妙薇笑了起來:“其實你真不用佩服,因為豬就算是再厲害,那也還是豬。”
“扮成了豬,那這一輩子就是豬,再厲害也不可能是老虎的對手,不自量力跑去向老虎示威,最后的結果是什么?”
李時全明白她的意思,看了林閣老一眼不好多說,倒是旁邊的小太監極為配合地說了一句:“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