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春夢還,香凝猶未散,一絲絲,一縷縷,繞指端。
尚記嬌紅唇,半啟半開間,顫巍巍,氣喘喘,吐還含,迷眸細呢喃,廝磨云髻顫,千般纏,萬般綿……
醒來的時候。
我才發現,原來我抱著的不是靜姨,而是被子,而褲子里的粘稠難受感也在時時刻刻提醒我,我做的是春夢,并不是跟靜姨真正的纏綿了。
夢里的時間看似很短。
但外面天已經亮了。
這個時候我還沒有回神,從床上坐起來,滿腦子都是夢里面和靜姨抵死纏綿的畫面,那種成熟,溫暖的感覺,我怎么也忘不掉。
心跳呼吸都不能平靜。
但很快,我意識到一件事情,掀開被子一看,臉都綠了。
我特么來滬市,我沒有帶換洗衣服,怎么辦?總不能一直穿身上吧,那我能難受的每走一步,就要扯一下褲襠。
想了一下。
我看外面天色還早,便立刻從床上下來,出來見客廳靜悄悄的,并沒有人,然后便趕緊跑到廁所,把褲子脫下來洗。
一直到洗干凈了之后,我心里才松了口氣。
跑馬子本身不丟人。
但是被人發現了可就丟人了。
在把褲子洗干凈之后,頓時有了把罪證消滅了的輕松感,至于沒有內褲穿了也沒事,總比黏糊糊的穿身上好多了。
但是當我走出廁所的時候,突然發現樓梯口有一道成熟的女人身影下來了。
不是靜姨又是誰?
或許是夜里做了和靜姨春夢的緣故,我看到靜姨特別心虛,本能的嚇一跳,然后趕緊把本來打算曬一下的內褲藏在了身后。
“你把什么藏后面去了?”
靜姨見到我鬼鬼祟祟的,覺得有些奇怪,下樓后便向我走了過來。
“沒什么啊。”
我見靜姨走過來,神色閃躲,趕緊要往自己房間跑。
靜姨越是見到這種情況,越是覺得奇怪,不由得喝聲道:“給我站住!”
靜姨的聲音并不大。
但很有威懾力。
于是我還是十分為難的站在了原地,然后轉身僵笑的看向了走過來的靜姨,手死死的握緊褲子藏在背后,生怕被靜姨發現端跡。
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
你越是緊張,就越是容易露出馬腳。
靜姨氣場強大,如同武則天從金鑾殿上走下來俯視臣子一般,來到我面前,眼神瞥了一眼我的身后,然后說道:“背后藏的什么拿出來。”
“真沒藏什么啊。”
我苦著臉看著靜姨,心里開始后悔怎么沒有把褲子丟到廁所去呢,大不了幾天不穿也沒什么事情,現在倒好,被逮了個正著。
陳靜嫻哪里肯信?她就這樣看著我,眼神淡漠的重復道:“拿出來。”
在這一刻,我腦子可以說轉到了極致,考慮著各種得失,眼神時不時的抬頭偷看靜姨。
最終,我不顧一切的轉頭就跑,跑到房間我就把門給反鎖起來了。
靜姨看到這一幕,原本很難有波動的眼神終于出現了一抹錯愕,跑?跑了?然后她來到門口敲起門來:“林東,給你三秒鐘時間,給我開門!”
我壓根不想開門,這種事情誰愿意讓女人發現啊?就算以前我愛看動作電影的時候,也是恨不得把自己藏在被窩里面都看。
就怕被別人發現尷尬。
尤其是被女人發現。
我聽著靜姨的聲音,左右為難,最終嘆了口氣,對著門外說道:“哎,靜姨,我真沒藏什么的。”
“沒藏什么,你跑什么?”
靜姨在外面冷笑了一聲,其實她倒不在乎我藏了什么,但看到我看到她一瞬間臉色就變了,然后還跑回房間把門給反鎖上了,她倒是想看看我手里到底藏得是什么了。
我辯解道:“我回房間不是很正常?再說了靜姨,哪有你這樣的,一大早來敲一個男的門。”
靜姨聞言被氣樂了,這個時候她也不想說別的了,徑自說道: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開不開門?”
我沉默了兩秒,最終決定開門,最主要的是我怕真把靜姨給惹生氣了,只不過在開門前,我趕緊跑到床邊把內褲藏到被窩里面了。
我覺得靜姨這么強勢冷傲的一個女人,她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去掀一個男人的被窩吧?
接著我才姍姍來遲的開了門。
只不過在開完門,我手還是藏在背后的。
靜姨見我開門,眼神帶著審視看向我的背后,語氣沒有波動的冷淡道:“把手從后面拿出來。”
我把手拿出來了。
兩只手空空如也。
這也符合我的計劃,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畢竟剛才在外面我手一直藏在背后,現在跑完房間一趟,手就開始放在前面了,傻子都能看出邏輯上有問題。
“是吧,沒什么東西吧?”
我忍著緊張的情緒看著靜姨說道,而且是對視的那種,這樣才不顯得我心虛,不過看著看著,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昨天夜里的夢。
夢里面。
靜姨臉色潮紅,眼眸狹長,充滿媚意。
身材柔軟豐滿。
那上升上來的溫度,仿佛要將我融化一般。
但很快,我突然警覺起來,有些事情是不能亂想的,因為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就算動了情欲,別人也看不出來,但男人要是動了情欲,某些部位可是要起身體特征的。
在想到春夢里面的一些畫面之后,我立刻就有了感覺。
瞬間尷尬的想要找一個地洞鉆進去。
靜姨并沒有注意到我的尷尬,她冷笑著瞥了一眼我攤開的手心,雖說手心里什么都沒有,不過她哪里肯信,于是目光便看向了房間。
“東西藏哪去了?”
靜姨一邊審視著房間,一邊問道。
“沒,沒什么東西啊,我不是給你看了嗎,手里什么都沒有。”
我開始彎腰了,心里氣死了,越是控制不要再往昨天的春夢上想,越是往那里想,然后就連鎖反應的,帳篷越來越高。
只能從一開始的抬頭挺胸變成現在的彎腰駝背,佝僂著身體,好把尷尬給藏住。
這個時候,我已經不再想著給靜姨按摩或者什么了,只覺得她現在跟魔鬼似的,心里也只剩下一個念頭:
那就是靜姨現在趕緊走,不要再把我放在火上給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