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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白:
黑武兩萬大軍合圍疏勒都城,頃刻而來,疏勒軍緊急將城門關閉。
疏勒國王原本還在對黑武使者有些忌憚,聽著黑武使者耀武揚威他則點頭哈腰。
一轉眼,黑武兵圍都城。
疏勒國王讓人將黑武使者綁了押到城墻上,試圖逼迫黑武退兵。
闊可敵甘池只是一聲冷笑,讓人高呼,黑武感謝使者為帝國做出的犧牲,也讓他放心,必會為他報仇。
疏勒人若敢殺黑武使者,黑武大軍勢必屠城。
疏勒人被嚇住了,一時之間還真不敢把那黑武使者怎么樣。
已經嚇破了膽子的黑武使者見疏勒人不敢動手,他又變得張揚起來。
伸著脖子說讓疏勒人砍了他。
城墻上的疏勒將軍不敢做主,派人去請示國王。
此時身邊一個疏勒小兵懂得黑武話,聽那黑武使者罵的太臟,憤怒至極,沒能忍住,從后邊一刀就把那黑武使者給砍了。
這一下,局面頓時失控。
闊可敵甘池下令黑武大軍攻城。
這沙漠之中的城市,不似中原之地可建造堅固城墻。
城墻大概只有一丈多高,其堅固程度和中原大城更不可相比。
黑武人攻城之后,疏勒人拼死抵抗死傷慘重。
就在黑武人即將攻破城防的時候,忽見有一隊騎兵從南邊飛馳而來。
只數十人而已,揚烈紅戰旗。
這四十一騎馬踏黃沙,直奔黑武大軍過來,四十一騎,偏有千軍萬馬氣勢。
有人報知闊可敵甘池。
闊可敵甘池聽聞寧軍殺至臉色一變,他萬萬沒有料到疏勒竟然還有寧大軍。
急忙詢問,才知來的寧軍只有幾十人而已。
他催馬到了大軍一側,見那四十一騎寧軍人馬如龍氣勢如虹。
面前便是兩萬黑武雄兵,這四十一人卻無半分懼意。
為首的是一個大寧邊軍校尉,催馬上前。
“我乃大寧北疆邊軍校尉沈武,奉大寧皇帝陛下旨意在疏勒諸軍保護大寧行商往來安全。”
沈武看著對面那身后有大纛聳立的人,便知道此人是黑武統帥。
“現在,我代表大寧皇帝陛下,將要接回在疏勒都城之內的大寧百姓。”
闊可敵甘池愣住了。
他就那么看著來的寧軍,眼神里滿是不可思議。
四十一個人,就敢如此直截了當的跑到兩萬黑武大軍面前?
闊可敵甘池吩咐一聲,讓手下人去回應。
一名黑武將軍催馬向前:“疏勒勾結黑武帝國之內的叛逆之人,殺害我黑武汗皇,我等奉旨前來征討,與寧國無關!”
沈武大聲道:“疏勒與黑武之間的事,大寧不清楚,我也只是駐守在商路上的邊軍校尉。”
“疏勒若是向大寧求援,也需大寧皇帝陛下準許之后,大寧北疆邊軍才能插手別國事務。”
“現在,我要接回的是在疏勒都城之內的大寧百姓,若黑武封堵疏勒都城,不放大寧百姓出關,我將此視為黑武對大寧宣戰!”
那黑武將軍差一點氣笑了。
“你只不過是區區一名校尉,身邊也只不過區區四十名士兵。”
他用馬鞭指著沈武:“你何來的勇氣來這里要人?”
沈武挺起胸膛:“我身邊只有四十名邊軍兄弟不假,但大寧邊軍不會因為人少而畏戰。”
“黑武大軍若放出我大寧百姓,疏勒之事,未得陛下旨意之前,邊軍不會過問,不會插手。”
“但你們若傷害了大寧百姓,我將率領我手下這四十名兄弟向黑武軍隊發起進攻。”
聽到這句話,負責回話的黑武將軍哈哈大笑。
他是真的覺得可笑,四十人?四十人就敢朝著兩萬大軍發起進攻?
寧人真的是因為打了幾場勝仗就不知天高地厚,認為這樣的話能嚇住人?
闊可敵甘池聽到這話眉頭也皺了皺,他也不認為沈武真的敢帶著四十人對黑武大軍發起進攻。
“讓人回話,告訴寧人,我攻破疏勒都城之后,會把寧人放出去。”
闊可敵甘池吩咐一聲之后就要撥馬離開。
沈武聽到黑武將軍轉述這句話后,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放我大寧百姓出城,不然我將代表大寧皇帝陛下,代表大寧北疆邊軍,向黑武宣戰。”
聽到喊聲,闊可敵甘池回頭看了一眼:“瘋子。”
他沒理會,繼續往回走。
“不可能!”
黑武將軍大聲說道:“大帥說了,破城之后自會把寧人放出來,現在不可能放!”
沈武點了點頭,沒有再對黑武人說什么。
他只是默默的抽出他的橫刀,伸手把面甲拉下來。
在他身后,四十名大寧邊軍整齊抽刀,面甲落下。
砰砰!
沈武用橫刀敲響胸甲:“大寧戰兵!攻!”
“呼!”
四十名邊軍兄弟,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呼嘯。
隨著沈武催動戰馬,四十名騎兵緊隨其后。
四十一人,呈騎兵鋒矢陣!
聽到那砰砰砰的敲打胸甲聲,黑武人表情各異。
有的人覺得寧人瘋了,有的人覺得寧人可笑,有的人,則覺得寧人是傻子。
只是沒有幾個人覺得,那四十一騎寧軍是無畏的勇士。
闊可敵甘池微微一愣,他再次停下來。
看著那些寧軍真的沖鋒過來,他心里震撼的無以復加。
這就是寧軍?
闊可敵甘池一直都在都城生活,他雖有大才,可一直都沒有真正領兵,也從不曾與大寧戰兵有過交手。
漠北之戰后,他才開始真正的去了解中原的這個才建立二十幾年的帝國,他才開始真正的了解大寧戰兵這個對手。
現在,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個敵人有多可怕。
“不準放箭。”
闊可敵甘池吩咐一聲:“告訴他們,我答應了。”
闊可敵甘池說完這句話后,轉身離開。
就因為這四十一人出現,黑武即將攻破疏勒都城的戰爭突然就暫停了。
這在以往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
聽聞寧軍來接大寧百姓,都城的人一下子就亂了。
不少人都圍堵著城中的寧國商人不讓他們走,大概是覺得有寧人在城里他們便不會遭受屠殺。
沈武也知道,疏勒作為大寧屬國,他應該為屬國出面,可他只有四十一個兄弟在。
他能把在城里的大寧百姓接出來,就已經是比登天還難的事了。
城中亂作一團,疏勒軍隊不得不幫忙維護秩序才讓寧國的商人陸續出來。
攻城的戰爭暫停了大概兩個時辰,大寧的商人斷斷續續的從城中走出。
等人都出來了,沈武往前指了指:“回家去,往家的方向走。”
有人問:“校尉大人,你們呢?你們不一起走嗎?”
沈武搖了搖頭:“我還不能走,你們先去小土城,我要為你們斷后。”
正因為闊可敵甘池的命令,讓沈武和四十名兄弟免于戰死。
所以沈武催馬向前,他看著遠處的闊可敵甘池行了一個軍禮。
這是對闊可敵甘池信守承諾的敬意。
闊可敵甘池沉默了片刻后,抬起手揚了揚馬鞭示意沈武可以走了。
沈武卻還是沒走。
“疏勒是大寧盟國,盟國之民雖然不算大寧皇帝陛下的臣民,也是大寧的朋友,我能力有限,只能讓大寧百姓先離開。”
“但我身為大寧軍人,且是駐扎在疏勒的大寧軍人,我的職責之一,也包括守護大寧與盟國的友誼。”
“現在我將帶著我的四十名手下進入疏勒都城,與疏勒軍協同作戰,但,將軍可以現在就對我們進攻。”
闊可敵甘池臉色肅然起來。
他坐在馬背上問:“你叫什么名字?”
沈武回答:“邊軍校尉沈武。”
闊可敵甘池道:“我敬重你這個軍人,現在我給你另一個選擇。”
他大聲說道:“疏勒國君勾結黑武叛逆刺殺汗皇,他必死,但,我可以讓他把他家族最小的孩子交給你,由你帶回你的兵營。”
“你不要為難我殺你,你該知道,我身為黑武南院大將軍,不會畏懼你們寧人,你我兩國之間的恩怨,只是還沒有到清算的時候。”
“我只是敬重你們的勇氣,殺你們四十一人,實在是太簡單了,傳揚出去,也會有人說我闊可敵甘池只敢對你們幾十人動手。”
“若你答應,我給你這個機會,若不答應,我如你所愿,一聲令下之后,你和你的邊軍兄弟都會成為箭靶。”
沈武大聲回答:“我該與疏勒國君商議。”
此時輸了國君已經快要嚇尿了。
可他還能怎么辦?
寧人四十一騎來了,能起到什么作用?
說實話,他都不得不佩服寧軍的勇氣。
疏勒在過往幾百年都是黑武屬國,黑武人什么時候替疏勒出頭過?
“校尉大人,帶上我的小兒子走吧。”
疏勒國君單膝跪下來:“我已經很感激你和你手下士兵的勇敢,請你......請你保護好他。”
沈武沉默片刻,點頭:“好。”
他帶上了疏勒國君最小的兒子,那個才四五歲的小男孩兒離開。
疏勒國君朝著他們不斷揮手,然后大步走向闊可敵甘池。
不知道是不是沈武給了他勇氣,他要保護他的臣民了。
“我是疏勒國君,我現在可以跟你走,但請你放過我的臣民!”
他走到闊可敵甘池面前:“請你退兵!”
闊可敵甘池笑了笑:“我也欣賞你的勇氣,但我不欣賞蠢貨。”
他指了指疏勒都城:“殺進去,屠城。”
黑武大軍洶涌向前!
闊可敵甘池俯身看著疏勒國君:“你可能以為我剛才真的是動了仁慈之心,可如果不讓他們帶走你的血脈傳人,我怎么向寧國皇帝要人?”
疏勒國君臉色大變。
闊可敵甘池下令道:“等那幾十寧軍回到他們的小土城,立刻合圍,不準放走一人。”
他催馬向城內走去。
“這一仗打贏了,斷寧國北疆貿易,到時候且看情勢,若優勢在我黑武,我自會向寧國皇帝要人,他給,寧國信譽盡失,諸國便不愿再尊奉寧國為宗主。”
“他不給......”
闊可敵甘池笑了笑。
“我就殺他幾十名邊軍,看他是復仇還是不復仇,復仇的話,那就是寧國興師動眾耗費無數錢糧來攻打我們了。”
“而我們,則可以逸待勞......誰說一場恢復時期的大勝,非得是要進攻?”
進了城的闊可敵甘池看著他的士兵在屠殺疏勒人,他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
“往諸國送消息,說疏勒已滅,寧國不敢為疏勒出頭,讓諸國國君,好好想清楚該怎么做事。”
他催馬直奔疏勒皇宮。
“我南院的將士們!將皇宮里的東西搬空,然后燒了!城中財物,盡歸你們所有,城中女子,盡歸你們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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