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示愛第九十四章愛意成熟時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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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愛意成熟時


更新時間:2024年04月28日  作者:曲朝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豪門世家 | 曲朝 | 越界示愛 
第94章

第94章

第94章

云欲晚洗干凈臉從浴室出來,走到房間里,望向露臺。

他背對著她,坐在房間露臺的花園藤椅上,正在熄滅一支煙,長指捻著在煙灰缸里磨滅火光。

露臺外的闊葉樹將后面路燈的光析成許多條細線,從利落的枝葉縫隙中穿過,以多數直線條形狀發散成錐形,像鉆石光耀的火彩,在鏡頭下,會璀璨到多角度散開線光。

這些光又輕飄飄落到溫仰之身上,他身上的光顯得有些柔和,睡衣柔軟,夜風吹過來,他的發絲輕盈到會飛起,給人的感覺是距離很近。

夜色安謐,露臺的燈并不算太亮,她乘著晚風朦朧,坐到他身邊:“你想和我說什么?”

溫仰之側眸看她,在夜光下連膚色都是柔和的,稍微中和了他凌厲的輪廓,顯得他對她溫柔多情而非不怒自威,開口松倦:

“看你想和我聊什么。”

云欲晚立刻眼前一亮地追問:“能聊什么?”

“你想聊什么?”溫仰之略揚起眉尾看她,與她拉扯地一進一退,手臂搭在藤椅扶手上,寬肩靠著靠背。想看她要說出個什么來。

云欲晚的手搭在桌沿上,身體微微傾向他的方向,星星眼問出最想知道的問題:

“怎么過來了?”

說實話,云欲晚沒想到溫仰之對她是這種感覺,有種很奇特的熱流游走全身:

“因為我大概有點明白你意思了。”

云欲晚心有觸動,從旁邊的座椅上起來,勾著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親密地與他摟抱著,讓他穩定地繼續說。

黏人精。

溫仰之不以為意:“明白什么?”

云欲晚本來就夠得意的,聽了一僵。

不過那些年她對他退避三舍,大抵更珍惜好不容易得來的第二個家,不想在這個家里也失去位置。

他將斟滿的茶杯放到她面前,風輕云淡,平直敘述像是置身事外:“前六年,我有刻意回避你。”

溫仰之竟然會索求,談戀愛的溫仰之原來還會這樣。

“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喜歡我嗎?”

“原因很多。”溫仰之反倒不清不楚答她。

但沒想到他下一句話就把車開上天際:“我每次看到你的時候,都和今天早上一樣,想和你上床想和你接吻。”

溫仰之把手機放到桌上,手搭在藤椅扶手上自然垂著。

云欲晚更好奇了,好奇蟲都被他吊起來。

溫仰之有些許意外,這樣小孩子的詞語,卻輕笑地縱容:“是,我想和你貼貼。”

她都不知道,他對她的想法是這樣的,她小小咦了一聲:

“你總是這樣嗎?”

她的眼睛清亮得像是被撕開的布匹,透入明亮的光來卻刺痛。

云欲晚自得張揚地抬起下巴。

但她只是得意地安靜了一瞬,開口就是理解力超乎人意料:

“你的意思是,我已經是個成年人,與你應該互相尊重、了解、照顧,是這樣嗎?”

云欲晚詫異:“啊?”

溫仰之向她索求,云欲晚耳熱,覺得那股灼熱的戀愛氛圍包得她無處可去。

她不懂他的意思:“什么叫忍不住啊?”

云欲晚忍不住低頭笑了一聲。

云欲晚追問:“所以這個原因是?”

他握著壺耳,用白瓷茶壺倒茶:“但我只說一個。”

他垂首看她,說得很稀松平常:“就當我們是在party認識,朋友介紹認識,甚至相親認識,你懂我的意思嗎?”

他的大手完全可以托住她整個后頸,理智而平靜:“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當成年長你的哥哥,就當成男人看待。”

他的低音性感,說話卻直白得讓人不知所措,眼神深邃如潭水,乍一看明滅,但濃郁得像一場只淋愛人的濕雨。

片刻反應過來,尾巴險些翹到天上。

看她又開始高興,溫仰之摸摸她的臉她的頭發,像擼一只萌萌的水獺寶寶。

“忍不住。”溫仰之放下茶壺,給出一個未曾預料的答案。

他狀似無意提起:“還有一件事。”

她得意死了:“溫仰之想和我貼貼。”

云欲晚不懂這和忍不住有什么關系,可聽到他說刻意回避,想到那六年她瘋長的思念和克制,就會覺得心痛。

溫仰之語氣散漫:“看到你,總是這樣。”

溫仰之干脆開口:“我自始至終把你當成女人在看待。”

什么呀,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才十六歲。

他像一個看得清欲望與利益的智者,以第三視角客觀評價事實:“有些渴望是壓制不住的,得不到,那我只能遠離你。”

溫仰之的大手托在她后頸上,背往后抵著椅背,眼神暗昧,大拇指指腹略糙,撫過她耳后,淡淡道:

他當然不會如此卑鄙,為了一己之私去追求她,她還小,但他已經是大人了,他應該分得清是非。

“什么事?”她好奇。

溫仰之有些意外她可以理解,畢竟她這個年紀,一般都不能懂愛情是勢均力敵的,不是一方永遠保護另一方,單方面為另一方付出,長此以往會平衡崩塌。

她其實很聰穎。

他成熟如深黑葡萄的長眸,一層一層的濃色疊加,是望不到底的笑:

“長久的關系,的確就是如此。”

到了一定年齡才會知道,愛情不是嫉妒,占有欲,掌控欲,索取欲。

只有喜歡才是。

喜歡未必能同舟共濟,多數都有條件,可能因為對方的長相、光環,或是一時的悸動而愛上對方。

愛情卻可以穩定,無論對方的長相身份是否有變化,無論日子是否平淡如水。

他是愛,不知她是與否。

云欲晚差點被他的眼神吸進去。

他隨意提起:“聰明鬼,知道這個,那知道愛和喜歡有區別嗎?”

沒人比云欲晚更清楚,這些年有別人追她,她不自覺去對比她對溫仰之的感情,明顯能感覺到是不同的。

她得意洋洋:“當然知道啊,如果自己心上人也有心上人,喜歡是看到心上人被別人拒絕,會歡欣雀躍,高興自己有機會;愛是看到心上人被拒絕,卻與對方感同身受,能理解對方的苦悶,不會竊喜開心,第一想法是關心。”

她的反應在他意料之外,他一直覺得自己比她成熟,但她并不是愚鈍到靠聰穎跟不上他的節奏。

他點點頭,大言不慚夸贊:

“哲學家。”

云欲晚對他哄小孩的夸法咦了一聲。

他夸人也太老虎擼貓了,又潦草又像哄孩子一樣捧著。

但這一刻他愈溫和平穩,她越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的確有強大豐厚的閱歷與認知,和浮躁波動的年輕小男孩很不一樣。

她好像明白了。

他的人是穩定的,他的愛也是。

云欲晚在他懷里靠著,內心有些歡喜。

溫園的別墅三樓望出去,可以遠遠看見北外灘的蘇州河,看見璀璨耀眼的燈海和車海。

外面如此喧囂,而她和溫仰之在一起。

她忽然吻過來,貼著他的唇,他只是垂眸看她一瞬,即刻淡笑同她交織。

呼吸比月色黏人。

逐漸接納對方的吻融如兩陣暖帶洋流在交匯,愛人的心思說出來本身就是一種致命真誠的勾引。

知道對方的依戀是真實存在。

甚至都說不清為什么喜歡,只剩下無法遏制的感覺,一舉一動都牽動思維與情緒。

兩個人身上似有無形的細細觸手,溫柔地交織在一起,把他們的身體牽動到一起,蠢蠢欲動是擁抱的渴望。

她的唇色水艷,挪開的時候好奇問他:“為什么只告訴我‘忍不住’,其他呢?”

“其他說出來會嚇到你。”他毫不動搖,毫不要臉。

云欲晚質疑:“不會又是什么變態的東西吧?”

無論事實如何,他只答她四個字:“孺子可教。”

他一點都不害臊,臉色變都沒變一下。

云欲晚不敢深思,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她忍不住搓了搓。

他眼底揚起一點輕若浮舟的笑意,只是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

云欲晚忽然道:“我感覺和你熟了一點。”

溫仰之頗有期待等她說。

她仰起臉,滿眼水光盈盈:“和我喜歡的男人互相了解,我覺得好幸福。”

她之前想看他手機,就是因為想了解他。

“這也幸福,不是日常該有的?”溫仰之慢騰騰笑。

她認真道:“其實六年前我很痛苦,對比起那時,現在肯定好啊。”

溫仰之聽著她說:“嗯。”

云欲晚滿心遺憾,坦白地告訴他:“因為我好想你,如果有別的女人出現在你身邊,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看到你站在那里,我就覺得愛你,所以我走了,我不想我給你造成困擾。”

溫仰之輕笑,抓住最中心的點:“所以你還挺大方。”

“當然啦,雖然很痛苦,但我希望你更好。”云欲晚得意地獻寶。

其實溫仰之相當意外于她的思維是聰穎如此的。

她完全懂他今晚的意思。

成熟的愛不是無條件奉獻自己,不是喜怒哀樂都掛在一個人身上,其實應以自我為中心,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思考,卻仍然能做到以對方為先。

她的心理問題,并不是無法跨越。

她靠在他懷里:“你在靜樓抱著我看漫畫的那個下午,是我最幸福的時候。”

她仰頭:“因為我短暫得到了你。”

他不冷不淡調侃:“現在你得到我了。”

云欲晚咧嘴:“是哦。”

她抱著他的腰,整個人完全窩進他溫暖寬闊的懷抱里,哼哼道:

“我這六年真的想你想得要死,總是想如果可以偶然遇見你就好了,看煙花想你,在派對里周圍人狂歡的時候想你,別人想和我談戀愛的時候想你。”

她委屈道:“溫仰之,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多愛你。”

他抬手,指腹拂過她眼尾,淡定道:

“哦,你也不知道我多想和你上床。”

云欲晚無語又想笑:“又來,真應該讓外面的人都看看溫氏銀行的掌舵手私底下的老不正經。”

他完全無所謂,毫無面紅之意:“怎么,你只準自己說,不準別人說?”

云欲晚實在是不懂:“好變態,干嘛就這么想?”

他淡定評價:“男人的本質都是混蛋。”

沒想到云欲晚急忙制止:“不許這么說,溫仰之不是混蛋。”

他心存期待,耐心問她:“那溫仰之是什么?”

結果她捧著臉嘿嘿:“溫仰之是男模。”

他覺得不可思議,有些好笑,一邊眉挑起:“你說什么?”

云欲晚想到那個畫面就流口水:“你知不知道你站在我房間陽臺上,背對我的時候,腿超級長,穿西裝褲超好看。”

她花癡道:“好長好長的腿,好性感的男模。”

溫仰之好像突然看穿了什么:“所以早上突然抱著我的腿求我不要親你?”

“被你發現了。”云欲晚立刻低頭灰溜溜。

她咬他耳朵也是,總是做一些看她的臉覺得她不會有什么邪念的事。

“云欲晚,你腦子里黃色廢料也不少。”

她低著頭小聲道:“因為你是長得很帥啊。”

溫仰之垂著眸,看她縮頭烏龜又真心實意的樣子,像是獎勵一樣:“去不去我房間?”

“現在上去嗎?我還沒洗澡。”她踟躕。

他把她抱起來:“在哪洗都一樣。”

云欲晚怕被人看到,連忙扒拉著要下來:“我自己上去,你別抱我。”

然而她上了樓,一進浴室他就進來,關上了門。

她錯愕:“你進來干嘛?”

他毫無負擔地開始單手解睡衣扣子,另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你自己說的對鏡play。”

她連忙撲騰:“我那不是想,我以為你要這樣啊!”

他冷漠無情:“都一樣。”

藍夜無云,十五的月輪格外飽滿圓潤。

中秋夜,空虛被填得漲滿,一如天邊滿月。

幾乎成了溫仰之的固定表演節目,云欲晚最后是被溫仰之洗干凈,套上衣服抱回床上的。

結果她都躺下了,他的手還從后面伸過來。

她囁嚅:“不要來了吧,今天真的好累了。”

他剛剛還讓她看著鏡子,沖擊性太強了,她根本就不好意思看,胡亂開水龍頭的熱水,妄圖用水霧遮蓋鏡子里的畫面,他還不讓她蓋,用手把水霧擦掉。

溫仰之:“……”

他停了一下,卻不受影響地繼續給她把被子掖了上去。

云欲晚才意識到:“……你是想給我掖被子?”

他收回手,若無其事:“不然呢,你以為是什么?”

云欲晚有些羞恥,用被子包住自己:“都是你,你在這里搞得人心黃黃的。”

“怎么人心惶惶?”他滿有耐心聽她說。

她憤憤道:“紅橙黃綠青藍紫的黃。”

溫仰之被逗得露出淺笑:“所以今晚這么配合我?”

“因為現在我也想和你親密。”她背對著他小小聲。

他的手伸進被子里,兩個人一個靠在床背上,一個躺著,牽著手聊天。

云欲晚閉著眼睛感嘆:“我覺得今天之后我們的關系有點不同了。”

“哪里不同?”

“你和我說這些,我覺得和你親了一點。”

溫仰之嗯了一聲,她沒反應,低頭一看,她似乎睡著了,枕頭把她臉一邊的肉擠到一起,像是一只小豬。

他松開她的手,她沒動靜。

溫仰之捋起她的裙擺,面不動色把睡裙衣角塞進了她內褲里。

她也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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