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動漫
椛祈這聲音不大,我聽著都微弱,黃叔未必能聽到。
可她和老龔的態度,不禁讓我多了兩分判斷。
黃叔是不想管這里的事情是真,可他也怕孫卓是鬼龕的人?
畢竟這樣一來,監管道場必然大亂。
靳陽的實力失去平衡,鬼龕恐怕就會一家獨大?
先前,一個張軌都敢縱火城隍廟,借機吃投胎鬼。
當鬼龕無人制衡后,他們還會做出什么人神共憤的事兒?
我心緒略復雜,還是因為心眼……
丟了心眼,才看不清人神尸鬼。
否則的話,我的判斷力,應該會更敏銳一些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我沒有什么困倦感,只是坐在城隍廟內閉目養神。
同時,還在思索先前司夜所說接應的事兒。
他化成了張軌的模樣。
是要潛入鬼龕內部?
或許,吞吃的不簡單是魂魄模樣。
就和瘟癀鬼一樣,將一切都消化了。
當時對付魏有明,場間所有人都被殺,并沒有活口留下。
那張軌的死活,就不一定。
應該不會露餡兒。
可我,對于鬼龕來說,就是實打實的有問題的人。
司夜要怎么將我弄進鬼龕中?
其實,面對九長老,我沒多大本事。
還是因為余秀,能和他面對面拼斗!
若不是因此,司夜大抵都不會來帶上我。
睜眼,再吐了口濁氣,我看向椛祈。
“明天行動,你就不能跟著了,是真的危險。”
“你可以留在城隍廟,也可以去找黃叔,至于之后的事情,我答應過你,便不會食言。”
話,我沒有說得太透徹。
“哦……曉得了姐夫。”
這一次,椛祈也沒有胡鬧任性。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便天亮了。
椛祈并沒有留在城隍廟,自顧自的離開。
日上梢頭的時候,城隍廟開始來人上香,我就退到了邊角處等著。
黃叔出來過一次,給我端了一些貢果吃,然后他又回了神像后邊兒。
臨近正午,城隍廟沒有普通香客,卻來了一人。
臉頰削瘦,模樣陌生的人。
多看他一眼,我就認出來。
他是張軌!
不,是司夜化形的張軌!
他現在不是魂體了,應該是司夜用了張軌借尸還魂的能力。
而白天的司夜,也不是司夜,應該是日巡!
“張軌”瞥了我一眼,快速上前,三兩下就將我死死綁束起來。
我并沒有掙扎。
期間,“張軌”沒什么語氣的說了句:“司夜被誅,城隍空虛,我蟄伏在城隍廟伺機吞鬼養魂,你帶著創傷找城隍廟求援,被我扣下,城隍廟黃叔不知所蹤。”
我瞳仁微微一縮。
就這么一兩句話,他就將邏輯捋順的差不多了。
“她,怎么處理?你無法收下嗎?”
“張軌”又看向余秀。
沉默片刻,我搖搖頭。
不光是司夜也好,還是日巡也罷,他是怎么看待余秀的?
能說出無法收下的話,還是看出了余秀不是人?
只是,先前余秀是怎么出現的,我還是不能理解。
一時間,氣氛凝滯了。
“張軌”沒有吭聲,我也不知道怎么接話茬。
余秀就是個漏洞。
帶著余秀不行。
憑借張軌真實的實力,他再怎么偷襲,都不可能抓住余秀的。
不帶著余秀的話,就沒必要帶著我去找九長老了。
司夜肯定沒有足夠的把握,才會拉上我。
“余秀和我同行,我會跟上你們的。”這時,黃叔才從神像后邊兒出來。
“張軌”點點頭。
他推搡我,要往城隍廟外走去。
“危險。”余秀語態空空,忽然說了一句。
她邁步,便要跟上我。
“沒事,你跟著黃叔。”我深深看著余秀,沉聲回答。
余秀還是眼神空洞,依舊走到了我身前。
她稍稍歪頭看著我,本身空洞的眼神,好似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有事,喊秀秀。”余秀伸手,點在我胸口。
空洞的語氣,也像是帶上一兩分情緒,還有些娟秀感。
我形容不上來。
她這話鋒,和老龔是有那么一兩分接近。
只不過,其給人的觀感,卻完全不一樣。
“張軌”多看了余秀一眼。
黃叔看她的眼神,同樣若有所思。
看他們的樣子,就像是對余秀有什么發現似的。
其實我很想問,他們能不能看出,余秀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卻不能在現在問。
因此,我只能對余秀點點頭,說好。
當然,我還做了一件事兒,就是將老龔的夜壺,交給余秀,讓她掛在腰間。
再跟著張軌離開城隍廟,余秀便沒有跟上我了。
出廟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余秀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怔怔看著我。
對……就是孤零零。
我心頭忽然又泛起一股情緒。
這情緒很莫名其妙,卻又極為真實。
就好像,余秀本身什么都沒有,我,讓她好像有了什么東西,她才會一直跟著我……
而此時,我走了,又讓她變得孤零零一人。
用力晃了晃腦袋,我心跳都落空幾分。
走遠了,瞧不見余秀了。
抿唇,瞇眼,感受著陽光在臉頰上的熨燙。
內心多少有些冰涼。
老秦頭到底都做了什么……
余秀,又到底是什么來路?
出城隍廟的過程中,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等到了郊區路邊,一眼就瞧見了一輛車。
車旁邊站著數人。
當頭一人,是熟面孔瞿韋!
其余幾人,稍微陌生一點兒,不過我都打過一兩次照面!
頓時便想起來,他們都是張軌的手下。
這一瞬,我恍然大悟。
司夜吃下張軌后,消化了張軌的全部,他是要利用這些手下,讓鬼龕的人更信任他?
就是不知道,鬼龕內部,是怎么通報我的?
走至車近前,瞿韋,以及其余鬼龕人,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冷漠,還有一絲絲厭惡。
“呵忒。”
瞿韋一口唾沫,吐在了我腳下。
“好了。”
“張軌”淡淡看了他一眼。
其余幾人立即上前,將我推搡上了車。
張軌坐副駕駛,瞿韋則去開車。
明明天空晴朗的萬里無云,而這車里頭,卻陰暗逼仄。
車從郊區進了城區,再行駛的方向,我便不清楚了。
這期間,所有人都沒吭聲說話。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瞿韋總算小聲說了句:“張哥,這羅顯神倒戈,讓我們沒抓到那只二十八獄囚,領首震怒,昨兒聽說天壽道場的九長老還受傷了,也是因為這羅顯神……你抓他,就是立了大功,我們是不是也能換個院子?也能人手一枚膏肓鬼分魂了?”
我心頭一凜。
就這么一句話,我就大致判斷出來了,鬼龕組織普通人知道的事情深淺。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