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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越洋情書真正內容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18日  作者:曲朝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豪門世家 | 曲朝 | 越界示愛 
第118章

第118章

第118章

周斐的面色難堪。

李副行長都不知道該怎么笑了,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都快三十歲了,該見的世面都見過了,居然因為戀愛腦倒臺,好笑不好笑。

大家爭利益都爭得頭破血流,周斐年紀輕輕坐到這個位置,居然只盯著男人看而不是股價折線。

成為董事的妻子,難道會比成為行長好?

讀了這么多年書又在銀行里摸爬滾打,最后竟然想隱退去生孩子料理家事。

就算這個人有魅力有身家如溫董,都像個笑話。

溫仰之簽下一行流利行楷,整齊但風流,只看字都覺得本人清白干凈。

將文件遞給李副行長。

李副行長笑著接過:“那我就先回去了。”

溫仰之輕輕頷首。

她抱著文件離開,門噠一聲落鎖被關上。

周斐只是低著頭,自嘲輕笑一聲:“如果我今天不說這些,你大概只會降我的職,我說了,就不能留在溫氏了吧?”

“無論如何結果都只有一個,今天處理一下手上的工作,好聚好散,溫氏會給你一筆夠看的賠償金。”

溫仰之沒有太多時間再糾纏,直接說結果。

周斐怔在原地。

片刻后,僵著手將脖子上掛著的工作證取下來。

原來她比她自己想象中更cheap。

自始至終都在自作多情。

她握著那張工作證,將棕色軟皮質的掛繩卷好,放在他桌面上:“不用了,我還沒有缺錢到這種地步,我主動離職。”

卡面上,周斐兩個字熠熠,上面的一寸照上,當時的她燦爛露齒笑著,亦相信自己和單戀的人會有未來,有機會共同創造新的回憶。

溫仰之只是看了一眼:“隨你。”

周斐卻不甘心:“我最后問一句,你辭退我,只有我工作能力不足的原因嗎?”

“不是。”溫仰之頭也不抬。

她像是終于解脫,擦了擦眼角,體面道:“再見。”

每個字都從她齒間越散越輕:“學長。”

須臾,關門聲響起。

溫仰之起身,拉開落地窗的窗簾,晨曦滿地,他將手插進兜里,頎長身影孤寥立在熹光中。

面色冷薄。

開除周斐是必然。

因為從七年前開始,他處事有一條原則。

任何下屬對云欲晚造成威脅困擾,都要立刻走人。

云欲晚那次哭得那么傷心,就因為一個管家,溫仰之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所有東西都是可以替代的,唯獨云欲晚不是。

而云欲晚逛了一圈回來,進了大廈一樓的大廳,本想給溫仰之發信息讓他叫助理帶她進去。

但管門禁的員工看到她,直接幫她開了門。

云欲晚意外道:“是給我開的嗎。”

“當然,云小姐。”對方和氣恭敬笑著。

雖然大家都叫她溫氏銀行的千金,這還是云欲晚第一次實質性感受到她確有此身份。

她抱著一只剛剛買的兔邦尼公仔,跟著員工們等電梯。

電梯來了,員工們先一步上去。

看有些擠,云欲晚不趕時間,干脆等下一趟。

但一個老熟人拿著一疊文件,走到了她身邊,一起等電梯。

是溫仰之以前的助理。

云欲晚余光看見了,但沒有太多關注。

卻聽見耳邊響起鄭助理的聲音:“您有些驚訝吧,我還在這兒,現在我是林董的助理。”

云欲晚笑了笑,卻沒有多應答。

有什么可驚訝的?是誰的助理都無所謂,總之已經不是溫仰之的了。

她并未深入利益場爭奪,但也知道銀行內部人人都為利益所驅,被這個董事辭了,轉頭就投身敵營去拜另一個董事的山頭,也算是一種生存策略。

無可厚非。

畢竟這個位置做多幾年就可以升管理層了,是誰都不想放棄。

電梯來了,云欲晚抬步進去,電梯門合上,剛好有人給她打電話。

云欲晚一只手臂環著兔邦尼,一只手從兜里拿出來接起。

是她在比利時的外國管家。

管家Ayanna說著略有印巴口音的英文,興沖沖的:

“Millie,我丈夫剛剛從海里上岸了,給我打了電話,他說寄那封信的人應該是希望你回去,因為那封信只有在中國才能兌現,那信件很珍貴,能換這一整條街的別墅。”

對方揶揄:“他會這么說,一定是因為那信表白得很動人。”

電梯里,電話那頭的聲音激起回音。

在安靜的電梯里,連鄭助理都聽得格外清晰。

云欲晚還未意識到漏音了,眼底揚起笑意:“所以我不是回國了?我知道回國才能兌現。”

管家咯咯咯地笑:“肯定是想你之類的話,不然我丈夫不會說是希望你回國。”

沒說太多,云欲晚掛掉了電話。

但樓層到了,鄭助理卻刻意摁一樓,有意讓電梯再下去:

“云小姐說的情書,不會是那封越洋信件吧?”

些微驚訝于鄭助理竟然還會和她搭話,但云欲晚沒表現出來,只是從容淡笑:

“怎么?鄭助理還有偷聽別人電話的習慣。”

鄭助理公式微笑,但心底只是嘲諷:“那封信還是我寄出去的,里面沒有什么情書,只有一張溫董簽名的支票,云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沒想到她離開董事秘書室這個月,這位云小姐更自作多情了,現在竟然誤會那封信是情書。

云欲晚一愣,拿著手機的手僵在半空。

……是支票?

她怔愣在原地,忽然明白能換這一條街的別墅是什么意思。

也許不是承諾珍貴連城,而是支票上的數額足夠買一條街。

竟然……不是情書嗎?

那她急匆匆趕回來,還以為溫仰之是向她告白。

在哥哥眼里,是不是就是她突然跑回來,突然百般姿態勾引他,但他的確忍不住,才和她捅破這層窗戶紙。

所以根本沒告白的情況下,哥哥也被她這些過分舉動弄得心煩意亂了。

云欲晚的耳根有不易察覺的發紅。

天哪。

她勾引他的時候…也太抓馬了。

哥哥居然一點都沒表現出來,甚至還接茬,他脾氣也真是好。

鄭助理看她怔住,心底更覺好笑,看吧,始終都要知道一廂情愿有多可笑。

她最討厭這種裝腔作勢,自以為是的人,連周行長那樣才貌兼備的人都未曾如此自信。

這位寄養在溫家的云小姐,倒是想得挺美。

還覺得溫董這樣的人會喜歡她?多少豪門千金都沒有機會,她憑什么?

恐怕夜里做夢才能實現這件事了。

她陪在溫董身邊三年,日日跟著,溫董都沒有一絲一毫余情給她。

一個常年在國外的養女還想上位,別笑掉人大牙。

但表面上,鄭助理還是頗為體面地微笑著,微微挑起鋒利的長眉,有刻意嘲笑之意:

“那張支票是給您的生日禮物,溫董連禮物都懶得買,云小姐怎么會認為溫董喜歡你?”

空氣中,無言彌漫著尷尬。

甚至不知道誰更尷尬一點。

云欲晚沉默了一下,隨之微笑道:“謝謝你告訴我,這封信我還真是遺失很久了。”

來日溫仰之結婚,整個金融圈都會知道,所有金融報紙都會刊登,云欲晚并不關心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怎么想她,更不想多糾纏失了體面。

看云欲晚吃癟,鄭助理得意洋洋地輕笑一聲,姿態優雅地把電梯摁回三十四層。

電梯到樓層,云欲晚又看著她姿態優雅,自矜獨特地抱著文件夾仰著下巴走了。

云欲晚:“……”

她摁三十五層。

電梯到了,她抱著兔邦尼往溫仰之的辦公室走,路過秘書室,她有意先問秘書:“哥哥現在有時間嗎?”

“有的,溫董說了,您來了就直接讓您進。”

云欲晚和氣道:“謝謝。”

穿著米杏色套裝的OL笑著:“您想喝什么嗎?今天溫董還特地囑咐我們訂了法餐廳的甜品,您要嘗嘗嗎?”

聽到是溫仰之叮囑的,云欲晚的嘴角不自覺微揚:“我喝熱水。”

“甜品呢?”對方溫聲問。

她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彈了彈兔邦尼的耳朵:“也要吧。”

“好,您直接進去就可以了,等會兒我們把東西送到會客室。”

“謝謝。”

云欲晚走到溫仰之門前,還是敲了敲門。

溫仰之的聲音淡薄:“哪位?”

云欲晚扭開門,探著頭從門縫里看他,賤賤地笑著,一排白皙小巧的貝齒露著,像一只流氓兔,她還綁著兩只溫仰之早上梳的麻花雙馬尾,真像兩只長耳朵:

“怎么,溫董現在不方便?”

溫仰之看她抱著只玩偶,伸手無所謂地勾了勾,示意她進來。

她抱著兔邦尼進門,走到溫仰之身邊。

溫仰之看著落地窗下的景色:“不是不方便,是沒想到你會敲門。”

云欲晚不滿地拿兔邦尼撞他。

而門外,鄭助理拿著一疊文件,要敲溫仰之辦公室的門。

秘書連忙阻止她:“鄭姐,云小姐在里面,所以可能要麻煩你等一會兒。”

鄭助理抱著文件夾,還想賣舊情,有些撒嬌意味:“Eva,那就打內線電話通知溫董一聲嘛。”

“可能不行。”Eva有點為難,但也只是好言拒絕。

鄭助理覺得她們辦事也太死板了,不知道看人下菜碟,和她還在的時候一點不一樣:

“怎么不行,云小姐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客戶伙伴。”

Eva用很費解的眼神看著她,甚至于那個眼神更像是看傻子,特意再提醒了她一遍:

“我說了,里面是云—小—姐。”

對上Eva的眼神,鄭助理覺得有些奇怪,但也只是強調:

“我知道,剛剛我在電梯里遇到了,但林董的文件肯定比云小姐重要,你打個電話給溫董,溫董肯定讓我進。”

怎么這么說都不聽?

這會兒Eva也不想裝了,笑意收起:“鄭姐,你是裝傻還是真的有意刁難我,溫董的女朋友剛進去,你就要我打電話進去打擾,你為林董做事,我也要在溫董這里端好這碗飯,你別是忘記了,你自己是因為什么事情被辭退的吧?”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鄭助理的眼眸略微震顫,但卻覺得是自己聽錯或者誤會了:“什么女朋友……”

看鄭助理裝傻的樣子,Eva突然明白了。

這個姓鄭的,哪里是不知道,分明就是知道,清楚打擾溫董和溫董女朋友會觸霉頭,所以刻意要她打擾呢。

這個姓鄭的自己被開除,居然還想害她一起被開。

真是全身都是心眼子,她差點都沒品出來是這個意思。

人心真是夠壞的。

Eva皮笑肉不笑:“鄭姐,你要是急,文件放在這里就行了,我等會兒會幫你轉交的,刻意為難我就沒意思了,我們都是打工的。”

鄭助理卻天旋地轉:“我沒有刻意為難你,你剛剛說…溫董的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越說越搞笑了,哪有人被辭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辭的。

對溫董的女朋友,以后的未婚妻甚至妻子不尊重,滾得那叫一個多干脆。

別告訴她,這個姓鄭的現在都不知道云小姐和溫董的事。

Eva笑里藏刀,看上去和和氣氣,實際都是嘲諷:“你跟著溫董這么久,都不知道云小姐和溫董的關系,可能嗎?別唬我了,不是人人都會犯和你一樣錯誤的。”

“不是…怎么可能。”鄭助理像是被一根狼牙棒猛地從旁邊砸過來,甚至砸的還是腦子,一時間暈眩不已。

女朋友?

如果云欲晚是溫董的女朋友,那溫董屬意的女士就是云欲晚。

她忽然想起來。

難怪…難怪溫氏晚宴最后做溫董女伴的會是云欲晚。

她還以為是有什么爭執糾纏之后才變成這樣的。

事實上溫董不是屬意云欲晚。

原來…

原來一直都是她搞錯了。

那她當時還那樣嘲諷云小姐。

甚至,鄭助理想起剛剛在電梯里,云小姐那大度溫和一笑。

她原本以為是云欲晚為了尷尬解圍的笑。

現在看來,明明是笑她自以為是,不知道斤兩就亂說。

甚至都被辭了還搞不清楚狀況。

原來是笑她蠢!

天哪。

鄭助理不敢相信一直以來自己都在自作聰明。

為此還丟了工作,在林董那邊混得百般受氣,工資還少了三分之一。

她竟然犯蠢,在溫氏混,得罪董事的女朋友。

她現在去討好云小姐還來得及嗎?

而辦公室里。

云欲晚還是不完全信鄭助理的說法,試探溫仰之:“你之前給我寄的情書里寫了什么啊?”

她站在溫仰之身邊。

“誰和你說是情書?”溫仰之一手翻文件,另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腰上替她揉熱。

所以真的不是情書。

云欲晚失望道:“我的管家看過了,說是希望我回國的意思,難道你不是寫的想我愛我之類的話嗎?”

溫仰之波瀾不起地提醒:“里面是一張支票。”

“好吧,我自作多情了。”她有點難為情。

那她之前的舉動還怪丟人的。

溫仰之卻淡聲解釋:“那張支票只有中國境內的溫氏銀行可以兌換,有效期十天,錯過這次兌現,你會直接失去這一個億,我的確是希望你回國,你的管家沒有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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