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月和秦秀竹,返回往鋪子里走去。
經過一家做醬肘子的鋪子時,秦秀竹買了一對。
“你沒吃飽嗎?”柳鶯月打趣她。
秦秀竹窘著臉,“不是,這是給百安買的,我本想給他帶羊肉湯的,可楊詠翠去了,我就不買了。”
柳鶯月抿唇微笑,“再買瓶酒吧。”
她指了指隔壁的鋪子。
柳鶯月走過去,買了兩瓶上好的桂花酒,是她出的錢。
秦秀竹聽到價格,直咂舌。
“走吧,回去遲了,百安得擔心你了。”
“才不會。”秦秀竹紅著臉說。
兩人買了酒,才轉身,就聽身后有人喊,“柳鶯月,秦秀竹!喲,如今有錢了,都不理人了?”
柳鶯月聽到聲音,心里笑了。
來得可真好!
“杏月,來街上買東西啊?”柳鶯月回頭,朝聲音方向看去。
秦秀竹不大喜歡她,“我們沒看到你,你何必說那些酸話?”
柳杏月看到打扮富麗的柳鶯月,嫉妒得眼睛冒火。
這個柳鶯月怎么這么命好,嫁的瘸腿男人,怎么就成了有錢人了?
而她,嫁的男人欠了一屁股債,如今又不知死哪去了。
聽說他來了集市上,她擔心高玉成又進賭館,這才急忙尋了過來。
可是她剛去賭館,卻沒有找到人!
賭館的人都說沒有看到他,他今日沒去。
不可能!那些人一定在騙她,她今日翻遍集市街,也要找出高玉成!
他再敢賭,她砍斷他的手!
“鶯月,看到高玉成沒有?”柳杏月不想跟柳鶯月多說話,可她現在找人找得腿都要走斷了,還是問道。
她嫁到高家后,高家根本不給她配侍女,說是家里窮了,養不起那么多的窮人,沒讓他洗衣做飯,也是很厚道了。
她確實不敢要侍女,高玉成將她的彩禮首飾全騙去了還賭債,她要侍女高玉成會將她也賣了。
她一個人來了集市上找人,走了三圈也沒有看到高玉成,不甘心這樣回去,可找起來又熱又累,她快不行了。
“我們沒看到,你自己男人不看好,問我們做什么?”秦秀竹朝柳杏月瞪一眼,拉過柳鶯月要走。
高玉成曾和柳鶯月訂過親,現在還來打柳鶯月,這傳出去,柳鶯月的名聲者得壞,秦秀竹擔心大哥知道了生氣,不想理會柳杏月。
柳鶯月心里樂了,柳杏月找高玉成?
她還真看到了。
“剛才在羊肉館的那里看到一個人,好像是高玉成,在二樓窗子口,跟一個女子在說話。”
秦秀竹眨眨眼,“我沒看到啊。”
“秀竹你走得急沒看到,我也只是匆匆看了眼,好像是高玉成,又……不太敢確定,杏月,你自己去看看吧。”柳鶯月故意說得模棱兩可。
柳杏月找高玉成找得兩眼冒火,管他是不是呢,她先看看再說。
“羊肉館在哪兒?”
“一直走就看到了,新開的一家鋪子。”柳鶯月指了指身后的方向。
柳杏月抹了抹額頭熱出的汗水,大步朝羊肉館走去。
秦秀竹看她走遠了,說道,“鶯月,你真看到高玉成跟一個女人在一起?”
“反正是兩個人站在一個窗子口說話,不是一起說話,不會站得那么近吧?”柳鶯月想了想說。
秦秀竹揚唇輕哼,“鶯月你幸好沒嫁給高玉成,不然你就得像現在的杏月一樣,滿街找人了。所以啊,你得珍惜我哥。”
柳鶯月想說,她現在就在舔著你哥呢!怎么可能不會珍惜?
“當然了,你哥是我相公!”柳鶯月捏了捏她的肩頭,“走了,百安得等得著急了。”
秦秀竹驚醒過來,“對對對,走了走了,百安還餓著呢。”
柳杏月按著柳鶯月的指路,飛快敢到了羊肉館。
一樓坐著不少人酒客,十分的喧嘩。
柳杏月沒有驚動伙計,獨自去了二樓。
二樓一個人也沒有,但有一間屋子里,有男子低低地說話聲,還有女人的哭聲罵聲。
“好了好了,哭什么哭的?你剛才不也挺享受的嘛。你是要我賠你點錢,還是做我二房?選哪樣我都贊成。”
“我不做二房!”
“你要我休了柳杏月?那個惡婆娘怕是不肯呢。”
柳杏月聽出,那男子的聲音正是高玉成的。
她怒從心頭起,抬腳踹開了門。
里面的景色,驚得她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高玉成,楊詠翠,你們在做什么?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居然背著我偷吃?”
“高玉成,你還敢休我?老娘打死你!”
“楊詠翠,村里沒有男人了嗎?你勾引不到別的男人勾引我男人做什么?你個不要臉的***!”
柳杏月找不到高玉成,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哪知,找到高玉成后,居然更叫她怒火騰騰。
柳杏月大步沖過去,對著高玉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兩人剛才歡好過,正在精疲力竭時,哪里斗得過火氣正盛的柳杏月?
高玉成被挨了兩個大耳瓜子。
楊詠翠的頭發被柳杏月拽住,整個人被拖出了雅室。
楊詠翠這才意識到,她此時衣裳不整,而羊肉館今日開張第三天,正是客人多時,這叫人看見了,她還怎么見人?
她揮著拳頭朝柳杏月揍去。
這一拳頭用的力極大,柳杏月一時沒留意,頭撞到了墻壁上。
那里正好有扎進墻壁用來掛籃子的竹簽子。
柳杏月的臉撞到了竹簽子上,將竹簽撞斷了,斷簽扎進了臉上的肉里。
柳杏月疼得慘叫起來。
越發發狠地朝楊詠翠撲去。
“***,你還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柳杏月發起了瘋,將柳詠翠拖拽到了一樓。
她一邊拖,一邊罵,一邊說著楊詠翠和高玉成剛才在樓上的事情。
“一個未嫁大姑娘,這是有多想男人,勾引我相公?”
柳杏月將她扔在羊肉館的大門口,大喘著氣又說,“對了,我相公是本鄉高家的高三郎!這個楊詠翠,是楊柳村瘸腿楊秀才的女兒!村里多少媒人做媒,她這個瞧不上,那個瞧不上,還以為有多冰清玉潔呢,原來是惦記別人的相公!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