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紅珠看到了。”柳鶯月無語,要不要這么急的?
她就知道,以秦熠然的腹黑,怎可能三兩杯酒就會醉?
一定是被二房的哥倆纏得頭疼,才想到這一招脫身的。
“紅珠被她娘喊回家去了,明天才回來。”秦熠然反腳將門踢得關上,抱著柳鶯月徑直進了臥房。
柳鶯月氣笑了,“大熱天的,你倒不嫌棄我一身汗味和塵土,我今日奔波了一天。”
秦熠然看著懷里的柳鶯月,幾日不見,越發嬌艷了幾分。
他勾起唇角,目光炙熱,“說得也是。”
于是,柳鶯月又被秦熠然抱進了洗浴室。
浴房里,有一只碩大的浴盆,能同時容下兩個人洗浴。
新婚那幾日,柳鶯月放不開,一直是單獨一人洗浴。
今日她放開了,秦熠然比她更放得開。
柳鶯月只感到一陣面紅耳赤,連聲求饒。
她現在體會到了什么叫小別勝新婚。
回到房里,柳鶯月累得將自己攤成一張餅,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秦熠然唇角噙笑,伸著一根手指在她腰間輕輕點著,“很累?”
柳鶯月飛了他一個白眼,“我打你一千下,你可會累?”
“我有一千下嗎?娘子在數數?”
柳鶯月,“………”她窘著臉,捏了把秦熠然的腰,滾到他懷里躺著。
原以為秦熠然高冷無趣,沒想到,他還會說笑話。
秦熠然見她羞了,也不逗她了,摟著她說,“今日我回來,一是想你了,二是,有事情要與你說,你得做些準備。”
聽出他語氣變得肅然,柳鶯月抬起頭,“嗯,是什么事?”
“鶯月。”秦熠然一瞬不瞬看著她,“我們家在山陽縣有個寨子,那里有五百個兄弟為我們做事,我們需要大量的錢糧,今年莊上的糧食和錢物收入務必要大豐收。”
柳鶯月原想自己去打聽,秦熠然和黑風寨的事情,沒想到,秦熠然主動對她說了。
而這些事情,秦熠然從沒有對原主說過一句話一個字。
他今日卻對她說,這是對她坦誠交心了吧。
柳鶯月故作驚訝說,“咱們家怎么會有那么多的兄弟?你和爺爺還有父親在做什么營生?”
秦熠然撫著她的臉,看著她,“鶯月,假如我們秦家要做些反朝廷的事情,你怕不怕?”
柳鶯月摟著他的脖子,親著他的唇,“秦熠然,我們是夫妻啊,我們是一體的啊。在沒有嫁給你之前,我就說過,你是什么樣的人,是窮也好,是富也好,是瘸腿的也好,我都跟定你了。”
秦熠然翻了個身,俯在她上面反吻著她,“鶯月,你的心里一直這么想的嗎?”
柳鶯月抓著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我發誓,一直這么想的。”
秦熠然呼吸一窒,緊緊摟著她,“棠棠,棠棠……”
柳鶯月身子微震,“什么棠棠?”
她真的是棠棠?
秦熠然撫著她的臉,“你的小名,我給你取的,喜不喜歡?”
柳鶯月心里的謎底揭開,原來秦熠然的心里,一直喜歡著她。
“嗯,我喜歡。”柳鶯月想到那些不愉快的情節,反問秦熠然,“熠然,若將來你發達了,你會不會拋棄我?”
秦熠然撫著她的小腹,“我怎會拋棄我孩子的娘親呢?”
柳鶯月窘著臉,可她現在還沒有懷上。
“還有件事,你也得做準備。”秦熠然又說,這回,他的表情變得嘲諷起來。
柳鶯月想到一直賴著不走的秦二郎和秦三郎,問道,“是不是二房的事?”
“嗯,今日你沒回前,我已對他們明說,莊上不收人了,我身邊也不收人了。但我又不時常在家里住,他們一定會想些別的辦法,賴到莊上來,這二人在縣城好的沒學會,學了些紈绔子弟的品性,你得提防他們。”秦熠然說。
柳鶯月很意外,秦熠然居然說讓她防著秦家二房的哥倆。
以前,秦熠然可是很信任他們的。
這哥倆表面忠心,實在是對蛀蟲,沒少給秦熠然添亂子。
原主看出這二人心術不正,向秦熠然匯報,可惜原主自己做的事情比這哥倆更過份,秦熠然并不相信原主的。
現在秦熠然公然叫她防著二房哥倆,可見,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徹底改變了。
“嗯,我知道了。”柳鶯月點頭。
秦熠然在莊上只住了一晚,第二天陪柳鶯月和秦大娘子吃過早飯后,就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后腳秦家二房的哥倆又來了。
柳鶯月已經回了自己的小院,正在臥房里補覺。
小別勝新婚,又少了新婚晚的羞澀,柳鶯月被秦熠然吃了個里里外外,一直到天亮才作罷。
柳鶯月渾身酸痛,只想擺爛睡一天,可紅珠來報,說秦大娘子叫她馬上去見秦家哥倆。
“說是有大事,大娘子不敢做主,叫鶯娘子去看看。”紅珠說。
秦大娘子是個老實膽小的婦人,哪怕后來做了太后,也是百事不管。
聽別人說起經營說起戰事說起朝政,她會滿臉痛苦,坐立不安。
主要是,秦大娘子認不了多少字,從小又沒有親娘教她規矩,怕自己做決定壞了事,干脆什么也不管。
小時候受養母擺布,成婚后是男人說了算,有了兒子是兒子當家。
現在男人兒子不在家,有了厲害的媳婦,秦大娘子便習慣讓柳鶯月做主,哪怕莊里要添農具這等小事,秦大娘子也不想管,只讓長工們問柳鶯月拿主意。
柳鶯月深知秦大娘子的脾氣,便說,“紅珠,你對大娘子說,就說我身子不好,起不了床,讓她做決定。”
秦大娘子會心疼她,不會讓她帶病去做事,而自己又不作決定,這哥倆今日算是白跑一趟了。
紅珠見柳鶯月懶懶的,臉色十分不好看,以為她真生病了,點了點頭,轉頭去正房回話。
果然,秦大娘子一聽說柳鶯月病了,忙對紅珠說,“你好生照看鶯娘子,一會兒我去看她。”又對秦家二房的哥倆說,“你們嫂嫂病了,起不了床呢,我又不管事,你們改天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