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此事,要告知大長老才行。”武陵再度開口,更為慎重。
“可,眼下這情況,就算告訴何憂天大長老,能有用嗎?這攝魂的方式,應該是陰陽術,不但長老們沒有辦法,還會讓他們分心。”陶志順勢說道。
“陶兄,你可有什么辦法營救老龔爺?”武陵認真地看著陶志。
他們三言兩語之間我便看出來了。
老龔作假,他們當真。
他們更想要順勢而為,將這件事情攬入手中。
若老龔真被攝走了,還能回來?
武陵和陶志都只會想方設法,讓所謂的營救失敗,更能拖延時間。
倒好了,這正中我下懷。
因此我神態帶著迫切地看著陶志。
“在一合適的地方,設下風水局,將老龔爺的寄身之物放入其中,風水滋養下,他魂魄必然變強,將其反復加持,那攝走他的人,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陶志果斷開口。
我臉色不變,心頭卻一凜。
陶志的胃口,還真不小,一開口就是寄身之物?
這東西給他們,老龔沒事兒都會變成有事!
“羅道長大可放心,我設下的風水局不會有問題,能保老龔爺平安無恙,而且,陰陽先生一旦和其他人斗風水,動則不死不休。”他認真的和我對視。
這就將我架了起來,給他們不是,不給,就只能對他們表露出懷疑。
和陰陽先生打交道,真的很麻煩。
思緒間,我再度開口:“寄身之物我可以給,不過,我還是認為要告訴大師兄,瘟癀鬼是麻煩,但沒有麻煩到這種程度,這件事我懷疑和茅有三有關。”
“若是你們相斗反噬,因此傷及性命,我也沒辦法和玉胎道場交代,武陵也不能貿然用風水陣,他一旦出事,我也無法和其余長老交代。”
一番話中,我盡量避過了說事情本質,在拐彎抹角,這也是老龔交給我的細節辦法。可以不撒謊,問東答西就好了。
“這……羅道長的擔憂,不無道理,就是要耽誤一點時間了。”陶志看了一眼窗外。
我沉默無言,手摁著眉心,故作為難狀。
武陵和陶志也沒繼續說話,他們并沒有懷疑什么,大概率,他們心中在暗自竊喜吧?
車終于停了下來。
入目所視,眼前瞧見的是一棟高樓,何其熟悉,樓上是隍司眾人的住處,樓下三層則是隍司的大本營。
能瞧見地上立著一大圈符紙,銅錢,以及各類銅劍,桃木劍法器。
每一段法器之間便插著幾炷紫香,赫然是唐毋的手筆!
果不其然,各大道觀大部隊出發的時候,就通知了唐毋,要盡量困住瘟癀鬼,他當真做到了。
瘟癀鬼和真人還是有差距,只是身體是真人的,真要被真人動手困住,他還是很難跑掉。
這大抵和瘟癀鬼的大本營在這里,他不想舍棄有關,不存在說唐毋一個人,要比句曲山的茅糸和茅粟都強。
車輛并排停在路邊,弟子們陸陸續續下車,以何憂天為首,后邊兒是茅糸,茅粟,張滄浪,柳玉階,再后邊兒才是紅袍長老們。
唐毋從遠處走來,此刻的他稍顯的疲倦,看來主持這么大的封鎮,對他來說也有不小的壓力。
何憂天行了晚輩禮,其余幾名真人和長老,則是同輩道友之間的抱拳打招呼。緣由更簡單,何憂天喜歡唐幼,唐幼又是唐毋女兒,對于講規矩的何憂天來說,他就相當于晚輩了。
“辛苦祝香道人了,封住了瘟癀鬼去路,還煩勞云錦山安排弟子長老們去往各處陣眼,加持這封鎮!”茅糸沉聲說道。
張滄浪則開始安排,弟子們在他的指引下,紛紛前往各個插著紫香的位置,當然不只是眼前這一小片區域,圍繞整個大樓,都需要有人盯著,這才是唐毋如此疲倦的緣由。
唐毋和張滄浪一起做安排,兩人顯得十分忙碌。
其實我還沒有往前,陶志就隱隱說了句:“這節骨眼上,暫且還是不要告知何憂天大長老吧,大家的全部精力都在瘟癀鬼上,羅道長你擔心我和武陵的安危,不愿意我們直接插手,我建議可以稍微等等,畢竟老龔爺的魂魄是很厚重的,應該不至于出大事。”
陶志說這話的時候,武陵眉眼中就刻意露出了猶豫,遲疑神色了。
這一切我都收歸于眼底,才說:“就聽陶先生所言,的確,老龔以前也被曲先生攝走過,應該沒有大礙。”
陶志連連點頭,神態穩重多了。
我認為還是級別的問題,鄔仲寬本身就是大先生,玄齒金相威名遠揚,再加上老龔還吃了其他的陰陽先生,現在的他,計算能力只會比以前的鄔仲寬更強。
陶志和武陵加起來,都是小巫見大巫,根本算不過他。
老龔跑出去做計策,他們兩人還在這兒樂呵的拖延時間呢。
完完全全的自以為是。
一眨眼,一小時就過去了。
我們這一行來的弟子,長老,被安排出去七七八八,唐毋依舊要留下主持陣法,弟子們除了我,武陵,剩下的就是句曲山的人,以及真人們。
何憂天將我叫了過去,才說:“顯神,你是了解下方布局的,你和我們一起走,武陵你同陶先生跟在祝香道人旁邊,若有什么事情,聽個差使。”
“遵命。”武陵躬身行禮,陶志同樣抱了抱拳,表示明白。
何憂天目視張滄浪,茅糸,茅粟,以及柳玉階一眼,最后落至句曲山的二十余名弟子身上。
“拿好符令,見到瘟癀鬼后,不要慌亂,按照方位布陣,外陣呼應內陣,我們五名真人在旁側,不會有事。”
這三言兩語間,我也聽明白他們要怎么做了。
“顯神,你要在最前方帶路,這件物品你拿著,確保安全。”何憂天掏出四規明鏡,扔給了我。
周遭眾人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一絲絲敬意。
我才明白何憂天是在給我造勢,雖說危險的事情是讓句曲山來做,可我是帶路之人,還得走在他們前邊兒,眾人自然生敬意之心。
“顯神小友此番冒險,我句曲山銘記在心,有勞了。”茅糸格外感嘆,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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