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65章
她往后退了退,與之拉開距離。
“好了。”沈年年提醒道。
陸溫言有些意猶未盡的睜開眸子。
沈年年忍住嘴角抽搐的沖動。
這家伙,不過就是吹一吹眼皮,怎么他一副發生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的表情。
實在引人遐想。
還好四下無其他人,否則她真的晚節不保。
正想著,就見陸溫言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把巴掌大小的斧子。
“送我的?”沈年年偏頭去看。
咋送她一個小模型?
“你拿起來試試。”陸溫言點頭,將小斧子遞給她。
沈年年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將小斧子接過去。
就在她接過小斧子的一瞬間,便覺自己身上一股靈氣涌入斧子里頭。
隨即,斧子在她手中突然變大。
比尋常所見的斧頭,要大上兩倍。
可重量,卻又恰好。
沈年年詫異,隨后她驚奇的發現,那斧尖透著一股凌厲寒氣,只一眼,她便認出了斧尖的材質。
“萬年昆侖玄鐵!”沈年年眼中浮現驚喜之色。
她再順著視線去看,斧柄的木質更是兀自散發著靈蘊,一如活的木植一般。
“這是……”
“萬年不死樹。”陸溫言笑著回答。
他看得出來,沈年年很是歡喜。
“這也……太貴重了。”沈年年咽了口唾沫:“萬年不死樹,萬年昆侖玄鐵……這兩樣加起來,就是無價了。再請個器修鍛造此斧……得花老多靈石了。”
就她這個窮鬼來說,一輩子也買不起這樣的法器。
她曾在萬事齋中見過,上品的法器最低也要幾千萬上品靈石,更勿要說這斧子可是天品法器。
“鍛造不要靈石,”陸溫言不疾不徐道:“不死樹和玄鐵也是我這幾日去尋來的,都不貴重。”
沈年年下意識看向陸溫言:“你是器修?”
陸溫言那句……鍛造不要靈石,是不是在說,他是器修?
陸溫言點頭,沒有否認。
“等等,你這幾日,是去尋不死樹和昆侖玄鐵?”
沈年年突然反應過來,忍不住拉住陸溫言,道:“你受傷了?”
她記得昏迷之前,聞到陸溫言身上有血腥氣。
雖說尋常的武器無法傷到他,但……萬年不死樹和昆侖玄鐵,當真那么好尋?
“小傷。”陸溫言輕笑道:“過幾日便能好。”
說不感動是假的,尤其這家伙這般輕飄飄的語氣。
可惡,有被裝到!
“讓我瞧瞧,”沈年年道:“你的傷。”
陸溫言聞言,微微怔了怔。
但見沈年年的視線已然落在他的身上,她輕蹙眉,眼里的情緒,讓他心中生出奇怪的感覺。
他歪了歪頭,有些不解。
“沈年年,你為何要看我的傷?”
“擔心唄。”沈年年理所應當的回答。
陸溫言道:“可我不會死,你是知道的。”
“不會死,便不需要擔心?”沈年年也愣了愣。
她瞳仁漆黑,眸光詫異:
“是誰告訴你的?”
誰嗎?
陸溫言腦中浮現他還是凡人時,那個他喚作母親的凡人女子。
他微微失神。
這一刻,不知為何,沈年年心中竟是滋生出一絲憐惜。
她下意識上前,拍了拍陸溫言的肩頭,向他解釋。
“擔憂,關切,都不是非要受傷,亦或者死去才會有的情緒。”
“你待我好,還救過我的性命。”
“一如你不愿我不快,我也不愿你不快。”
憐惜歸憐惜,她還是清醒的朝著陸溫言灌輸一個概念。
是先有他對她好,救她的性命,她才會關切他。
這一切,都是有此為前提條件。
若是能灌輸給陸溫言這些想法,她也就不那么怕陸溫言瘋起來會對她下手。
“如此么?”陸溫言回神,如墨的眸底倒映著沈年年的臉容。
他露出深思與猜測的表情,顯然還不能夠理解沈年年所說的。
沈年年瞧在眼底,突然心中滋生出一絲好奇。
她在想,陸溫言的從前,到底活在怎樣的世界?
當真如原著中所寫,一個橫空出世的魔頭?
“給我看看吧。”沈年年道:“別磨蹭了。”
她將陸溫言送與她的斧子先放在一側的桌上。
陸溫言這一次,不再猶豫。
他神色怡然,溫潤如初。
直接在沈年年面前,褪去外衣和里衣,露出精壯而又肌理分明的身軀。
這樣不可言說的一幕,沈年年也只在某音里見過。
她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沫。
一雙眼全然不受控制的盯著陸溫言那八塊腹肌與結實而又讓人想要沉溺其中的胸肌上。
果然,陸溫言這廝,瞧著清瘦,實則很是有料。
“沈姑娘?”
就在沈年年陷入斯哈斯哈的漩渦時,陸溫言輕柔的聲音如春風一般鉆入她的耳畔。
“嗯?”
沈年年壓制住內心的不正經,抬眼對上陸溫言的視線。
然而,就在那一刻,她感覺一股熱流從她的鼻腔中涌了出來。
她伸手去摸,徒然瞪大眼珠。
“臥槽!”
她流鼻血了!
陸溫言顯然不明白,沈年年為何突然流鼻血。
他問:“沈姑娘受傷了?”
他一臉認真,下意識便上前,作出要給沈年年把脈的姿態。
沈年年原地石化。
她身體僵硬,任由陸溫言給她把脈,但腦子卻急速轉了起來。
她得立刻、馬上編個理由糊弄陸溫言。
陸溫言悠悠道:“沈姑娘的身子,沒有什么問題。”
說著,他絲毫不在意,伸手去為沈年年擦拭唇上和鼻下的血。
沈年年再度石化。
臥槽!
真不是她不爭氣,而是陸溫言……簡直就是男菩薩啊。
長得如仙,身軀又完美似雕塑,偏生他此時表情正經且又單純。
他溫潤的指腹時不時便觸到她的唇。
沒有勾引人的心思,才是最具致命的吸引力。
沈年年深吸一口氣,強行挽尊。
“許是近日大補過盛了。”
一邊說,她一邊強壓下心頭的狂跳。
就在這時,她忽而聽到陸溫言出聲。
“沈姑娘的血,也是熱的。”
“與旁人,也沒有不同。”
他興奮的望著指尖沾染上的殷紅,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那猶如無知稚子那般天真而純粹的神色,一瞬間,便讓沈年年蠢蠢欲動的心,回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