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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百般試探見真容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24日  作者:知白  分類: 歷史 | 熱血 | 治愈 | 無敵 | 血脈 | 戰神 | 知白 | 天下長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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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白:

“溫兄過山峽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過來之后又總是回望,是不是那里發生過什么對溫兄來說很重要的事?”

連溫酒見溫良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像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溫良點了點頭:“我曾在那里拜師學藝。”

“噢?”

連溫酒好像來了興趣。

“那山峽里似乎沒見到有人居住的痕跡,莫非是峽谷兩側某處林中?若如此,溫兄為何沒去拜見你的師父?或是會一會你的同門?”

“沒有師父了,也沒有同門。”

溫良回答的很簡短,而且從語氣上來看明顯不想過多解釋。

連溫酒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自討沒趣的人,讀書人有讀書人的矜持自尊,你不懂和你不聽,對讀書人來說是兩大殺器。

可今日的連溫酒,好像變成了一個好打聽事的江湖混子。

“溫兄擅長用劍?”

“師父擅長,我只是學了些皮毛,后來行走江湖,做的也多是走鏢護衛的活計,從來沒遇見過什么真正高手,所以倒也沒暴露過我這三腳貓的功夫。”

“溫兄謙虛了。”

連溫酒注意了一下溫良的虎口。

厚厚的一層繭子,若非常年用刀劍之類的兵器怎可能留下這般磨痕。

“西北這邊用劍的大家,倒是不曾聽過。”

連溫酒一邊騎馬一邊說道:“西北民風彪悍,且多喜歡用刀,我在長安的時候也曾聽聞過幾個用刀的名家,確實沒聽說過有劍道高手。”

“我師父也不是什么高手,只是一個隱居山林的江湖散人。”

江湖上從來都不缺鄙視鏈,但毫無疑問散修歷來就在鄙視鏈的最底層。

說到散修,往好的一面說就是灑脫不羈,生性放蕩,不受約束,浪跡天涯。

可實際上江湖中人都很清楚,武術追求但凡不是窮到家誰還不去找個師門?

散修習武,要功法沒功法,要指點沒指點,多數靠自己悟,放眼江湖五百年來,從未有一位散修跨境超品。

莫說超品,一品也不見一個。

連溫酒又看了溫良一眼:“剛才溫兄說此事涉及溫兄家族,既然是家族溫兄習武何必拜師在一位散修門下?”

溫良回答道:“家族也分大小,我只不過是家族收養的一位孤兒罷了,若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他回看了連溫酒一眼,自嘲一笑,又像是在嘲諷連溫酒。

“若真是了不得的人物,至于在這風餐露宿?”

連溫酒卻也不在意:“此話有理,這么說來我比溫兄還要強些,畢竟我是受雇于人,而溫兄是花了銀子的,我拿錢辦事風餐露宿也就罷了,溫兄花錢也要風餐露宿”

溫良點頭:“可憐可憐。”

連溫酒心說這人好脾氣,真是好脾氣。

“西北溫家。”

連溫酒干脆直接問了出來。

“是雍州第一大家族,溫兄就憑這姓氏投靠過去也會被收留,再憑你本事,斷然不至于是這風餐露宿的待遇。”

溫良嘆道:“都是一個溫字,可差別大了,正如連先生,都是姓連的,莫非你和曾經官至禮部尚書的那位連大人是一家人?”

連溫酒點頭:“是啊,就是一家人,那是我爹,因為前前后后收了八萬兩銀子的賄賂被斬首示眾了。”

溫良:“啊?”

連溫酒問:“你雇我做事,都不知我身份來歷?”

溫良沉默了好一會兒后說道:“要知道的話,大概是不會雇你了。”

“哈哈哈哈哈。”

連溫酒大笑道:“溫兄真是個坦蕩的人。”

溫良搖頭:“也不對,反正花錢的不是我,我只是個跑腿的,況且,我也雇不起先生,我聽聞先生一年從東主手里拿的銀子,不下五千兩。”

連溫酒道:“五千兩不多,葉無坷才出無事村被人收買就是兩萬兩的價格,我這五千勞心費力還風餐露宿,著實不高。”

他像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隨便找個別的話題:“溫兄了解西北溫家嗎?”

溫良點頭:“多多少少聽說過一些,西北曾經的土皇帝溫久讓的名字現在很多人都還記得呢。”

他語氣平淡的說道:“在雍州做了二十年節度使,告老之后找了一個傀儡做雍州節度使,然后又慫恿一個姓韓的將軍奪權。”

“這個溫家左右押寶,一邊暗中支持雍州兵馬與寧軍交戰,一邊又在與寧軍談判尋求合作,若非天下大勢不可阻擋,溫家沒那么容易投降。”

連溫酒道:“溫兄這話說的沒錯,聽聞現在西北溫家倒是低調了不少。”

溫良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回頭我倒是真可以去溫家認認親,萬一往上翻翻族譜,真能論出些什么關系來我也就不必再干這跑腿的買賣了。”

連溫酒嗯了一聲,又是貌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東主和溫家熟悉嗎?”

溫良看向連溫酒:“連先生若是這么好奇,見了東主可以直接問,你這不停的套我話,我說不知道你不信,我說知道我又真不知道,難,真難。”

“哈哈哈哈。”

連溫酒大笑道:“不問不問,不問就是了。”

溫良道:“其實換做我是先生我也好奇,大寧承平盛世,陛下又春秋鼎盛,為何有人敢跑去西北草原諸部做買馬這掉腦袋的勾當。”

他看向連溫酒:“萬一要是謀逆,連先生也活不久。”

連溫酒:“這是實話。”

溫良問:“先生不怕?”

連溫酒笑道:“怕,所以得加錢。”

溫良也笑:“加錢啊該加。”

兩個人就這樣好像聊的格外投機的一路聊下去,天快黑的時候尋了一處地方露營。

烤饅頭的時候,溫良像是忍不住的問了連溫酒一聲:“連先生真的不知道東主是誰?”

連溫酒搖頭:“不知。”

溫良又問:“可先生與他該很熟悉才對啊。”

連溫酒側頭看向溫良:“很熟悉?”

溫良點頭:“很熟悉,出京之前,先生在國子監不是還和他見過的嗎?”

連溫酒臉色微微一變:“你是說徐勝己?”

溫良道:“難道先生不信?”

連溫酒連連搖頭:“不信不信,若東主是他的話,他早就對我說了溫兄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溫良笑道:“沒什么意思,連先生不信就不信了。”

連溫酒沉思片刻后壓低聲音問道:“你的意思是,謀逆者徐公?”

溫良道:“叫徐公是不是顯得生分了,我沒記錯的話,連先生若真是那位連大人的兒子,那應該叫徐公一聲伯父,你們兩家概算世交。”

連溫酒居然絲毫也不在乎似的點了點頭:“是啊,何止是伯父,還是干爹。”

溫良道:“所以連你都不知道,這買賣到底是誰的買賣?”

連溫酒笑道:“我半路上套你話,你現在又來套我話,你我這樣的也算是真可憐,做了那么久的事或許還要賣命,居然連東家是誰都不知道。”

溫良深表贊同:“咱倆是真可憐。”

然后他問:“我只是打個比方,連先生覺得如果想謀逆的人真是徐公,那以徐公的身份地位,以徐公的能力本事,有幾分可能成功?”

連溫酒回答:“一分都沒有。”

溫良皺眉:“這么不看好?”

連溫酒笑道:“知舅莫若甥。”

溫良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后他像是很好奇的問:“那連先生覺得,當今天下若要謀逆,誰有成一二分的成功可能?”

連溫酒回答:“大將軍唐匹敵。”

溫良又問:“除了大將軍呢?”

連溫酒回答:“太子殿下。”

溫良再問:“除了他太子呢?”

連溫酒搖頭:“沒誰了。”

溫良嘆道:“大將軍唐匹敵不可能謀逆,太子更不可能謀逆,既然先生如此不看好,為何就愿意接了這活兒?”

連溫酒回答:“一年五千兩。”

溫良:“五千兩就買了先生一顆人頭,先生虧大了。”

連溫酒:“兩顆。”

溫良一怔。

連溫酒往后靠了靠,靠在樹上拿起酒壺抿了一口:“我父有從龍之功,且是徐公舊友,官職最高時候任工部尚書,受封郡公”

“那八萬兩銀子真的是他自己想貪墨的?還不是因為徐績為了拉攏一個能并肩作戰的人,機關算盡又潛移默化,如跗骨之蛆一樣糾纏,我父親又怎么可能變成一個貪官?”

“徐績若不拿著我父親貪墨的罪證他就不踏實,無所不用其極的讓我父親成了貪官之后他自然開心了。”

“可是當廷尉府查到我父親貪墨的時候,第一個站出來說連夕霧該死的人也是他!只是可惜了我父親明知道都是徐績害他可卻一點證據都沒有。”

他看向溫良:“你問我,徐績謀逆可不可成?他成個雞拔!那種小人若能成事,中原萬里江山億數百姓,危在旦夕!”

溫良沉默了很久。

他問:“那為何先生與徐勝己關系那么好?”

連溫酒看向溫良:“因為他也恨徐績。”

溫良再次沉默下來。

連溫酒抬起頭看向夜空,一口一口的喝酒。

“我不在乎想謀逆的人是誰,那位神神秘秘的東主是誰都沒關系,我只知道,哪怕謀逆不成我也要惡心一下皇帝,我也要誅殺徐績!”

溫良又是好一陣沉默。

“連先生你想過沒有,不管是誰謀逆其實都離不開徐績,就算最后事成,徐績也依然要穩坐相位。”

連溫酒笑道:“能坐幾年?用不了多久,謀逆成事的人就會能讓徐績萬劫不復,徐績,不過是為了穩定朝權的一步棋罷了。”

他一口氣將壺里的酒喝盡。

溫良語氣有些復雜的問道:“先生,為何不直接殺了徐績?如此兜兜轉轉的報仇,我不理解。”

連溫酒看著夜空自語似的的回答道:“呼盧百萬終不惜,報仇千里如咫尺”

他的視線從天穹之上收回來,看向溫良:“我說過了,我不僅想讓徐績死,我還想讓李叱難受,哪怕只是惡心他一下,我死也要做。”

溫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第二天一早,溫良整理了裝備后幫連溫酒也把行裝收拾好。

“先生,咱們得改一下行程。”

“改?不去逍遙城?”

“去,先去見個人,然后再去逍遙城。”

“誰?”

“東主。”

別光顧著刷樓,書評最多的五個人還有無事包,規矩還是拿過的先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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