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一個略顯低沉,且很扁的聲音自笛子你傳出,那聲音雖然不大,但卻仿佛擁有很強的穿透力,竟是瞬間傳導了出去,傳入了那群死侍的耳中。
“操控那些死侍之際,應該有特定的音符吧?”我看向了長刀風,聲音平淡的說道:“只是隨意的吹奏,應該不會引起那些死侍的反應!”
“嘿嘿,張將軍說的沒錯,不過,就算沒有吹奏出正確的音符來,你也會遭到死侍無休無止的追殺,張將軍,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愚蠢呢,還是有魄力呢?”
說道這里,長島風的臉上已經露出了難以抑制的笑容來。
在他看來,我并非混血種,在吹響了這根笛子后,必然會被死侍追殺,而以死侍的數量,我想要擺脫追殺,幾乎不可能。
到最后,我絕對會被死侍無休無止的攻擊給累死。
恐怕要讓他失望了!
我冷冷一笑,隨即一把拎起了長島風,慢慢來到了落地窗前。
“來吧,好好看看這些死侍是怎么追殺我的!”我將他仍在了地上,隨即瞇著眼睛,低頭向大樓下看去。
說實話,這一刻我也很好奇,當我吹響了這根笛子后,死侍群會發生什么變化。
就看到,在大樓下面已經聚集了無數的死侍,這些死侍黑壓壓的擠在一起,猶如潮水一般,不停的涌動。
然而,他們并沒有如長島風所說那般,上樓追殺我。
而是...猶如忽然發瘋了一般,竟然互相撕咬了起來。
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的死侍群,此刻忽然爆發了騷亂,所有的死侍都仿佛變成了饑餓的野獸,在互相撕咬,互相啃食,互相廝殺。
只是短短瞬間,就有無數死侍被分尸,一聲聲嚎叫聲,更是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怎么會這樣!”
看到這一幕后,長島風當即瞳孔一縮,眼底滿是震驚與愕然。
因為正在發生的這一幕,大大超乎了他的預料。
“死侍不僅沒有追殺你,反而還...開始不停的自相殘殺?”長島風瞪大著眼睛,身子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現了問題,難道是你剛才吹響的音符有問題?不對,我掌握著操控這些死侍的所有音符,你剛剛吹響的與其說是音符,倒不如說是胡亂的隨意一吹,那跟本就算不上音符,只能算是噪音,可是,可是...這群死侍,為什么會被那噪音激怒,然后開始互相殘殺?”
他慢慢轉過頭,一臉愕然的看向了我:“難道,你,你的體內,也流淌著龍族的血液?”
看著猶如神經質一般的長島風,我只是淡淡一笑,隨即搖頭說道:“我的體內并沒有流淌著龍族的血液,但我...曾沐浴過龍族的血液,真正龍族的血液。而我,身上除了背負著走陰人一脈的傳承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傳承,而那個傳承,名為...屠龍者!”
“屠龍者?”長島風瞳孔一縮:“專門為了屠龍而存在的傳承嗎?但,但這怎么可能,龍,乃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堪比神靈,豈是我們肉體凡胎的凡人可以屠殺的?”
“你們不能,不代表別人不能,長島君,你們...落后了!”我看著他一聲冷笑:“而落后,就要挨打,這個道理,想必你們島國人是最清楚不過的吧?”
我說完后,便一步上前,再次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嚨。
“我很好奇,犬人波次到底和武德天皇達成了什么樣的協議,竟然甘愿為天皇效力?你們夜姬,不是想要推翻天皇,擺脫龍族操控的嗎?怎么犬人波次自己,反而才是最后的始作俑者?”
長島風被我捏住了喉嚨,導致呼吸困難,臉色漲紅,但依然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是要擺脫龍族的操控沒錯,但,但我們需要強大的力量,唯有強大的力量,才能讓我們徹底擺脫龍族!而大師父,已經掌握了讓自己變強大的方法,但現在還不穩定,只需要很短的時間,大師父,大師父就可以徹底掌控那種方法,擁有堪比神靈的力量,屆時,我們不僅可以徹底擺脫龍族的操控,還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再也,再也不用向其余各國低頭...”
聽到長島風的話之后我微微搖頭,心說又是一個屠龍少年變成惡龍的故事么?
犬人波次最開始的初衷也許真的是想要鏟除島國皇室,讓島國徹底擺脫龍族的控制。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島國皇室已經擁有了極其強大的力量,局面早已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了。
“所以,犬人波次就暗中接觸皇室,而皇室的人,其實也想擺脫龍族的操控,所以就偷偷合作,想要取得更強大的力量?但...就憑借這些死侍,也想擺脫龍族?可笑!”
我冷冷一笑,隨即對著長島風輕輕一吹。
霎時間,一縷幽冥氣瞬間鉆入了他的體內,進入了他的神橋之中。
“你應該能聯系上武德天皇和犬人波次吧?你回去幫我轉告他們,我就在...”
說著,我轉頭看向了窗外,看到了不遠處紅白相間的東京塔,然后繼續說道:“我就在東京塔上等他們,如果他們不來,那么,我不確定這些死侍會不會沖出封鎖區域,我想,就算武德天皇已經被龍族操控,但龍族,也絕對不想要一座廢墟城市吧?至于犬人波次...如果他不來,事后,我會親自去找他!”
說著,我直接將長島風從樓頂扔了下去。
長島風的身體開始迅速的下落,不過,長島風的身體很敏捷,就看到他在半空中身軀一轉,雙手一把攀住了墻壁,而后,竟宛如壁虎一般,在墻壁上快速橫向移動,只是幾個跳躍間,身影便徹底消失在了東京街頭。
而我,卻是身形一閃,來到了之前被泥罐車隱瞞住的車子前。
我眸光一閃,一道電弧被激射而出,直接將水泥給炸開,隨后,我一把抓出了被悶在車廂內的千穗葵。
“走吧,跟我去東京塔,最后的表演,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