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104章
“宗政放!我忍你很久了!”
少年的聲音,夾雜著絲絲怒意。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蓬萊宗都如此落魄了,何必還要參加這宗門大比?”
他話音才落,云之衡便長劍出鞘。
宋朝辭站在他的身側,亦是冷冷的盯著宗政放:“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我蓬萊宗,是當真如此自信,我們懼怕宗政氏嗎?”
宗政放也隨之惱火回應:“喂,你們不要不識好歹啊,我只是好意提醒你們……”
“師弟!”這時,柏景抬手,落在宗政放的肩膀上。
宗政放就要脫口而出的話,戛然而止。
沈年年顯然是從中瞧出了端倪。
宗政放看來是知曉一些事情,但不便明里與他們說,只好以委婉的方式提醒。
奈何,這小鬼情商太低,說出來的話也容易得罪人,于是便演變成了當下的情況。
沈年年立即出聲,打破僵局:“宋大哥,之衡!”
那四人循聲望來,不由都吃了一驚。
云之衡臉上的怒意轉瞬消失,由陰轉晴。
“年年姐!”他咧嘴,露出明朗的笑:“你和陸大哥怎么在這?”
“莫非沈姑娘今日所說的懸賞人所在之處,便是這落霞城?”
宋朝辭也跟著問道。
“不錯。”沈年年頷首,隨即拉著陸溫言,朝他們走過去。
柏景是個心細之人,加之他本就對陸溫言極為關切。
因而在方才的一瞬,他敏銳地捕捉到,在沈年年拉住陸溫言的胳膊時,陸溫言瞳孔輕縮,眼底有一絲別樣的情緒劃過。
那情緒是什么?
柏景陷入沉思。
莫不是,他也知道此次宗門大比的一些事情?
所以,他并不贊同沈年年摻和進蓬萊宗的事情……
沈年年與陸溫言顯然并不知曉心眼多如馬蜂窩的柏景,會腦補那么多。
尤其陸溫言,他方才那般情緒,是興奮與愉悅。
他委實喜歡沈年年的每一個觸碰,哪怕只是隔著衣物拉住他,他也覺得歡喜至極。
只是,為了不讓沈年年覺察到他的瘋狂與病態,他刻意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沈年年一邊笑著說道:“看來我們這一次,又要湊一起了。”
“真是太好了!”云之衡喜笑顏開,激動不已。
白日里低迷的情緒,一掃而光。
宗政放瞧見沈年年,眼神微微一閃。
隨即他冷哼一聲,語氣桀驁:“云之衡,你們兩兄弟好賴話既然都聽不懂,偏要送死的話,誰也攔不住你們!”
說著,他轉身就走,也不管自己的師兄還在原地杵著。
柏景見此,皺了皺眉,下意識看了眼陸溫言,這才跟上宗政放,隨之御劍離開。
“呸!”云之衡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這破宗門大比規定了各個門派弟子不得私斗,小爺早就揍死他了!”
他眼下的實力,高于宗政放,要揍那臭小鬼一頓,還是綽綽有余的。
宋朝辭卻蹙眉:“怎么覺得宗政放最后一句話,頗為奇怪。”
“哪里奇怪?”云之衡嘚瑟的想搭上沈年年的肩,卻在見陸溫言輕掃了自己一眼后,趕緊收回自己的手。
他繼續若無其事把話說完:“我看就是那個臭小鬼看到我年年姐,怕了!”
卻聽沈年年道:“恐怕這次,宗政放當真是好心為之。”
“啊?”云之衡不解。
陸溫言也緩緩道:“他方才說那話,很明顯是極為篤定,你們若是參加了宗門大比,定是送死。”
“不錯,”沈年年也解釋:“而且,他前一句話本要說些什么,卻被柏景給攔住了。”
云之衡與宋朝辭兩人皆是陷入回憶。
這么一想,的確如沈年年所說,宗政放今日的挑事行徑,比往常似乎有些不同。
今日他似乎一直在阻止他們參加宗門大比。
可為何呢?
宋朝辭沉吟著:“恐怕是這次宗門大比,有人動了手腳,要對付我們蓬萊宗。”
“咱們蓬萊宗都只剩下三個親傳了……誰那么不要臉,非要給咱們使絆子?”
云之衡腦中過了一遍自己得罪的人……結果發現,他得罪的人很多,各個門派幾乎都得罪了一遍。
若不是各大宗門有規定,正派弟子不得私斗結怨,怕是很早就有一堆人去找他尋仇了。
“云霄。”沈年年突然道:“要說不要臉,他最不要臉,而且他很是記仇。”
“哇靠!”云之衡似乎也恍然大悟:“我就說,以前得罪那么多人都安然無恙,怎么這次突然有人使陰招。”
宋朝辭也認真的點頭:“如果是他的話,一切便說通了。”
云霄在他眼中,從前是修仙界的大能。
現在是道貌岸然的一個男的。
“可這次宗門大比,我們必須參加。”云之衡犯了難:“師姐方才又傳訊,說是百妖劍的碎片,極有可能在此次宗門大比的須彌淵秘境里頭……”
說到這里,他又對沈年年解釋:“年年姐,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也是剛剛才收到的傳訊,若是早一些知曉,飯桌那會兒,我便會將此事與你知會。”
畢竟,沈年年手中已然有百妖劍碎片,而她本身又是上古龍族,放眼整個修仙界,云之衡覺得,沈年年是最適合成為百妖劍宿主的。
“我明白。”沈年年朝著云之衡露出一個信任的眼神,隨即又道:“我此次前來,也是因為要來尋百妖劍碎片的。”
她只知道,百妖劍另一塊碎片在落霞城中,但具體在哪兒,她并不知道。
如今從云之衡口中得知,也算是有了方向。
宋朝辭沉聲:“無論云霄如何陰險,我們都必須入宗門大比,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把戲!”
這句突兀的我命由我不由天,讓沈年年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果然,宋朝辭才是拿到龍傲天大男主劇本的人,只是她想不通,為何原著中,龍傲天男主會敗于云霄這個虐文男主的手上。
云之衡聞言,心中頓生豪氣,他重重點了點頭:“我們蓬萊宗的弟子,怎能膽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自不遠處響起。
“喂,沈年年!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