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用銅劍,一般就是道士了。
徐暖的氣場有所變化,再加上這裝束改變,難不成,她有機緣涉獵了道術?
曲先生,徐方年這番話,看似是在算計我爸媽。
實際上,以前我爸媽不在的時候,徐家也一直在請我,他們的目的,歸根結底還是我!
果然是鴻門宴!
可他們,究竟想做什么?
至于徐暖對我的形容,只讓人嗤之以鼻,我小人得志,我做了什么?
我不過是選擇了徹底不相信他們而已。
從頭到尾,徐家從最開始的翻臉不認人,到之后的假惺惺,這一家人是真小人,他們如今都在算計,將卑劣無情演繹到了淋漓盡致。
“小暖,你還是要沉著冷靜一些,羅顯神,倒算不上是小人得志,他所處的境地過于糟糕,導致他不會相信人了而已。”徐方年低聲說。
“我要殺了他!”徐暖的情緒非但沒平復,神態反倒是更尖銳了。
“會死的,羅顯神,會死的,呵呵,小姐你不必太過擔心,只是,時間,還有方式問題。”曲先生再度捋了捋痣上胡須,喃喃道:“只要羅顯神能進入徐家,他必死無疑啊。”
其實,我已經想要動手了!
無論徐家在謀算什么,直接將其破除!
就像是針對鬼龕總部那般,絕對的實力,可以打破一切算計和隱患。
曲先生這話,卻讓我生了一陣冷汗。
進徐家,就必死無疑?
為什么?
徐家內部,有什么殺局?
沒有任何聲響,老龔出現在我肩膀上,他眼珠子提溜亂轉著。
微微搖了搖頭,老龔阻攔了我要進去的舉動。
我不動,徐禁就沒有動。
“好吧,可曲先生,我真的很煩,羅顯神一天不死,我一天就睡不好覺,要不,我叫我男朋友過來?”說著,徐暖的手就落在腰間一把銅劍上,恨恨的說:“羅顯神太過分了,把我爸打成這樣。”
“呵呵,這倒是不必,小姐,你還是要端莊一些,那位,你要好好的對待,切莫弄出問題。”曲先生語氣透著叮囑。
“我知道,都知道,曲先生你不用擔心,他對我很好的。”徐暖臉色好多了。
“嗯,徐家主先歇了吧,我夜里好好想想辦法,看看怎么能將羅顯神引來。”曲先生微嘆一口氣,似是這事兒對他來說也有些煩悶和棘手。
徐方年杵著拐,慢吞吞的往堂屋外走去。
徐暖隨后離開。
曲先生最后走出去,啪嗒一聲輕響,燈,關閉了。
突然,燈又驟亮。
堂屋門前的曲先生,捻著痣上胡須,再度掃過一眼堂屋內。
徐禁反應似是慢半拍,關燈就沒什么反應,現在也沒有。
我因為陷入思索中,同樣沒動靜。
曲先生似是滿意的點點頭,再度閉燈,腳步聲逐漸遠去。
在老龔的眼神示意下,我慢慢往下挪到地面,徐禁跟上我,幾乎沒發出什么響動。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離開了徐家宅子范圍,是另外一個老宅和圍墻的相夾處了。
風往下邊兒吹,處于下風口。
徐禁眼神很兇,手還在脖子上劃了一道,甕聲說:“羅道長,我告知主子,發一條告示,殺!”
徐禁看起來憨厚,卻夠狠。
“殺是能殺,殺不殺得掉,又是個問題。”老龔眼珠子轉得很快,小聲嘀咕:“徐家有布局,針對是爺你,還是說,是你這種實力?徐暖那個小賤蹄子,破了的身還有人用,聽她那么一說,對方身份地位不低,倒是稀奇。”
“我記得,上回那個姓曲的講過,他好像有法子,徐暖還是能給出來一點兒東西?”
老龔舔了舔舌頭,喃喃道:“看來,那個人就是貪了這點兒滋味,老君命嗎?”
老龔這番話,讓我思緒不少。
的確,上一次徐暖都講過,只有她能改我的命。
可她從未想過,孫卓不是我的對手,我能拿回自己的一切。
“徐暖口中的人,身份地位的確不會太低,她雖然隨便,但的確有底線。”我若有所思。
“四規山,古羌城,句曲山,云錦山。爺,你猜猜是什么樣的人,會再度從徐暖這里滋生一次老君命?”
“應該是孫卓當時本身拿著你的命數,他身體容納不下更多了,才給徐暖這妙玄玉命留下一絲作用。”老龔又開始分析起來。
我眼皮微微一跳,本來是想回答不知道。
隨后,我搖搖頭,說:“首先排除四規山。”
“為什么?”老龔反口問。
“我了解四規山,年輕一脈的弟子中,并沒有人在眼前這種局面下,隨意離開山門,還能找到徐家,而其他道觀,我并不了解。”
我剛說完,臉色就微微一變。
一時間,我沒說話了。
老龔再度舔了舔舌尖,他嘿嘿一笑,才說:“靳陽是四規山下轄監管道場負責的市區,韓鲊子死了,四規山必然是知情的,瘟癀鬼不在,茅有三必然會收尸,他一收尸,你猜猜,誰會來?”
“或者說,那段時間,會不會剛好有四規山的人,就在靳陽?”
“這……”
我臉色再變。
“爺,你想想,你最后一次和韓鲊子的交集,是什么時候?”老龔提醒我。
其實,不需要他說,我都已經想起來了。
從蕃地達縣出來,回到老拐村,發現老秦頭尸身不見,我不光聯系了黃叔,還找了韓鲊子。
韓鲊子,則去了一趟茅有三那里。
他當時,瞧見了茅有三門外跪著一個人!
雖說眼前的線索,脈絡不夠清晰,但有時候,只要一點點可能,就足夠下揣測!
茅有三能看上的人,都會買走。
他看不上的人,又怎么能有本事找到他住處?
當日跪茅有三的人,是武陵!
一大串事情在腦海中推演。
我在雷神崖下的時候,茅有三都聯系過多次,再之后,一是因為絲焉的叮囑,二是源于我對武陵,對茅有三的警惕,我沒有回復過。
再之后,茅有三就完全沒找過我了。
其實,如果這里有誤會,茅有三作為一個先生,他肯定更清楚我的懷疑,他沒有通過別的途徑來解決這問題,就說明了站隊問題。
武陵都能跪在他屋外,他沒有趕走武陵,這更說明……他或許是在用這種方式,將武陵拿捏!?
“武陵干什么,都是撿剩下的,嘖嘖,四規山能收他為徒的長老,排在老二,他混不上真人級別的老何頭垂青。”
“撿個娘們兒,還是孫卓剩下來的破爛貨。”老龔的聲音不大,卻吧嗒著嘴,十分的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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