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悄無聲息地靠近敵軍營地,在接近敵軍營地之后,呂奉天等待后續所有大軍都集結到這里之后,讓所有人將整個大營包圍,每人拿出三顆手雷,又準備好箭矢。
隨后,一聲令下,上萬顆手雷如雨點般落入敵軍大營之內。
“轟轟轟……”
瞬間,爆炸之聲,連綿不絕,很多敵軍還在睡夢中就徹底死去,連掙扎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而更多幸運的士兵雖然沒有被炸死,但也被驚動,紛紛從自己的營房之中沖出,光著身子,拎著刀劍,一臉茫然恐懼。
這些士兵其實都是精銳,但是在這種黑夜之中,敵我難分,又遭遇如此可怕的攻擊,想要不慌亂都不行。
不過其中有些人還是十分理智清醒,甚至分辨出這攻擊來自涼州禁軍的手雷,因為有人吃過這手雷的虧。
于是有人大聲呼喊:“敵襲!涼州禁軍來了!”
他們不喊還好,這一喊,更多的士兵也跟著慌亂起來。
他們之前多次埋伏之下,都沒能將涼州大軍擊敗,此時被人半夜摸到大營之中,還能有多少生機?
一些機靈的已經開始尋找退路。
而大營中原本的主將此時也是臉色凝重的來到外面。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涼州大軍是怎么進入烏古里城的?守城的家伙都是干什么吃的?”
“將軍,現在我們怎么辦?”
“吹號角,召集所有士兵匯聚過來,只要我們結成大陣,就算涼州大軍再強,我爺們也有自保之力。別忘了,我們現在在哪里,我們在烏古里城里,城中除了我們,可是還有三萬守軍的。就算他們再弱,只要趕來支援,最后也必定是我們贏。畢竟,涼州大軍不可能大規模摸進城內,所以他們兵力必定有限。傳令將本將軍的分析告訴烏古里城的守將,這里可是烏木國的首都,國王和一眾貴人都在這里,若是我們這里出了問題,那今夜之后,將再也沒有烏木國!”
“是,將軍!”
隨著爆炸之后的混亂,緊隨而至就是一片片的箭雨,很多士兵都在箭雨之中被射成刺猬,死的不能再死。
直到此時,呂奉天才猛然跳出來,提著戰刀猛然一揮,怒吼道:“弟兄們,給我禁軍兄弟報仇的時候到了,殺!”
“殺!”
“殺殺殺!”
禁軍士兵轟然涌動,營寨大門此時早就被炸成碎片,沒有起到絲毫阻攔的作用,大軍一沖而過,涌入敵軍軍營之中。
在接近的瞬間,齊聲吶喊,沖入敵陣。
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喊殺聲震耳欲聾。敵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暈頭轉向,許多人還未反應過來就已倒在血泊之中。
呂奉天身先士卒,他的長刀揮舞如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花。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怒吼著沖向敵軍的核心。士兵們受到他的鼓舞,個個奮勇殺敵,毫不畏懼。
但敵軍不愧是精銳之師,很快從最初的慌亂中恢復過來,開始組織起有效的抵抗。他們迅速結成戰陣,盾牌手在前,長槍兵在后,弓箭手則在后方放箭,試圖阻擋呂奉天一方的進攻。
呂奉天的隊伍遭遇了頑強的抵抗,前進的步伐變得艱難。就在這時,副將帶領的一隊人馬從敵軍后方殺了出來,敵軍瞬間陷入了前后夾擊的困境。然而,敵軍將領臨危不亂,迅速調整部署,一部分兵力轉身應對后方的攻擊,戰斗陷入了膠著狀態。
呂奉天心急如焚,他深知時間拖得越久,對己方越不利。他奮力砍倒面前的幾個敵人,大聲呼喊著激勵士兵們。士兵們咬緊牙關,拼命地與敵軍廝殺。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城外傳來了如雷般的喊殺聲,李青大將軍率領的大軍如神兵天降般趕到。
一到就直接展開了攻城。
因為守城的大軍都過來圍攻呂奉天他們,導致城門和城墻空虛,很輕易的就被他們將城門攻破,騎兵大軍直接沖了進來。
呂奉天看到援軍的旗幟,心中大喜,高呼道:“兄弟們,我們的援軍到了,殺啊!”
士兵們的士氣瞬間達到了頂點,他們爆發出更強大的戰斗力,攻勢愈發猛烈。
李青大將軍的大軍如洪水般涌入戰場,與呂奉天的隊伍形成了合圍之勢。
敵軍在這強大的壓力下終于崩潰,開始四散逃竄。
呂奉天率領士兵們乘勝追擊,不放過任何一個敵人。戰場上鮮血四濺,尸體橫陳,整個烏古里城仿佛變成了一片修羅場。
這一戰,一直從凌晨殺到第二天黃昏,軍營周圍大街上到處都是尸體。
這時,有士兵驅趕著一群衣裝華麗的人從城中心趕來。
“將軍,這是烏木國國王,這些都是烏木國的大臣和貴族!”
李青大將軍冰冷的目光從這些人的臉上掃過,最后停在了烏木國國王肥胖的臉上,冷冷地問道:“你就是烏木國的國王烏坦?”
烏木國國王烏坦渾身哆嗦著,臉色蒼白無比,眼中盡是絕望之色。
他們和其他西域諸國聯合,謀算涼州大軍的事情此時徹底瞞不住了,他們還給聯軍提供了軍營和補給,現在一戰之下,這最精銳的聯軍就被屠戮一空,那他們還有什么希望?
“是……是!”
“這座軍營中的軍隊來自哪里?”
烏坦哆嗦著道:“來自西域三十六國,他們都是各國最精銳的士兵組成,經過了一個多月的磨合訓練,由大月國大將軍赫連飛鷹率領。”
李青一聽,轉頭問道:“可發現了赫連飛鷹的尸體?”
“回稟將軍,沒有發現,大戰最后時刻,一批人拼死將一撥人送了出去,想來此人就是赫連飛鷹。呂將軍也追了上去,但是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李青皺了皺眉頭,神色略顯擔憂:“再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呂將軍。”
此時,烏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將軍饒命,我烏木國愿意投降,從此歸順,再不敢有二心。”
李青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