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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先安靜。”
縉云掌教適時開口,招呼住了眾人,道:“目前的確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支持華飛羽的宗門高層與底蘊老祖跟獵魂仙殿、浮世三千有勾結。
下面,本尊宣布對華飛羽的審判結果。
首席大弟子華飛羽,威逼利誘同門,私結黨羽,枉顧宗門律法。
華飛羽制造真身化身,蒙蔽宗門高層,真身隱藏身份進入福緣洞天,暗中與獵魂仙殿、浮世三千勾結!
其罪當誅!
本尊宣布,將華飛羽逐出宗門,并對其處于極刑!
鑒于華飛羽肉身已經死亡,只剩靈魂,改為對其靈魂施以極刑,以儆效尤!
望宗門上下,以此為鑒,將華飛羽當作典型的反面教材,常自省,常問心。”
“不!我不服,我不服!”
君無邪的血氣手掌內,有歇斯底里的聲音在嘶吼。
正是華飛羽附著在化身體內的靈魂。
肉身死亡,靈魂想散去,但是卻被君無邪拘住。
“你不服?管你服不服,重要嗎?”
有弟子冷笑,“你服不服都要弄死你,這是你的結局,永遠不會改變!”
“掌教,剩下的人怎么處理啊?
這些人與華飛羽狼狽為奸,直到之前,他們都還在才處心積慮為華飛羽說話。”
縉云掌教目光掃過支持華飛羽的那些人,道:“宗門底蘊以下,封鎖洞天押入刑罰堂大牢,之后再由戒律堂審判其罪名。
至于底蘊老祖們……”
“陸棲遲!你敢動我們?”
幾個老祖冷冷看向縉云掌教,“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們的存在,對于宗門而言意味著什么!
你雖然是掌教,但你無權處罰我們這些底蘊!
我們是你的老祖,你要欺師滅祖不成!”
此時,錦瑟已經收回了威壓。
沒有了那窒息的壓迫感,幾個底蘊老祖頓時覺得自己又行了。
“幾位底蘊老祖息怒。
棲遲不是那個意思。
你們是祖師輩的人物,我們是弟子,怎敢對你們幾位老祖不敬,更別說動你們了。”
“哼,算你識時務,還知道我們是你的祖師輩!”
六個底蘊老祖心中冷笑。
陸棲遲啊陸棲遲。
就算你今日贏了又能如何,還是奈何不了自己等人。
就在這時,他們就聽到陸棲的聲音,“準帝前輩,我們與底蘊老祖們的宗門之事已了。
如今,準帝前輩若要懲罰他們挑釁帝威之罪,晚輩無話可說。
“陸棲遲,你!”
“陸棲遲,你怎么敢!”
“你堂堂掌教,竟然如此陰險!”
幾個底蘊老祖,頓時氣炸了,同時內心充滿了恐懼與戰栗。
他們以為這件事就此揭過了。
沒想到,那陸棲遲竟然來這招!
“諸位老祖,此言差矣。
本尊不過是講事實說道理,事實如此罷了。
今日之事,本尊不追求諸位老祖的責任,已經仁至義盡。
可諸位老祖挑釁準帝威嚴之事,本尊可無法為你們扛下來。
即便是縉云仙宗上下也抗不下來,
因此,因果還是得你們自己承受才是。”
縉云掌教臉上有了笑容。
在眾弟子與高層,見他如此,心里都不由跟著笑了起來。
竟然從掌教臉上看到笑容。
弟子們從未見掌教笑過。
高層們則記不清有多么漫長的歲月未曾看到掌教臉上的笑容了。
“挑釁帝威者,當誅。”
錦瑟淡漠的聲音,在主峰廣場上空響起。
對于幾個底蘊老祖而言,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正宣判他們的死刑,結束他們的人生。
六個地獄老祖,身心一顫,渾身發軟,一屁股坐了下去。
“準帝饒命,求準帝開恩,饒了我們這一次,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啊——”
他們哀求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變成了驚恐的慘叫。
幾個音符跳動,落在他們的腦袋上。
頓時,整顆腦袋都碎裂了,連帶著腦子里面的元神也被鎮殺。
君無邪大袖一卷,將六具尸體收入洞天。
整個現場寂靜無聲。
人們表情有些呆滯。
這件事就這樣落幕了。
在此之前,根本不會想到最終會是這樣的結果,就連六個底蘊老祖都栽了,生命因此而終結。
華飛羽的黨羽,今日就這樣被一網打盡。
“哈哈哈!哈哈哈!”
已經交給刑罰堂的華飛羽的一縷靈魂,此時癲狂大笑了起來。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扭曲,也很兇狠與陰冷。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對付得了我了嗎?
只能說你們天真幼稚!
縉云仙宗,不過我眾多玩耍之地中的一處而已。
今日,我化身折損于此,也就只是化身罷了。
我的真身你們永遠找不到。
以后的歲月,你們慢慢等著吧。
我會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悔不當初!
你們!縉云仙宗所有人,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迎接我的瘋狂報復了……”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華飛羽的話,令其聲音戛然而止。
這耳光是縉云掌教賞給他的。
“聒噪。”
縉云掌教眼神略有嫌棄,看向眾弟子,“你們誰的腳臭,襪子穿得久?
脫下來,塞華飛羽嘴里,讓他安靜安靜。”
“陸棲遲!”
華飛羽驚怒無比,竟然如此羞辱自己!
這就是自己以前的好師尊!
他雙目赤紅,恨欲狂!
“唔唔——”
下一刻,華飛羽的嘴里再難發出完整的聲音了,只有唔唔聲。
一雙包漿的襪子,散發出熏死人的腳臭味,揉成了一團,塞進了他的嘴里。
雖然他是靈魂體,但還得被熏得眼淚直流,胃里翻江倒海。
這一刻,他只想死!
太臭了!
怎么會有這么臭的襪子,簡直比屎疙瘩還臭。
那種臭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像是腌制了很長時間,慢慢入味,再經過發酵,將臭度擴大了十倍百倍,每一口,都像是吸入了世間最毒的毒藥。
今日的審判,就這樣落幕了。
從決定清除華飛羽,君無邪就知道,必須使用武力鎮壓。
光是擺事實,講道理是沒用的。
他和宗門高層進入大殿,不多時,宗門剩下的底蘊老祖們全都來了。
君無邪看著這群底蘊老祖,他面無表情。
那群底蘊老祖,多次找君無邪說話,他都沒有理會,裝作沒聽到。
這讓那些底蘊老祖十分尷尬。
他們心里很無奈,知道君神是因為自己等人坐視不理而生氣。
現在想來,確實太過瞻前顧后了。
顧全大局本身沒有什么問題,可是過于被牽絆住,便會束手束腳,被人鉗制。
若是從一開始就態度強硬,也不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華飛羽便無法走到這么高的位置。
“你們既然不管宗門內務,那以后就一直不要參與。
你們的唯一職責,是作為宗門底蘊,在宗門危急時刻,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再出現。”
君無邪突然開口,使得大殿內的人都看著他。
他說完則看向縉云掌教,“將此條寫進宗規,給戮仙劍公證。
此后,由他來守護此規矩。”
“君神,其實完全沒有必要。
經過這事情,我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問題了。
往后絕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
那些底蘊強者尷尬地解釋著。
“與其相信你們,不如相信戮仙劍。
再說,你們只能代表自己。
未來,宗門還會出現新的底蘊強者,你們是否又能保證他們?”
“這……君神言之有理……”
他們不再多說什么。
接下來,縉云掌教說起了宗門未來的規劃。
他提及了自己的想法,詢問君無邪,想聽他給出意見。
君無邪搖頭表示自己不參與這些。
對于管理宗門來說,經驗成熟的縉云掌教制定的方針,自是不會有問題。
他只是不想參與到管理里面去。
若是今日參與了,往后說不準很多的事情,宗門的高層都會習慣性來問他,擾了清凈。
他和錦瑟、墨清漓離開了大殿,返回住處。
回到這里后,看到一顆巨大的黑色蛟蛇頭,在附近的山峰探出,正在往這邊打量。
正是玄冥蛟蛇。
這家伙,最近可愁死了。
好不容易熬到君無邪回來了。
可那小子,仿佛把自己搞忘了一樣,一直沒來看過自己。
自從那小子離開,在這座山上布置了結界。
它就一直被困在這里,無法離開。
每天只能枯燥地在山上修煉。
那小子都回來兩天了,竟然一次都沒有來,也沒有解除結界徑直。
君無邪斜睨了玄冥蛟蛇一眼,也不管殷切的眼神,以及那逐漸變臉的模樣,便移開了目光。
“清歌,你跟我來。”
君無站在秘境門口,看了月一眼。
月明白他的意思,雖然并沒有什么動作,但卻在他和李清歌進入秘境時,跟著消失不見了。
“也不知道清歌師妹,身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墨清漓神色間略有些復雜。
希望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否則的話……
“應該是有意志影響了她,并試圖占據他的身體。
好在清歌一直與我們在一起,使得那意志暫時不敢亂來,沉寂在了她的體內。
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錦瑟這般說道。
“奪舍么?”
墨清漓眼里閃過一抹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