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尋著這些藤蔓植物擴張的步伐,他一路向西,順便給自己進行更加豐厚的能量補給,直到能量儲備已經多到讓他都感到驚訝的程度。
尋找了一處安全隱蔽的地方后,他便開始從根源上梳理自身所修功法。
首先是搬山勁,自從最初時接觸到搬山門這部拳法后,他已經記不清楚到底將之演化過多少次,再加上混沌歸元與金剛秘法的加成,現如今已經幾乎尋找不到可以讓他全力擊出一拳的對手。
其次便是思之如夢,這一從意識深處的黑暗中浮現出來的詭秘法門,也已經在一次次的突破下達到了連他都無法揣度的境界。
最后則是同樣來自于意識黑暗深處的熾白火焰,當全力爆發威力的時刻,總會讓他聯想到唯有核爆才能出現的火焰灼燒。
但是,他還是不滿足。
想要繼續變強的念頭如同烈火,不停灼燒著他的心房,至少要強到可以撕裂籠罩在意識深處的黑暗屏障才行。
“不夠,還遠遠不夠!”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超過了三米的高度,還在繼續朝著非人的恐怖形態大步前進。
更高的溫度……
更強的穿透破壞力……
更堅韌牢固的體系結構……
那么,就先從熾白火焰開始吧。
心念動處,他周身剎那間被灼熱白炎完全籠罩。
隨著的大量消耗,他體表熾白火焰的溫度也開始急速升高,從兩千多度沖破三千度大關,然后毫不停歇,繼續朝著四千度前進。
當他緩緩睜開眼睛時,四周已經形成了一片空地,所有固態物質都被高溫液化,然后更進一步汽化。
他測試了一下指尖淡淡燃燒的熾白火焰,得到的數據是六千五百度。
這是消耗掉幾乎全部的能量儲備后,所達到的效果。
而他在記憶之中,科學探測太陽得到的數據是……
表面溫度:約5500攝氏度。
中心溫度:約2000萬攝氏度。
也就是說,他現在能夠釋放出的最高溫度,已經超過太陽表面的五千多度,如果把他的身體用一層厚幾十米的冰殼包起來,那么只要短短幾個呼吸時間,全部冰殼就會被他所放射出的熱所融化。
在這樣的高溫下,一切普通物質只能以氣態存在,就算是普通強度合金,也難以在如此高溫下堅持很長時間。
他舒展身軀,渾身骨骼噼噼啪啪連聲作響,熾白火焰有生命般順著七竅鉆回體內,重新蟄伏起來。
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化作氣態揮發干凈,他費力地從洶涌巖漿中拔出雙腿,一個縱躍來到地面。
能量儲備至此消耗一空,讓他感覺到了極度的空虛與饑餓。
那么,接下來就到了必須要瘋狂進食補充能量的時候。
誰敢打擾他的進食,就會變成食物,被吃下肚子消化的干干凈凈,不會有任何的渣滓殘留。
好在經過了第二場大雨的澆灌后,能夠提供能量的物種變得極大豐富,讓他可以大規模擴充自己的食譜,一路不停吃吃吃之下,原本被消耗干凈的能量儲備再次開始了緩慢而又堅定的上升。
正當他拿不定主意到底提升哪方面的時候,身體各個部位傳來的輕微刺痛感將他驚醒。
從沉思中猛地驚醒過來,他當即發現身體已經出現不同程度的皸裂干枯,這是承受不住數千度高溫帶來的破壞性后果。
真的是昏了頭……
他面上露出一個古怪笑意,暗嘆自己怎么就忘掉了最為根本的東西?
那就是唯有強悍到極致的肉身,才是可以撐起一切力量的根源!
能量儲備再度沸騰起來,形成粗壯的能量柱,灌輸進他身體的每一處部位。
金剛秘法、混沌歸元、乃至于改版搬山勁第四段對于身體的熬煉,所有能夠強化肉身的方法,都被他拿了過來,不計代價往身上堆砌。
伴隨著巨大的消耗,他體內所有還未被吸收完全的物質和能量已經全部化作強健真體的養分。
當一切都平靜下來,所有光芒斂去,他從七八米的高度緩緩縮減,整個人再度恢復成普通平凡的模樣。
極度的饑餓感瞬間涌上心頭。
讓他的眼睛都冒出火來,充滿壓迫感的目光死死盯住了正在遠處游蕩的一個尸群。
但就在他開啟狂暴加速對于能量的吸收時,這一次的投影時間終于來到了終點。
還是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他再次墜入到那道黑暗深淵之中,然后在無盡的迷茫之中返回到了“現實世界”。
我是誰?
我在哪里?
我在做什么?
一連串的問題涌上心頭。
他仔細搜索著一片混亂的記憶碎片,過了許久才終于一點點緩過神來。
但讓他感到無奈加煩躁的是,這一次的投影回歸,好像缺失了許多的記憶。
導致記不起來自己到底在那邊做了什么。
或許不能用缺失來形容。
更貼近實際的可能是他的記憶再次破碎,然后一部分碎片被掩埋在了意識深處的黑暗屏障之后,因此才會在回歸后如此的迷茫。
坐在原處思索等待了許久,他還是無法完整尋回應有的連貫記憶。
只知道自己似乎正在進食補充能量,卻被回歸硬生生打斷,導致現在還能感受到無法忍受的饑餓感,讓人幾近發狂。
但是這里是現實世界,不像侵蝕投影世界一樣可以有數之不盡的變異晶核供自己吸收,所以說想要滿足身體對于能量的需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思來想去,他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便是用最快速度去到城外莊園,至少那里有大量儲存的各種珍稀藥材,可以先拿來當點心墊墊肚子。
“許先生,您終于回來了……”
渝業成的電話很快被接通了。
他打斷道,“我現在去城郊莊園,你提前按照藥方開始配好比例,另外準備好可供一百人以上吃飽的席面,速度越快越好。”
停頓一下,他又接著說道,“有什么事情的話,等我們見了面再說。”
渝業成的速度確實很快。
當他沖了個澡從屋里出來的時候,車子就已經等候在了樓下。
半個小時后。
他在城郊莊園的房間內坐定,身前是一張至少可供二十人吃飯的圓桌,上面已經擺滿了各種菜肴。
還有兩排身材高挑、姿容秀麗的女子提著食盒守候在門外,隨時準備進來服務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