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后海,邂逅酒吧門口。
我和茅不悔站在酒吧的大門前,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燈紅酒綠的街道,不禁一聲感嘆,有錢人的生活,真精彩啊!
“老子有多少年沒來這種地方了,以前老子可是超級VIP的,哪次老子來,不都得清一水的大長腿妹子排成排的讓我挑?”
茅不悔有些興奮的搓了搓手,然后繼續說道:“千俞,你確定人就在這里面?”
“嗯,VIP888號包房。”我點了點頭。
“那妥了,這么多年沒活動筋骨,身子骨都要生銹了,一會你在一邊看著就行,剩下的交給我。”
茅不悔說完后,便走過去一把推開了大門。
大門被推開的瞬間,勁爆的音樂聲立馬就傳了出來,我微微皺眉,對于這種吵鬧之地,我向來不怎么喜歡,尤其是里面晃眼的燈光和幾乎要震破耳膜的音樂,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剛剛進屋,就有侍者走了上來:“請問二位,有預約嗎?”
“我們來找人。”我淡淡的說。
“請問是找哪一位?”侍者笑著問。
“VIP888號包房的秦川,秦先生。”
本以為,侍者會先去通報,但這里畢竟只是娛樂場所,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森嚴,侍者在聽到我的話后,便帶著我們穿過了一條昏暗的長廊,又走過了一座無數俊男靚女正在扭動身軀的舞池,隨即才來到一座極其隱秘的大門前。
出乎我意料的是,侍者并沒有讓我和茅不悔直接進去,而是示意我們稍等,隨即,就看到他在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了兩個面具,笑著遞給我和茅不悔。
“這是?”我一臉的狐疑,哪怕是茅不悔,也有些不解。
“兩位先生,今天秦先生舉辦的是假面舞會,難道秦先生事先沒通知你們么?”
聽到侍者的話之后我和茅不悔全都一怔。
我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假面舞會是個什么東西,而茅不悔卻只是微微一怔,隨即,眼底竟然有光芒射出。
“我艸,這個狗日的,玩的可真夠花花的。”茅不悔小聲嘀咕了一聲,隨即戴上了面目,咧嘴一笑道:“行了,你去忙吧。”
“好的。”侍者微微一笑,隨即便轉身離開了。
我轉頭看了一眼茅不悔,就見茅不悔戴著的哪怕是面具,分明就是一個綠魚頭的頭套。
這個頭套相信大家在網絡上都看到過,蠢萌蠢萌的,此刻茅不悔戴上后,見我看他便轉過了頭,甕聲甕氣的問:“怎么了?是不是很帥?”
“呃...”我撓了撓頭,心說應該是很衰才對。
我又看了看我手里拿著的面具,就見竟然是...奧特曼!!!
我擦咧!
我瞬間懵逼,心說秦川這個二貨,這是舉辦的什么假面舞會?
難道是...二次元假面舞會嗎?
“千俞,一會進去后,如果看到什么...辣眼睛的,千萬別驚訝,這種誤會呢,一般都...帶點顏色。”
茅不悔咧嘴一笑,隨即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推門了。
當包房的門被推開后,勁爆的音樂聲立馬就傳了出來,我瞇著眼睛向包房內看了一眼,就見包房極大,里面的人,少說也得有幾十人之多。
但里面太昏暗了,我一時之間,竟然沒找到秦川的身影。
“嘖嘖,竟然這么多靚妹!”茅不悔‘嘖嘖’兩聲,隨即搓著手就走了進去,我尾隨其后,一臉好奇的四處打量。
包房要比我想象中還要大,在深處,甚至還有一座巨大的泳池,此刻,已經有不少人在泳池內嬉戲,不過,她們雖然穿著泳衣,但臉上卻依然戴著各式各樣的面具。
而再往里,竟然還有幾張供人休息的床,只是,當我看到床上的景象后,卻忍不住眉頭一皺。
“我去,這景象,堪比海天盛筵呀!”茅不悔嘖嘖稱奇,隨即對我說:“兄弟,假面舞會怎么說呢,有正經的,但很少,像眼前這種就是不正經的,以前我也參加過,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嘿嘿,好多年沒參加了,兄弟,咱的事急不?不急的話,我想...找個靚妹去談談人生,深入交流一下!”
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而這時,我忽然眸光一閃,因為我忽然看到了秦川的身影。
雖然秦川也戴著面具,而且還是死神動漫中川崎一戶的假面面具,但我們畢竟有過一面之緣,他的眼神和氣質,還是被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就看到,此刻的他正坐在沙發上,而在他身旁,竟然左擁右抱的,足有兩個穿著超短裙的美女在伺候著,秦川摟著這兩個女人,一雙手極其不老實的在女人的身上游走,時而摸摸大腿,時而又摸摸腰...
茅不悔見狀也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即笑罵了一聲:“這狗日的還挺會挑的,這倆妹子確實正點,千俞,怎么說?是直接在這里動手把他辦了,還是帶走?”
“不要在這里把事情鬧大,帶走吧。”我說完后,便拿出了手機,給小孫發了一條短信,至于茅不悔,卻冷笑著向秦川走了過去。
就聽‘啪啪’兩聲,卻是茅不悔突然拍了拍手掌,一時間,所有人都一愣,然后全部看向了茅不悔。
“諸位,對不住了,我們來辦點事,先散了吧。”茅不悔大聲說道。
“你誰啊?”眾人被打擾了興致,全都一臉的不悅,秦川身邊的女人更是一臉不屑的白了茅不悔一眼,說道:“你說散就散呀,這場誤會可是秦老板舉辦的,你算老幾呀?”
“嘿嘿,我不算老幾,但我說散,就必須得散。”茅不悔說完后,便一步踏出,瞬間來到了秦川的身前。
茅不悔分明只是跨出了一小步,但卻給人一種縮地成寸,瞬間跨出了好幾米的錯覺。
一時間,所有人都一怔,哪怕是秦川也是眼神一縮,然后沉聲說道:“這位朋友,你是來找我的?”
“沒錯。”茅不悔點了點頭:“這里人多,要不先讓她們散了?不然一會,你的面子可能就要...掛不住了。”
秦川猶豫了一下,隨即就見他起身,說道:“諸位不好意思,我有點私事要處理,就先散了吧,改天請大家喝酒。”
秦川此言一出,眾人雖然頗有怨言,但也全都穿好了衣服,退出了包房。
短短幾分鐘時間,原本熱鬧的包房內,便只剩下了我們三人。
“敢問你們是...哪一路的朋友?”秦川摘下了面具,皺著眉頭低沉問。
茅不悔沒有吭聲,而是摘下了面具背著手站在了我的身側,我見狀笑了笑,隨即也摘下了面具,笑著說道:“秦先生,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