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妙薇的瞳孔微縮,卻聽得玉景修冰冷的聲音傳來:“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本王就是看上了你的身子,想嘗嘗你的味道。”
“原本覺得哄一哄應該就能得手,沒料到你竟還在本王的面前拿喬。”
他說到這里掃了她一眼,無視她蒼白的面色,接著道:“昨夜本王嘗過了你的味道,也不過如此。”
“往后你安生呆在王府里,本王也許還會給你一條活路,你如果再去外面勾三搭四……”
他的眼里透出了殺意:“本王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如果是之前玉景修說讓她生不如死,她可能會不以為然。
可是在她明白自己喜歡他的事實之后,她覺得他要做到這事不算難。
她的心一寸一寸的涼了下去,原本明亮的眼睛此時已經失去了神采。
她輕笑一聲:“原來如此,我知道了,王爺也大可放心,我不會纏著你不放。”
不就是一層膜嘛,不就是把自己的清白給了一個根本就不愛自己的人嘛,不就是受了點羞辱嘛!
她還撐得住!
只是從今往后,她一定會守緊自己的心,絕不會再愛上他,也絕不會相信男人嘴里的愛情。
玉景修的手早已握成了拳,看著這樣的她,他隱約覺得好像失去了什么。
只是他一想起昨夜里她喊出的那個名字,以他的驕傲和自尊,是絕不可能在她的面前承認他喜歡她,他瘋一般嫉妒師星河。
寧妙薇淡聲道:“勞王爺讓雙兒幫我拿套衣服過來,我就不在這里礙王爺的眼了。”
玉景修聽著她平淡的語氣,心里又惱又怒:“以后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要再出現在本王的面前!”
他說完袖袍一揮,轉身便走了出去。
他一走,寧妙薇淡定的表情就就再也崩不住,眼圈剎那間就紅了。
只是她拼命忍著不讓眼淚滾下來,在這種時候,她要是哭了,他還不知道會怎么羞辱她。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再次告訴自己,為這么一個男人傷心是不值得的。
雙兒很快就過來了,她昨夜看到玉景修把寧妙薇帶走,她心里是相當開心的,王爺和王妃終于要圓房了!
可是她過來的時候看到玉景修那張冷冰冰的臉,她就意思到事情不對。
等她到里面看到神情枯敗的寧妙薇時,她就知道昨夜怕是出事了。
寧妙薇見她過來想要故作輕松的笑一下的,卻發現臉部肌肉太僵硬,這會笑起來只怕比哭還難看。
她輕聲道:“雙兒,扶我起來。”
雙兒有些擔心地問:“王妃,這是怎么了?”
寧妙薇一臉平靜地道:“沒什么,只是被狗咬了一口,有些撐不住。”
雙兒:“……”
被狗咬一口?這話她真不敢接!
寧妙薇輕推了她一把:“你這丫頭走什么神,快扶我起來,再在這里呆下去,小心王爺耐心耗盡直接把我丟出去,那才真的是丟人。”
不知道為什么,雙兒聽到這句話卻想哭。
寧妙薇這樣子明顯昨夜是跟玉景修圓房了,可是兩人的感情似乎降到了冰點。
雙兒忍不住想她家王爺該不會吃干抹盡就不認帳吧?
她覺得這事可能性不大,畢竟她跟在玉景修身邊多年,他就不是那樣的人。
只是這事現在寧妙薇不想說,她也就不好問,只得扶起寧妙薇為她穿衣。
她看到寧妙薇身上的痕跡時,卻忍不住在心里罵:“王爺真禽獸!”
寧妙薇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她調動身體的血努力修復身體,只是身體的傷好修復,內心的傷短時間內怕是難以恢復。
她穿好衣服后,扶著雙兒站了起來,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在痛。
她出去的時候沒有見到玉景修,她心里有些慶幸,若玉景修再出言羞辱她,她估計會忍不住要和他拼命。
可是就她現在這身板,這戰五渣的戰斗力,撲過去也不過是讓他狠狠地虐一番罷了,受罪的還是她自己。
她半靠在雙兒的身上一步一步地走出朝暉閣,到門口的時候雙兒道:“王妃,我背你回去吧?”
寧妙薇搖頭:“不用,我慢慢走,適當的疼痛能加固某些記憶。”
“總歸不能每次都好了傷疤忘了疼,每次都又傻又天真。”
當初她被玉景修打成重傷,渾身是血地從這里走回暢意閣,這事就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而今天她又重復上演。
只是說,她是真的蠢,不長記性。
她也相信,有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后,她絕不會再做這樣的蠢事。
雙兒有些擔心地看著她,她對著太陽深吸一口氣,張開雙臂再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扭頭朝雙兒一笑:“走吧!”
雙兒看到這樣的她有些心疼,卻什么都沒有說,輕點了一下頭。
從朝暉閣回到暢意閣并不算近,這樣的距離對此時的寧妙薇而言其實是個極大的挑戰。
玉景修站在朝暉閣的門前,看著她一步一挨地往暢意閣的方向走。
他有一種她離他越來越遠的感覺,很想走過去,伸手將她抓回來。
他想告訴她,就算她喜歡的人是師星河,她如今也是他的人了,往后她只要忘掉師星河,他也可以好好待她。
只是他只要一想起她昨夜的那一聲“國師”,整個人就暴躁不已。
他從小被扣上“天煞孤星”的名頭,一直一個人生活。
在他的內心深處,無比渴望能人陪在他身邊,讓他也能像正常人一樣,感受溫暖。
可是他驕傲,有著極強的自尊心,讓他放下這一切去求一個根本就不喜歡他的女人,換取些許的溫暖,他也做不到。
計雪風過來道:“王爺,已經查清了,昨天王妃見過于老夫人之后發作的。”
“王妃這一次募集了不少的銀子,并搏得了極好的名聲,于老夫人怕是想借此機會毀了王妃。”
玉景修的眉頭微擰,寧妙薇這一次募捐細算起來是因于詩意而起,于府怕是最不樂意見到募捐成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