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擺件樣樣都是精品,處處透著精致,很多一看就是御賜的東西。
于詩意看到寧妙薇的時候表情有些難看,她自認會比寧妙薇聰明能干的多,這樣來求寧妙薇實是奇恥大辱!
沒料到寧妙薇一看到她便道:“四弟妹一定是聽說我病了,所以就來看我的,嚶嚶,我好感動!”
于詩意:“……”
她見寧妙薇的面色蒼白,一雙眼睛卻骨碌碌直轉,精神的簡直不能再精神。
于詩意咬了咬牙,心里反倒放松了下來:“我聽說三嫂在醫術上造詣頗深,非常擅長接骨,所以今天想讓三嫂為我正骨。”
寧妙薇滿臉虛弱地道:“四弟妹和我自小相識,怎么可能會不知道我根本就不通曉醫術。”
于詩意一聽這話就知道她要拿喬了,擠出一抹笑容來:“三嫂就別謙虛了,誰不知道你憑著你精湛的醫術救了皇祖母,治好姑姑。”
這此事她一點都不愿意承認!
只是現在有求于說,昧著良心也要說。
寧妙薇單手撐著腦袋:“四弟妹運氣真不好,你上次不是說了嘛,那是我運氣好!”
于詩意心里的怒意上涌,卻又只能強壓著脾氣,她擠出一抹笑來:“一次是運氣,兩次那就是本事了。”
寧妙薇按著太陽穴道:“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我今天真的沒法替四弟妹正骨。”
“我今天被人算計了,一天頭都痛得像要炸開一樣,難受的不行。”
“頭痛得太厲害了,我都不知道是誰算計我的,四弟妹,我是去參加你的生辰宴,你知道算計我的人是誰嗎?”
于詩意一聽到這話就覺得太陽穴也跟著痛了,寧妙薇這個賤人真能裝!
四皇子在旁看出了門道,他便問:“不知道三嫂的頭要怎樣才會不痛?”
寧妙薇覺得四皇子比于詩意聰明多了,一下子就問到了關鍵處。
她伸手按了按眉頭道:“我聽說金銀財物能治百病,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得了我此時的頭疾了。”
四皇子的眼角有了幾分冷意,嘴角卻扯出個笑容:“這事試一下就知道了。”
他說完從身上摸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在寧妙薇的面前:“不知這些可夠?”
寧妙薇瞟了那張銀票一眼,眼里有些不屑:“實不相瞞,我家王爺送我的一支簪子都不止這點銀子。”
四皇子笑了笑:“三嫂覺得多少能讓你的頭不再痛?”
他的心里滿是冷意,她有本事就獅子大開口,到時候他就把這事捅到明陽帝那里去!
寧妙薇掃了他一眼,豎起三根手指,四皇子問她:“三千兩?”
寧妙薇點頭:“三千兩黃金。”
四皇子的眉心跳了跳,三千兩黃金相當于三萬兩白銀,她可真敢開口!
于詩意怒了:“寧妙薇,你不要得寸進尺!”
寧妙薇抱著腦袋哼哼唧唧了幾聲,委屈地道:“人家只是頭疼想找點黃金來壓一壓,哪里是得寸進尺了?”
于詩意額前的青筋直跳,寧妙薇又似笑非笑地問:“難道在四弟妹的心里,你的一只手還抵不上三千兩黃金?”
于詩意:“……”
她就知道,寧妙薇這個賤人一定會不會那么爽快的同意!
四皇子淡聲道:“好,三千兩黃金便三千兩黃金!我明天便讓人送過來。”
寧妙薇夸他們:“久聞四弟和四弟妹感情好,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你們這么恩愛,很想讓人沾一沾你們的喜氣。”
她說完看著于詩意頭上的一根簪子道:“據說那根簪子是四弟送給四弟妹的,極為珍貴?”
于詩意要暴走了,四皇子伸手將她按下,再順手將她頭上的簪子拔下來遞到寧妙薇的面前:“三嫂若是喜歡便贈予三嫂了。”
寧妙薇為送了二皇子那根簪子心疼了一天,從于詩意這里找補回來實在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她微微一笑:“果然有了黃金和簪子一壓,我被人算計了后頭疼的毛病立即就好了。”
“雙兒,這簪子你先幫我收起來。”
雙兒:“……是!”
她覺得寧妙薇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居然這樣趁火打劫!
這事實在是……太爽了!
于詩意看到這情景,想拆了寧妙薇的心都有。
四皇子的手搭在她的肩,她又找回了些神志,冷著臉沒說話。
寧妙薇走到于詩意的面前道:“四弟妹,把你的袖子捋起來給我看看。”
于詩意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把袖子捋了起來。
寧妙薇看著于詩意被捏碎的手骨,有些幾處都骨頭扭曲的變形,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笑了笑:“四弟妹這手骨傷得果然嚴重,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能治你的傷了。”
于詩意卻覺得寧妙薇這話有些像江湖騙子,她也想好,寧妙薇這一次要是治不好她的傷,她就會拉著寧妙薇陪葬!
寧妙薇見她黑著臉,心里知道她的想法,卻道:“我知道四弟妹從小就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
“你的手如果殘了的話,你這一輩子估計也就完了。”
“不過我卻覺得你就算不殘的話,這一輩子也完了,你看看你這皮膚,又黑又糙,摸起來一點都不光滑,沒有男人會喜歡。”
于詩意五官長得很是精致,唯一的缺點就是她身上的皮膚不夠白。
她天天用牛乳泡著皮膚想要讓自己變白一點,效果卻不算好,且只要在太陽底下曬一下,就會被打回原形。
所以于詩意最討厭別人拿她皮膚說事,當即就要發作,卻感覺到手臂傳來一陣刺痛,痛得她臉都白了。
她瞪大眼睛朝寧妙薇看去,寧妙薇卻朝她微微一笑:“好了。”
于詩意愣了一下,朝她的手臂看去,卻見手臂之前隆起的碎骨全部歸位。
雖然皮膚還有些青紫,但是卻已經沒有之前看起來那么可怕。
她有些意外地問:“這就好了?”
寧妙薇點頭:“你如果覺得還不夠刺激的話,可以再打斷一次,我還可以再為你正一次骨。”
于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