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市面上,也有這些類似的吃食賣,但味道單一。
柳鶯月四處收羅一些香料,按著現代一世的做法,教給秦秀竹他們。
他們做好了后,柳鶯月又找劉員外幫忙,運到縣城里寄售。
因為秦秀竹他們的配方特別,別家模仿著做,味道仍舊趕不上,一時之間,大家都名點要“秦記”的吃食。
不過一個來月的時間,鋪子里的生意直線上升。
小賺一筆的秦秀竹,給家里買了不少換季的衣裳和日用品,托付柳鶯月帶回村里。
“這是給我娘的,這是給我大哥的,這是爺爺屋子里的。記得跟我娘說啊。”秦秀竹一樣樣說給柳鶯月聽。
柳鶯月看著驢車上的一堆堆物品,“放心吧,我會說清楚的。”
至于柳槐月,也跟著賺了二三兩銀子。
為了顯擺,她也買了些小玩意,叮囑柳鶯月帶回去。
為了不讓柳鶯月冒功,柳槐月還在禮物的包裝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槐月購買。
柳鶯月抽了抽嘴角,她至于冒這點小功勞嗎?
柳槐月到底是十歲孩子,買的東西也都是些孩子氣的。
什么蒲扇啊,掃桌上頭發絲的小掃把啊,放蚊香的小香爐啊,買給柱兒的小木劍啊,撓癢癢的老頭樂,驅蚊的小香囊諸如這些。
琳瑯滿目裝了一簸箕。
七七八八十來樣,加起來卻花不了二百文。
柳槐月一向小氣摳門,能讓小吝嗇鬼出二百文給全家買禮物,很值得肯定。
她又怎會冒功呢?
回到村里,柳鶯月先將秦秀竹買的物品,送到了秦家。
秦熠然昨天就回了村里,因為秦老爺子回來了。
看到柳鶯月來了,秦老爺子舉起手杖敲了把秦熠然,“還不去看看鶯月?”
柳鶯月停了驢車,朝秦熠然擺擺手,“你坐著吧,沒幾樣東西搬運,你腿不好呢。”
秦熠然卻還是拄著拐杖,朝她走來,“不妨事。”
單手拎了一只布袋子,轉身朝屋里走。
柳鶯月頭疼,這個倔強的男人,這腿是真的不打算要了嗎?
秦大娘子慌忙走來接住,也幫著拿,“這么多呢?”
“秀竹如今可能干了,幾乎要將集市買回來了。”柳鶯月笑道。
大家一起將物品搬進了正屋。
柳鶯月將秦秀竹的交待,對秦大娘了說了一遍。
秦大娘子心中感慨,不過兩個月,家里的收入多了不少,真是得虧了這個媳婦。
“鶯月,辛苦了。”秦老爺子朝柳鶯月招招手,“你過來。”
“秦爺爺好。”
“秦字去掉,就叫爺爺。”秦老爺子爽朗笑道,又朝秦熠然打眼神,示意他坐過來。
“爺爺,我這不一直坐著嗎?”
“坐這兒,鶯月身上有刺兒?離那么遠!”秦老爺子不滿地瞪眼。
一條三尺寬的長條凳子,坐著柳鶯月和秦熠然,還要怎么坐近?
柳鶯月窘。
“拿著。”秦老爺子從懷里取了塊小玉墜,遞給柳鶯月,“家里的老物件,不值錢的,給你戴著玩。”
柳鶯月接在手里,發現是枚刻著鳳凰的古玉墜。
銅錢大小,底部還有一些篆體的紋路。
顏色也不出眾,看起來確實不值錢。
原主聽說不值錢,拿到家里丟給了柳柱兒玩。
柳柱兒年紀小不認識,送給了同村的一個孩子。
后來,秦家進了京城后,問原主玉墜的事。
原主當然回答不上來,假說多年奔波,不知去向。
秦家人聽后,頓時臉色大變。
原主才知那是枚皇后印。
也許是冥冥中的天意,原主丟了鳳印,也喪命于秦熠然的鞭子之下,天意要原主做不了皇后吧?
“是玉呢!看起來是古玉。”柳鶯月驚訝地接在手里,裝作很驚喜的樣子,翻來覆去的把玩著。
“你喜歡嗎?”秦熠然看著她。
“當然喜歡,我最喜歡收羅一些小物件,這種花紋的,我是頭一次見到,一定很貴重吧?”她小心地把玩著。
“喜歡就好,好好收著。”秦老爺子和藹笑道。
“謝謝爺爺。”
“馬上是一家人了,客氣什么?”秦老爺子哈哈哈笑道。
柳鶯月一臉愧疚,“我不知道爺爺回來了,沒有買禮物來,那車上的禮物,是我妹妹買的,全是些小玩意兒,扇子蚊香爐那些,要是好的,我就撿幾件給爺爺了。”
“我個糟老頭子,不在乎什么禮物不禮物的,你和大郎恩恩愛愛的,就是送我最好的禮物。”秦老爺子笑道。
秦熠然側頭,一瞬不瞬看向柳鶯月。
柳鶯月眼角的余光發現他在看自己,她悄悄勾了下秦熠然的手指頭,“我們會恩恩愛愛的,爺爺。”
秦熠然反手抓著柳鶯月的手指頭,緊緊的,生怕抓不到似的。
柳鶯月明顯感到了他的用力,心中嘆道,他仍舊在懷疑她對婚事的不用心。
秦家又留吃晚飯,柳鶯月為了不讓秦熠然多心,愉快地陪秦老爺子吃了飯。
回去時,自然又是秦熠然趕車相送。
其實,秦熠然這么送她,反而自己受累,因為他還要拄著拐杖走回去。
可秦熠然依舊堅持送柳鶯月。
無法,柳鶯月只好由他。
但這樣一來,也讓村里人對他們有了更多的談資。
秦熠然當沒聽見,任由村里人嘲諷他是瘸腿癩蛤蟆,柳鶯月是天仙白天鵝。
嘲笑他配不上柳鶯月。
“秦瘸腿,你哪點配得上柳鶯月?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臉吧!!”
柳鶯月詢聲望去,只見高玉成騎著一頭驢子,正氣急敗壞朝他們走來。
“我配不上,高玉成你就配得上?”秦熠然頭一回跟高玉成爭鋒相對。
高玉成一怔,“那是當然,要不是你搞鬼,柳鶯月嫁的該是我!”
“高玉成!你胡說什么呢?”柳鶯月怒道。
“鶯月,是不是他一直逼迫你?你說,我到縣衙門告他去!我要他秦家全部蹲牢里吃牢飯去!”高玉成大聲咆哮。
柳鶯月,“沒有,是我自愿的。”
“不可能,你不可能會自愿,鶯月,我不相信你說的話!”高玉成從驢背上跳下來,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又擺手又跳腳。
秦熠然諷笑,“高玉成,你有那閑心在這里鬧,不如回家看著你家的田地去。”
高玉成瞇眼,“秦熠然,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