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7章
“你很喜歡我這副軀殼。”他語氣篤定:“你從未像今日這般,一直盯著我。”
沈年年聞言,露出些許尷尬的神色。
被戳穿好色之心,她趕緊別過臉,試圖挽尊。
然而才側過頭,便覺臉頰上一熱,陸溫言修長的指腹落在她的臉上。
“你可以繼續看,”他眉眼彎彎,低眉望著她:“沈年年,你看我的時候,我的心跳的好快。”
沈年年頓時啞然的仰頭看他。
原來這家伙不是沒有羞恥心,而是他不知道自己這就是羞恥心。
最讓人無奈的是,他竟還誤以為羞恥感是心動?
“這就是你說的歡喜,是嗎?”
陸溫言還在問她。
沈年年實在不好意思再欺騙單純的孩子,她道:“這就是單純的羞恥心,不是什么歡喜。”
“羞恥心?”陸溫言又一次露出不解與思考的神色。
沈年年耐心解釋:“就是……你脫了衣服在任何人的視線注視下,都會有的情緒。”
她本以為,陸溫言會同先前一樣,對她的話陷入沉思。
但這一次,他卻搖了搖頭,唇畔彎起:“不一樣。”
只有沈年年的目光,能給他帶來這樣的心跳,這樣的享受。
“沈年年,不要再怕我。”不知何時,他的掌心已然貼在她的臉上。
沈年年一愣,表情有些不自然。
陸溫言……一直都知道,她在怕他?
縱然她掩飾的這樣好?
然而,下一刻,就聽他清越的嗓音如風,拂過她的耳畔。
“我百年內都不會殺你。”
這是他的承諾。
他一旦作出承諾,便不會輕易變卦。
沈年年自然知道。
陸溫言不是那種會輕易承諾的人,更不是那種會背諾之人。
她心中瞬間漫過狂喜。
眼中的璀璨突然迸發。
“當真?”
“嗯。”陸溫言微微頷首:“但有條件。”
“條件?”沈年年歪了歪頭。
但下一刻,她便蹙起眉頭。
竟然不自覺學起了陸溫言的動作……真是魔性。
“今后你每日都要抱我一盞茶的時間。”他道:“這就是條件。”
這么簡單?
沈年年簡直難以置信。
見沈年年不說話,陸溫言又道:“一切讓你不悅的人,我都可以為你殺了。”
他這是生怕她不答應。
驚喜來的猝不及防,沈年年一瞬間跳起,抱住了陸溫言。
每日一個抱抱,就能換來大反派給自己當一百年的保鏢耶!
天上掉餡餅都沒有這么美的事兒!
“陸溫言,我可太喜歡你了!”沈年年心花怒放,喜悅難以掩飾。
今后哪怕是云霄那狗男主找過來,她也沒在怕的。
打不過沒事,有陸溫言在,她大可躲在陸溫言的身后,作個陰陰怪。
陰陽怪氣的陰,陰險狡詐的陰!
感受到沈年年的歡喜與愉悅,陸溫言忍不住嘴角輕揚。
心口依舊劇烈跳動著,實在讓人著迷。
“沈年年,我會為你除掉所有的不愉。”他低低笑了笑:“你只要日日這般歡喜就好。”
日日這樣歡喜我……就好。
沈年年足足抱了陸溫言一盞茶,興奮的她差點就睡著了。
不過,全程陸溫言都一動不動,任由她抱著。
如此君子端方,實在純情。
兩人很快下樓和云之衡一同用膳。
收了陸溫言送的斧子,沈年年很是歡喜,對斧子更是愛不釋手。
于是客棧大堂,眾多人看著一個嬌滴滴的、我見猶憐、楚楚動人的美麗姑娘,手中握著比她臉還大三倍的大斧子,臉上還露出欣賞、喜愛的神色。
這畫面,實在太過具有沖擊力,以至于許多來用膳之人見此,都害怕的轉身就跑。
對此,沈年年并不知曉。
而陸溫言更是不在意。
唯獨云之衡瞧著沈年年手上不停把玩的斧子。
實在忍不住了,他便對沈年年道:“年年姐,這……是陸大哥送你的?”
“多此一問。”沈年年睨了眼他,道:“有什么話,直接說就行,別繞彎子。”
云之衡被拆穿心思,有些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
“年年姐,就是……你這法器,能不能讓我摸摸?”
頂著巨大壓力,云之衡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他倒是不覺得沈年年的法器是個斧子有什么奇怪,反之,他認為這斧子極適合沈年年的氣質。
什么氣質?
當然是變態的氣質了。
但他看出了斧子的材質,身為窮困劍修的他,實在眼饞的緊。
“不行。”沈年年立刻嚴肅拒絕:“劍修的劍,堪比老婆。這可是我老婆,老婆能隨便讓人摸?”
云之衡:“……”
他的老婆,可是被她摸了好幾次。
沈年年意會到了云之衡這副表情所包含的意思,她也轉瞬想起了先前自己以債務為由頭,霸占他的劍。
于是,她厚著臉皮,別開視線。
云之衡被沈年年的無恥打敗,于是他認命了。
他又問:“年年姐,你這法器叫什么?”
“它叫:德。”沈年年語氣隨意:“陸溫言起的名字。”
云之衡眼神又曖昧起來。
他目光不著痕跡的瞟了眼陸溫言的劍。
他記得沒有錯的話,陸溫言的劍喚作:理。
沈年年的劍又是‘德’,一個以理服人,一個以德服人。
情侶劍名啊!
而且……年年姐對陸變態,好像……不太一樣了。
她從前都是裝模作樣的喚陸大哥,現在竟然直呼其名。
偏生這般直呼其名,更顯親昵。
沈年年哪里會眼瞎到看不見云之衡的表情?
她徑直回答:“沒錯,就是你想得那樣。”
每天都要抱抱的關系,再裝純潔就沒有意思了,還不如直接坦率一點。
云之衡震驚了一瞬,下意識脫口而出:“你們……成道侶了?”
“道侶……”一旁默不作聲的陸溫言忽然陷入沉思。
“別瞎說。”沈年年一邊說,一邊朝著云之衡瞪了過去。
陸溫言很純情的,她可不想云之衡帶壞小孩。
雖然她很沒有節操,很怕死,很猥瑣。
但還沒有到獻身的那一步。
云之衡立刻捂嘴,但還是朝著沈年年拋去賤賤的一個眼神。
沈年年大為無語。
她轉了話頭,問:“宋大哥呢?怎么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