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很用力,她的唇卻有些微腫。
腫得……想讓人再咬一口。
但,秦熠然還是忍住了。
只用手指輕輕撫著她的唇。
“也……不是不可以。”柳鶯月吸了口氣說,“你別把動靜弄得太大,我發現這屋子不隔音。”
秦熠然忍著笑,她倒是想得周全。
“嗯,我會注意。”秦熠然將她攬了過來。
柳鶯月抬頭看他一眼,忍著心里的緊張,扶著他往床邊走。
想著,一會兒該怎么相處時,秦熠然坐到了床上,也將她拉到了床上。
然后……
他將她塞進了被子里,他去坐著。
柳鶯月,“……”
不是說,要發生點什么嗎?
他怎么坐著?
“你……不上來?”柳鶯月往床后努力挪了挪,但也只讓出了一尺余的范圍。
她眼神認真。
秦熠然抬起右腿,躺在了床沿邊上,又抬手將燈扇熄滅了。
柳鶯月注意到,他的鞋子還沒有脫,“鞋子沒脫。”
真是個操心的娘子!
秦熠然攬著她的肩頭,“嗯,說的也是。”
他踢掉鞋子,上了床,扯過小半的被子蓋著,將柳鶯月攬在懷里。
柳鶯月聞著他的氣息,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可等到了次日,聽到雞叫聲了,也沒有等到秦熠然的下一步動作。
她的衣裳,還是昨晚的樣式,被子沒有凌亂,她的身體也沒有異樣。
屋里,只有她,并不見秦熠然。
他果然是個傻子。
柳鶯月忍不住笑了聲。
樓下,有說話聲傳來。
陳百安和秦熠然在說著什么。
還有秦秀竹教訓柳槐月的聲音,“快去洗臉,哈欠打了半個時辰了,還沒打完?”
“哪有半個時辰,起床到這會兒才一刻時間。”
“那就是你打哈欠打了一刻時間!還好意思說?”
“你咋比我姐還啰嗦?來了來了。”
柳鶯月穿戴好,走來照鏡子,發現她的脖子處有不少紅痕。
驚得她忙扯下衣領往下看,那些紅痕一直延伸到腰部。
想到昨晚兩人在門那兒的親密,最后又啥事沒發生,柳鶯月忍不住好笑。
傻子!
攏好衣裳,她又注意到,屋里多了水盆。
而且盆里的水還是熱的。
秦秀竹不會想到照顧她,柳槐月那個懶丫頭更是不會,那就是秦熠然端來的?
他的腿走路都不方便,這是怎么端到樓上來的?
柳鶯月心中疑惑。
洗漱好,梳好頭發,柳鶯月取了塊大些的帕子系在脖子上,遮住那些紅痕,推開門下了樓。
“你怎么比我還遲?”柳槐月在后院里刷著牙,看到柳鶯月姍姍來遲,嘟囔著說。
“是啊,你怎么起得這么遲?要你照顧我大哥,可我大哥起得比你早呢。”秦秀竹睇了眼柳鶯月,也不滿地說。
“秀竹!”秦熠然沉著臉,“你是掌柜,你當然得早起,鶯月又不是掌柜,她只是幫忙的。”
秦秀竹想到今日的開張大事,臉色一下子變了,也不理會兒柳鶯月是否起晚了,慌忙整理起烤餅來。
“陳百安,架子擺好,把餅子放上去。”
“來了來了。”陳百安按著她的吩咐,擺著貨架。
貨架上放著一些新的木匣子,里頭齊齊整整擺著一些烤好的餅子。
為了防灰塵,餅子上面還蓋著一層近乎透明的薄油紙。
在現代,會用玻璃或透明塑料罩子。
柳鶯月想到房里的水盆,朝秦熠然走來,小聲問,“屋里的水盆,你是怎么端上去的?你的腿還傷著,不能端重物爬樓。”
她微微屈著膝。
秦熠然抬頭,目光正好望到她的脖子處。
昨天還光潔白皙的脖子上,今日多了條手帕。
柳鶯月發現,秦熠然不說話,只朝她的脖子看。
她臉色微窘,小聲說,“下回,能不能……”
“嗯,我會注意地方。”秦熠然道。
那就是換個地方啃咯?
唉,算了,難怪都說,男人都是屬狗的。
他要是不啃她,他要么對她沒心,要么他自己有病。
到目前為止,她還感覺不到他對她有十分有心,但能感覺到他沒有大病。
昨晚沒成,是嫌棄床小吧?
還是嫌棄房里沒水事后凈手?
她疏忽了這點,今晚她會注意。
“晚上,我會準備水,你別端水盆了。”柳鶯月想了想,又小聲說。
“晚上端水做什么?”秦熠然疑惑地挑眉。
柳鶯月眨眨眼,看了眼樓上,臉色窘然說,“你……我……那個……”
“秀竹說燒的熱水多了,放著會涼,我讓她端樓上來了,不是我端的,也不是我用的。鶯月,你在想什么?”
柳鶯月,“……”她腦補過重了?
秦熠然帶著秦秀竹他們忙開張的事情,安排早飯的事情,就由柳鶯月安排了。
大家吃好早飯,門口傳來了牲口的聲音。
柳家人來了。
這時候,天才微微放亮。
他們來得倒是早。
“爹,娘,大哥大嫂,大姐,你們來了?”柳鶯月走過去。
來的人不少,在家里的人,基本都來了。
有柳里正兩口子,柳大郎一家三口,柳大姑娘柳初月也被喊來了。
柳里正的二兒子三兒子在縣城做工,常年不在家,若是他們在家,只怕也會來。
“來了來了,來看看鋪子。”柳大娘子今日穿得十分喜慶,頭上還扎著過年時戴的金釵。
柳江氏的臉上,還抹了一層薄粉。
柳柱兒也穿著新衣裳,頭上還戴了新的黑色瓜皮帽子。
“娘,我在幫忙,我可沒有偷懶啊,娘別忘記了給我錢花。”柳槐月還記著昨天的事呢。
柳大娘子瞪得她一眼,“一大早的,就錢錢錢,先幫著賣些餅子再說。”
秦秀竹看到吵吵嚷嚷的柳家人,眉頭直皺。
秦熠然朝柳家人走過去,“岳父,岳母,大哥大嫂,大姐,這邊坐吧。”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們來自家的鋪子里,你不必客氣。”柳大娘子擺擺手,去看做好的餅子。
柳里正則和柳大郎走到門口,欣賞起懸掛的牌匾。
看到柳家人的冷然,柳鶯月暗暗搖頭,走過去扶秦熠然,“他們想來是坐車累著了,你別多心。”
每每遇到柳家人和秦熠然相遇,她都要費心安撫秦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