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動漫
這當口,椛螢也從房間里出來了。
她走到我房門旁,唐全同她低語,講清了事情經過。
椛螢才面露恍然之色。
其余村民眼巴巴的看著我。
村長同樣一臉緊張。
“去看看吧。”我才說道。
村里的事情,不能不管,找老秦頭的墳,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得等椛螢家里的消息。
那些村民的臉色都好看了許多,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
村長帶路往外走。
離開我家院子后,徑直前往村中央。
祠堂就在一棵樹冠極大的老槐樹下。
日頭正盛,祠堂的烏瓦卻顯得極為冰涼,透著一股股冷意。
槐樹是鬼樹的一種,而祠堂本就是供養先人牌位的地方,自然要用鬼樹養陰。
一般情況下,院中或者別的地方栽種鬼樹,容易招鬼。
宗祠這種有名有姓的所在,就沒有這個問題。
一般鬼,不敢招惹宗祠中有牌位的鬼。
級別高的鬼,又看不上槐樹的陰氣了。
祠堂門口也圍著不少村民,不過沒人敢進去。
村長和其余村民都停頓了下來,神色略顯得緊張。
“唐叔,你們在這里等吧。”我瞥了一眼唐全。
唐全連連點頭,說好。
我進祠堂時,椛螢跟在了我身邊兒。
余光注意到,還有一處目光,陰冷的盯著我。
我隨之瞥了一眼,瞧見了個熟面孔,不正是王斌年嗎?
不到月余的時間,王斌年看上去年紀大了許多,眼窩很深,眼袋也很重,下巴倒是干凈,沒什么胡須。
他和我對視的瞬間,又閃躲開了視線,盯著椛螢,眼眸中浮現了一絲貪婪。
于我來說,王斌年就是一個跳梁小丑,根本沒有必要在意。
他要是敢招惹椛螢,恐怕就不是斷第三條腿那么簡單了。
過了祠堂門后,四周都安靜了不少。
正對著祠堂門的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靈位。
靳是老拐村的大姓,往上怕是得有十代人,牌位都在這里。
左右兩側擺著燭臺,正墻靈位下方,還有一張長桌,桌上搭著一張深藍色的布。
一應祭祀的物品,便擺在桌上。
一眼,我沒看見劉寡婦的人。
椛螢卻抬手,指了指桌子下方的布。
我若有所思,先回頭關上了祠堂門,才喊了一聲:“劉姨。”
藍色的桌布微微一顫,是有人稍稍掀開,瞧了一眼。
“你莫怕,村長都和我說了,有什么事情,咱們解決了就行。”
桌布這才被掀開,露出來了一張憔悴的婦人臉。
我心頭一驚。
劉寡婦的臉色很差,不但面無血色,更隱隱發黑,像是缺失陽氣一般。
并且她衣衫不整,脖子那里還有很多青紅色的淤痕,像是被掐過。
不過,淤痕上隱隱浮現著黑氣,掐她的并不是人。
一般情況下,普通人難以見鬼。
可鬼一旦要對普通人下手了,必然就能看得見。
除非鬼迷了人的眼睛,才會讓人說瞧不見。
“顯神……”劉寡婦一顫,便不停啜泣起來。
她從靈案桌子下爬了出來,顫巍巍的站起身。
目光落在椛螢身上,劉寡婦緊抿著唇,顯然,椛螢的美,讓她驚了一瞬。
我和椛螢往前走了幾步。
沒等我開口,椛螢先輕聲說道:“劉姨,都發生了什么事情?你的狀況,要比村長說的嚴重的多。”
她這稱呼,顯然是學的我。
劉寡婦稍稍止住了啜泣,眼中不只是惶恐,臉上還一陣陣燥紅。
而后,劉寡婦才道出了始末。
昨夜,她睡前的時候,喝了一小杯藥酒。
因為平時她有風濕,能驅寒。
睡夢中,她就覺得渾身燥熱,又在做一些難以啟齒的夢。
結果迷迷糊糊睜開了眼鏡,就發現身上衣衫不整,脖子還很痛,像是被人嘬過似的。
甚至,她還聽到了陰笑聲,都快被嚇瘋了。
可她什么都瞧不見,沒有辦法,她就只能跑到祠堂里躲著,求祖宗保佑。
說著,劉寡婦又潸然淚下,說她這幾天沒怎么出門,老被王斌年盯著,才不知道我居然回來了,不然的話,她就不躲在祠堂,而是來找我了。
我怎么都會看在老秦的面子上幫她的。
我稍稍皺了皺眉。
椛螢嘀咕了一句:“王斌年,就是沒第三條腿那個太監?都殘疾了,還是管不住眼珠子。”
“劉姨,你最近有沒有碰過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我沒有管王斌年的事情,而是問劉寡婦。
本身,王斌年對劉寡婦的念想就不是一天兩天。
甚至他還因為劉寡婦,弄亂了老秦頭的靈堂,在我手里頭吃了大虧不說,還因此記恨余秀,才會變成殘疾……
他這都成執念了,很難根除。
思緒中,我目光一直落在劉寡婦身上。
劉寡婦苦思冥想了幾秒鐘,還是搖了搖頭:“我都本本分分的,平日里,都在家里頭做針線,最多跳跳廣場舞,怎么會碰不干凈的東西?”
“去你家里看看吧。”我又說了句。
如果不是和鬼有仇,那招鬼就必然是碰了鬼的東西。
可能劉寡婦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遇到的。
劉寡婦眼中惶然變多,臉上的燥紅同樣變多。
不過,她還是強行忍住不安,說了個好字。
從祠堂推門而出,大量村民的視線投了過來。
還有人小聲議論,我聽了個明白,大致說劉寡婦不檢點,撞鬼就撞鬼了,哪兒有人撞鬼,被嘬一脖子印的?
先前,都沒有人議論這個。
我蹙眉,瞥了一個方向。
王斌年不在之前的位置了。
劉寡婦整張臉繼而又變得蒼白起來。
她死死捏著拳頭,四掃了村民一眼,又低下頭。
不知道誰又喊了句:“羅顯神,我看你回家吧,這事兒管個球啊,劉寡婦十來年沒見男人了,搞不好家里偷了個漢子,遭人瞧見了,才說自己撞鬼呢!”
劉寡婦的臉,不只是蒼白,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她羞怒交加的瞪了一眼四周,顫栗說:“我劉俄沒有別的本事,就只有兩個字,干凈!我男人是死了十年了,可我誰都沒跟過!你們這群人空口白牙,胡說八道!”
相當一部分村民沒吭聲說話,眼中思索。
可還有一部分人,卻在哄笑。
同時還喊道:“誰胡說八道了?那么多年了,老拐村里咋個鬧過鬼?偏偏鬧個爬你寡婦床的鬼,那是真鬼,還是誰心里有鬼?”
我若有所思,認出來了幾個人,是當時和王斌年一起來我家鬧事兒的刺頭混子。
這事情太明顯了。
劉寡婦出了事,王斌年還落井下石,詆毀劉寡婦的名聲。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走吧劉姨,清者自清。”我淡淡說了句。
劉寡婦低著頭,才往前走去。
這時,唐全跟了上來。
村長也湊上了近前,他看劉寡婦的眼神,同樣充滿了怪異……
“顯神大侄……我就不去了,你隨便看看,要是沒事兒的話,你吱聲。”
劉寡婦嘴角咬的更深,眼中都露出了一絲悲慘。
忽然間,她猛地一沖,腦袋直挺挺的朝著老槐樹上撞去!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