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王妃是在半個月后察覺到有異的。
因為在她聘請的戲團子里,竟然有一個小生長得那是花容月貌。
而且對她也是百般柔情還有討好與迎合。
更是在這一日過來唱戲的時候,說要只唱給她一個人聽。
郅王妃起初真沒有察覺到有什么異樣,是這小生實在是步步得寸進尺,這才被郅王妃直接命人拿下的!
要不怎么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呢?這小生都還沒被怎么打呢,就立馬跪地求饒招供了,說是王爺讓來勾引王妃的。
郅王妃聽到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呆愣住了。
這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變態之人?竟然讓別的男人給自己戴綠帽子?
郅王妃就跟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不過她身邊的婆子卻不好糊弄,立馬就低聲猜測了一番郅王的歹毒用心。
“王妃,王爺這是想要你的命啊!”婆子嚴厲地說道。
郅王妃這才頓住了,旋即心頭就涌起了滔天怒火,目帶怨毒道:“他這哪里是想要我的命,他這分明還想要我襄陽侯府跟著我萬劫不復!”
若是傳出她偷人的事情,那么她襄陽侯府將顏面盡失,她唯有‘暴斃’才能平息這一場風波。
而她若是因這樣的事情暴斃,她襄陽侯府連追究都無法追究!
“這個男人,他可當真是歹毒至極!”郅王妃陰霾道。
“王妃,接下來可要怎么辦?要不然王妃跟王爺議和算了。”婆子勸道。
“他都已經不惜自己顏面都要除掉本王妃了,你還想叫本王妃去跟他議和?這不是送上門去叫他處決嗎!”郅王妃咬牙說道。
遇上這樣的事情不僅沒有叫她害怕,反而是叫她面上都帶起了一種狠辣之色:“行啊,他不是要我的命嗎?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要誰的命!”
“王妃,你這是要做什么啊?”婆子連忙道。
郅王妃要做什么?她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襄陽侯府脫離關系。
她第二天就回娘家了,然后借故跟她嫂子大吵了一架,要不是被下人婆子攔著,她還要打她嫂子!
因為這個事情,她挨了她娘家兄長的一個巴掌,然后哭著走出襄陽侯府,直接就站在襄陽侯府的大門口,當眾宣布她從今往后跟襄陽侯府不再有半點瓜葛關系,從今往后她跟襄陽侯府恩斷義絕!
為了這個事情,侯老夫人直接氣病了。
因為跟娘家鬧翻了,這不,在王府的時候,郅王妃就收斂脾氣了,還將自己準備的另外一個美貌丫鬟送給了郅王。
郅王這才冷哼著收下,雖然這個王妃委實是不合他心意,不過那個美貌小生竟然都沒有勾引到她。
因為小生回來說了,王妃每天都暗自垂傷,其實心里是有王爺的,壓根就看不上他,哪怕他花招盡出。
正因為如此,所以郅王這才暫時留下待看,如今沒了娘家支持,她能依靠的還不是只有自己?
這不,就樂意叫他進房了,只是她以為他是她想要就能有的么?
進了房,他卻是沒有留下,而是去了她的通房丫頭那邊。
一夜春風拂過,第二天郅王心情不錯走了,而郅王妃則是滿面厭惡地讓通房丫頭喝下了避子湯,這才把人給打發了。
很快王妃讓通房丫頭喝避子湯的事就傳到郅王耳朵里了,郅王嗤笑,卻不理會之。
先前他討好了她多久她都不理不睬,如今還想要懷他的孩子?門都沒有,不過這個女人從來都是如此,自己生不了也不讓別人生。
正院里頭。
“王妃,你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老婆子我怎么膽戰心驚的。”婆子憂心忡忡道。
“你放心好了,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安家的園子跟莊子,等時候差不多了你就去享福吧,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得幫我才行。”郅王妃冷漠道。
婆子道:“那王妃是想要做什么啊?”
“你說郅王如今投靠了懷郡王,懷郡王要是把他的王妃給睡了,郅王他會怎樣?”郅王妃輕笑道。
婆子聽到這話卻是差點沒給跪下去了,但是她清楚地在這位的眼中看到了瘋狂二字。
“王……王妃,你這是在飛蛾撲火啊!”婆子懼怕道。
“郅王還有禧妃早就是戚妃懷郡王一派的人,但屈尊在懷郡王之下,郅王一直都心有不甘,他那樣驕傲自大的人能使出那樣下作的手段,這必然是禧妃授意,要不然他怎么著都不會用這樣的招數害我。”郅王妃梳著頭發說道。
“王妃……”
“本來就自命不凡心有不甘,如今自己的王妃還被懷郡王這個弟弟給睡了,你說他忍得下去那口氣么?他本來就是一個心里有問題的人呢,聽說很小的時候就喜歡虐殺貓狗了!”郅王妃笑說道。
婆子那是心肝兒發顫啊。
“好了,去替我打聽吧,本王妃也該行動了。”郅王妃吩咐道。
婆子做最后垂死掙扎,道:“王妃,懷郡王只怕不會喜歡你這個類型的啊,你跟王爺鬧得那么僵硬的事,連不讓王爺進房外邊都傳遍了,你性情剛烈,他如何會敢對你動什么心思?”
“這你就不懂了。”郅王妃笑呵呵說道:“越是如此懷郡王對我就會越有興趣,試想一下,將他兄長拒之門外,對他兄長不假顏色的嫂子卻對他面帶嬌羞,含羞帶臊,你覺得他會什么念頭都沒有?本來他也不是什么正經人,那梁二夫人現在不還被他養在鄉下呢么?”
婆子是又著急又無可奈何啊,但是最后還能如何?王妃意已決了,不照辦都不行了。
“這件事不會鬧得人盡皆知的,皇家是要顏面的,頂多就是叫他們反目成仇,叫郅王再無依靠。”郅王妃如此說道。
婆子卻不傻,若是出現這樣的事情,兄弟之間只怕是刀劍相對了!
到時候若是搏殺起來,皇上又怎么會放過王妃這個罪魁禍首。
“成全我吧,我在這王府過的每一日都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不讓我瘋狂一把,我就要把我自己逼瘋了。”郅王妃輕聲道。
“是。”婆子心中不忍,但卻也只能應下,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