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動漫
“若有什么事情,但說無妨。”開口的是絲焉,她語氣輕柔。
“有事,便處理事。”
“不能回道觀,卻不代表要離開此地,面對鬼龕若是躲,甚至還是放棄同門師伯的躲,會貽笑大方。”
絲焉,簡直是用最輕柔的語氣,說著最斬釘截鐵的話。
韓趨的眼神帶著一絲絲對絲焉的崇敬。
“師姐言之有理。”
我沒吭聲,因為絲焉的反應在我的預料之內。
就算她不說,韓趨都已經提了,不能走。
目光一直落在椛祈身上,我只是疑惑,椛祈察覺到了什么?
纏繞上椛祈手指的灰氣,又是什么緣由?
“沒發生任何事情……都挺好的……就是我剛才忽然有點兒心跳加速,說不上來,最近經常這樣。”椛祈小聲回答,話音細弱蚊吟。
椛祈的履歷經驗太少了,以至于她的情緒把控能力太差。
任誰都知道,有問題,她卻依舊在蹩腳的掩飾著。
楊管事略顯得不自然,他說了句:“不管有事沒事……留下來不是一個好決定……”
“找到張栩師伯,我們便離開。”韓趨當即回答了楊管事。
楊管事看向了領頭。
這一番舉動,韓趨和絲焉的注意力,都不再停留在椛祈身上。
我沒吭聲,等他們后續安排。
韓趨安然無恙,領頭楊管事安然無恙,下一步就簡單多了。
只要韓趨接下來依舊沒事,平安回到韓鲊子身邊,對于孫卓來說,他的處境,就會進一步變得困難!
而領頭和楊管事,則能和我商議回老拐村事宜。
我徹底打消了請韓鲊子幫忙的想法。
通過韓趨這件事情,先前韓鲊子對我的芥蒂會完全消失。
而只要報應鬼到我身上了,我就有一張強力底牌,沒必要因為報應鬼,到時候又和韓鲊子翻臉,甚至和監管道場反目成仇!
我思緒間,領頭開口了,他甕聲說道:“韓趨道長所言不錯,絲焉道長所言,也沒錯,監管道場,是不可能在鬼龕面前后退的。”
“我隍司雖說實力不濟,但和監管道場分管靳陽,總要拿出態度。”
“鬼龕的人,是為了韓道長而來,最緊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保護好韓道長,決不能讓他們得手!”
絲焉點點頭,韓趨只是稍皺眉,不過,他沒有提反對意見。
稍稍一頓,領頭又道:“既然如此,絲焉道長,你要陪同在韓道長身旁,鬼龕人擅長用鬼,驅尸,韓道長是不能和他們碰上的,搞不好,他們會準備針對手段,鬼羊,你也在一旁保護韓道長,至于顯神,你一樣不要亂走,畢竟你是鬼龕的眼中釘,肉中刺。”
“外邊兒的事情,暫時交給我來應對吧,若是我應對不了,那絲焉道長,你就要考慮一下離開事宜了,吳某的實力,雖說沒有韓長老強,但對比青袍道士,還是強了許多。”
“你們年歲不高,暫時實力,也未必高過我。”
領頭這一番話,看似委婉,可也點明了問題。
他更說出了解決辦法。
“這……老大……我覺得……”楊管事明顯覺得不妥。
領頭瞥了楊管事一眼。
“你覺得,不如我覺得,事情已定,鬼羊你做好分內之事即可。”
楊管事不多吭聲了。
“你們先休息,我出去看看。”
領頭背負著雙手,腹部顯得更渾圓,他瞇眼笑著,眼神中卻帶著一絲絲說不出的冷意。
邁步,領頭往外走去。
楊管事面色復雜,帶著苦味兒。
我本來想跟上去,可領頭的話也沒錯。
最關鍵的是,憑借領頭的聰明,他肯定不會真的置自身于死地。
因此,我放棄了這想法。
“進屋里坐下吧,我燒一壺熱茶。”楊管事長吁一口氣,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行幾人,進了堂屋。
我,椛祈,絲焉,都各自坐下,韓趨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沒動。
尸有尸僵,韓趨坐不下來正常。
楊管事去燒茶了,堂屋里顯得有些安靜。
還是韓趨打破了氛圍。
“多謝羅兄了。”韓趨輕嘆一聲:“只是,我沒有料想到,為什么鬼龕會一直追殺我?畢竟剛從祁家村被你帶出來,即便是和那九長老起了沖突,也不應該來的那么快,而且如此死纏爛打。”
韓趨并沒有聯想到孫卓和鬼龕的關系。
我當時和韓趨所說的,也只是孫卓,孫大海的所作所為。
而在女道士絲焉面前,我也只是說了,九長老是跟隨我們某一人而來,我暗指了孫卓。
絲焉更敏感,話語中,質疑過孫卓。
只是因為實證不夠,她沒有相信我。
輕吐一口氣,我才道:“這自然是有緣由的,韓兄很重要,若是你被徹底鎮壓,或者魂飛魄散,那對鬼龕來說,就很有好處。”
我意有所指,不過,卻沒有完全挑明。
“好處?”韓趨搖搖頭,說:“道士誅邪,邪祟滅道,談不上好處,就是使……”
話音戛然而止,韓趨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起來。
他稍低頭,更加陰晴不定。
一旁的絲焉,若有所思起來。
忽然間,她問道:“先前羅顯神告訴我,孫卓想殺我,也想殺韓長老,并且他說,你知道緣由,為什么?”
一句話,絲焉直接挑明了事情。
一時間,屋內變得很寂靜。
椛祈是聽不懂那么多的。
楊管事目光微凜,那神情舉動,就像是豎起耳朵在聽。
我有種說不出的心緒不寧。
先前在和領頭,以及楊管事溝通的時候,我壓下了一個點,就是關于自身命數的事情。
同絲焉說的時候,我只是暗指孫卓和鬼龕的關系。
只有韓趨,知道根源,可他也不知道其他那么多。
可以說,他們每個人都只知道一部分,綜合起來,才是事實。
于我來說,命數被奪的事情,我是不太想告訴領頭的。
可現在要是打斷韓趨的話,絲焉肯定會有意見,甚至是更懷疑我。
心緒不寧的感覺,變強了。
手隱隱握緊成拳,又慢慢舒展開來。
不過,韓趨并沒有立即開口。
他還在思索著什么。
本身他變得難看的臉色,愈發的沉,愈發的黑。
“韓趨,有什么難以啟齒,不方便說的事情,就連我,都不能知道么?”
“我記得,你曾經很敬佩孫卓。”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