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奇怪的看了大黃一眼,大黃卻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真的變了。”
就連一旁的牧云謠,略微思索了一番后,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變帥了?”
“嘖嘖嘖,這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哎,優秀啊。”陳長安一臉得意的說道。
“大哥,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管你說的是啥,我理解的就是這個。”
“我……大哥,你不覺得你現在更有人味了嗎?”
大黃的話,讓陳長安沒好氣的瞪了它一眼,什么叫更有人味了?怎么著?自己以前沒有人味嗎?
“大黃,你罵人有點臟。”
“大哥,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以前更多的是以一種玩世不恭,玩鬧得心態面對所有事情。”
“但你骨子里面十分的冷漠,你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的事情,除了你身邊的人。”
“可只要是和他們無關的事情,你其實很多時候,完全不在意別人的死活。”
“甚至……會如同一個旁觀者一樣的去看熱鬧。”
“但你現在……開始在乎這些人的死活了。”
“這一點,似乎是從你進入不朽古域之后,才開始慢慢轉變的。”
聽到大黃的話,陳長安仔細認真的思索了起來,冷漠這一點,陳長安并不否認。
甚至很多事情,一開始在太玄界的時候,陳長安是以一種長生不死者的心態,去享受,去玩鬧,可離開太玄界之后,陳長安的心態就開始慢慢發生了轉變。
身邊的一切都是別人所鋪設好的路,就仿佛是一個針對他而產生的局,一出戲。
陳長安會有一種,將這一路遇見的所有人,都當成是一個扮演者,在配合這出戲的演員。
所以,他不在意,越來越冷漠,除非是能夠和他產生了羈絆的那些人,會在陳長安的考慮之內,至于其他人,陳長安甚至是從骨子里面有些反感和排斥。
這也是為什么陳長安每一次動手,動不動就殺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種族的原因之一。
斬草除根固然重要,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陳長安的殺性,有點過于嚴重了。
可到了不朽古域之后,陳長安有了改變,人味多了一點,甚至很多時候,他會先給別人一個機會。
這是以前,陳長安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不管對方是否有改過之心,不管對方是否受人蒙騙,陳長安都只會先殺了再說。
“人不會總是一成不變的。”
“我們所有人都在這個經歷的過程之中,多多少少會有所改變,只不過明顯或不明顯罷了。”
“這個問題,沒什么好談論的,走吧。”
陳長安并沒有過多的談論這個問題,因為沒有必要,只要是人,都會有所改變。
不同的經歷,不同的感悟,不同的境遇,都會讓一個人在潛移默化之中,有所改變。
陳長安出發前往獵殺噬心蟲族的時候,地淵之中,也開始變得熱鬧了起來。
“什么?你剛才說什么?我沒有聽錯吧?”
“這是真的嗎?這真的是真的嗎?”
“沒聽錯,你們都沒有聽錯,我們馬上就要重獲自由了,我們……終于可以離開這地淵,回到地面生活了!”
“你……你可不能說大話啊,你知道這消息意味著什么嗎?你從什么地方聽說的?”
面對這個消息,所有人都變得緊張激動了起來,這是他們曾經無數個日夜都在幻想的一天,可當這一天真的出現的時候,他們卻又忐忑了起來。
回去……他們真的可以回到地面上,重新回到過去的生活嗎?
“這是真的,這消息是三大家族放出來的。”
“三大家族透露出來的消息是,經過三大家族這么多年的努力,他們已經消滅了枯尸族和鏡人族,很快,噬心蟲族也會消滅。”
“讓我們做好準備,不日,便會開啟地淵結界,重歸亂族之地!”
“不,三大家族說了,結界開啟之日,亂族之地也將不再是這個名字,而是叫,重啟之地。”
“枯尸族?鏡人族?噬心蟲族?也就是說,亂族之地,一直在奴役迫害我們人族的,就是這三個種族?”
“不錯,就是它們,不過好在我們還有三大家族,三大家族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太好了!”
“真的是太好了,如果沒有三大家族,咱們恐怕早就已經不存在了,咱們還能活著,還能重回地面,這一切都多虧了三大家族。”
這一個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地淵,如今的地淵,所有人都一掃過去的陰霾,每一個人都在等待著那一天的出現。
狂歡!
這是一場屬于人族的狂歡,勝利的狂歡!
整個地淵都處于一種蓄勢待發,即將爆發的狀態,唯獨有三個人,此時的表情卻并不好看。
“不是他們,明明不是他們,為什么會這樣?”
“我們……我們到底要不要說出去?”
“他們真的……真的有問題嗎?”
“現在看來,一定有問題。”
這三人,便是當初從地淵之中偷跑出去,遇見了陳長安的那三個小家伙。
得知陳長安要他們觀察三大家族的時候,他們的心中是充滿了震驚和不解的。
可回來之后,事實證明了,三大家族,也就是他們自身的家族,是真的存在問題的。
尤其是這一次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但他們三個很清楚,真正在外面,解決亂族之地問題的人,是陳長安,而不是所謂的三大家族。
可如今三大家族卻將這一切的功勞,都安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無恥至極!
“可……畢竟都是我們的親人啊,我們,我們要不要跟他們聊聊?他們這樣做,陳長安前輩,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三人之中唯一的一個女孩,此時想要將陳長安的存在,以及危害說出來。
然而這個想法,卻遭到了另外兩個人的反對。
“你覺得,他們能夠知道鏡人族和枯尸族已經被滅,會不知道陳長安前輩的存在嗎?”
“盡管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得知的,但肯定,在地面上,他們是有眼線的。”
“我們說與不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要不要……和前輩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