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有些無語。
這群人，都這么喜歡當狗腿子的嗎？
靈魂契約掌握在別人手中，等于你所有的生死，都在對方一念之間！
說白了，這跟主人和奴隸的關系差不多。
主人讓你死，你不得不死！
甚至，連絲毫的反抗都做不到！
林塵不知道的是，永夜州這些年的環境，造就了這群人的心性，他們就像是整日在黑暗之中行走，狀態早已經麻木了。
可當他們眼前忽然出現一道光明的時候，照樣會拼命伸手去抓住！
而且，比其他人還要更加狂熱！
白正志就是這樣的人！
白正志看到林塵遲遲沒有接過自己的靈魂契約，不由得大驚，“大人，為何不要？只要大人掌握了我的靈魂契約，從今往后，我就是大人的一條狗，大人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他已經不在乎尊嚴了。
在永夜州活著，每年都得去向天機府“乞討”。
久而久之，哪還有什么尊嚴可講？
臣服于面前這位少年，雖說對方輩分比自己差得有點多，可人家戰力強橫！
自己在他面前，連片刻的抵擋都抵擋不住！
先前奎飛，死得多慘？
自己能比奎飛還強？
“不至于......”
林塵啞然失笑，他伸手將靈魂契約接過。
萬沒想到，自己不過片刻的思索，對方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至于......這么著急嗎？
白正志見林塵將靈魂契約接過，這才長松了一口氣，“多謝大人肯看得起我，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大人排憂解難！”
林塵目光掃過，落在白正志身上，“我知道，你一直苦于無法突破境界，接下來看你的表現，如果你的表現能夠讓我覺得滿意，我會賜予你一些寶物，讓你突破上去！”
“此......此話當真！”
白正志激動萬分，瞳孔都在劇烈收縮。
可，一言出，他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不敬。
如今，自己是人家的奴隸，根本沒有資格去反問這些。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白正志早已經不要臉了，既然能夠看到一絲希望，那么他當然不會錯過。
磕頭？
這算什么！
只要林塵一聲令下，讓他脫光衣服繞著永夜州裸奔幾圈，他都毫不含糊！
臉、尊嚴？
這玩意能吃嗎？
不是說，我要尊嚴，就能有尊嚴的！
所謂尊嚴這東西，對于弱者而言，一文不值！
只有擁有絕對強悍的實力，才配在人面前去談尊嚴！
“起來吧。”
林塵搖搖頭，他有些不習慣對方對自己這般尊敬。
關鍵，白正志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單純從外表看上去，比林天命好像還要老上一輩，這樣的人在自己面前使勁磕頭......
林塵怎么都覺得不對勁！
“雖然你靈魂契約掌握在我手，但我不會把你當成奴隸來看待，你也不需要見我就跪，我需要的是能幫我辦事的人，而不是只知道溜須拍馬、阿諛奉承之輩！”
林塵朗聲道。
“是，大人教訓的是！”
白正志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畢恭畢敬地一拱手。
吞吞撇撇嘴，嘴上說得一套一套的，你身邊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人還少嗎？
首先就得點名那個敖鶴隸！
就是他，把風氣都帶壞了！
“不知大人，到底來自何方，在這永夜州，又有什么目的？”
白正志深吸一口氣，他如今已經是林塵的人了，所以自然想要知道更多。
“你猜得不錯，我的確不是永夜州的人......”
林塵淡淡開口。
‘來了，果然來了......’
白正志激動到差點沒昏過去。
‘果然不是永夜州的人，哈哈，我就知道！’
‘我真是，太聰明了！’
這一刻，白正志內心戲爆棚。
他激動到雙手發顫，連呼吸都不停抖動著。
一顆心臟，更是深深收縮！
他非常清楚，接下來，這位大人就要攤牌了。
到底是哪個大州的世家強者呢？
白正志心中，已經忍不住開始幻想起來。
他甚至覺得，這位大人能夠直接帶自己離開永夜州，前去其他大州安身！
真若是那樣的話，不僅自己，恐怕整個蒼化圣地，都將雞犬升天啊！
白正志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氣。
他在等待，等待林塵開口。
“我來自......九天大陸......”
林塵一字一頓，如今對方的靈魂契約已經掌握在了自己手中，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對方的反叛心思，自然可以大大方方的道出自己的來歷。
“嗯，九天大陸，果然強悍，九天大陸是哪個州呢......”
白正志已經完全沉浸在其中了，他喃喃自語，正準備掰著手指去算，忽然臉色一變，用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眸望著林塵，“大......大人，你說什么？”
“我說，我來自九天大陸......”
林塵皺眉。
看對方的模樣，似乎有些失望？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自己所展現出來的手段太過夸張，恐怕，對方把自己當成上面大州下來的天驕了。
所以，當他聽到自己來自九天大陸的時候，會很震撼。
“九......九天大陸，該不會是，附屬于天元界的那些下......大陸吧？”
白正志差點將“下等大陸”四個字脫口而出。
但很快，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縮了縮脖子，解釋道，“大人，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
“沒錯，我就是來自九天大陸，跟永夜州接壤的下等大陸。”
林塵淡淡笑道，“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我可以讓你......安安靜靜的去死！”
“后悔？”
白正志頭皮一麻，強忍著懼意大笑道，“大人出身于九天大陸，都能擁有這般夸張的實力跟手段，天賦異稟，有仙人之姿！能夠跟隨在大人身邊，是我白正志的榮幸！再說了，我白正志投靠的是大人您，又不是大人背后的勢力，大人來自哪兒，對我而言，都沒有所謂......”
嘴上這么說，實際上白正志心頭好遺憾啊！
為什么，大人不是來自上面那些大州啊？
區區一個下等大陸，有屁的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