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示愛第五十七章死鴨子嘴硬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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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死鴨子嘴硬


更新時間:2024年04月05日  作者:曲朝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豪門世家 | 曲朝 | 越界示愛 
第57章

第57章

她一時有點震驚。

江應聿。

那個男人也說他姓江。

這么巧嗎。

他是那個送給她藤蔓月季的學長?

云欲晚立刻點進他的頭像,看他的朋友圈。

對方發得不多,一年頂多兩三次,一路往下滑,偶然有看見他或滑雪或畢業的照片,終于發現五年前的朋友圈有蛛絲馬跡。

照片里是一盆還年幼的藤蔓月季,配文是“君子死知己,提花還復禮。”

明顯就是送給她那盆。

云欲晚一頭栽倒在床上。

所以那個男人,真的就是螺螄粉學長。

的確是帥哥,的確和想象中大差不差,有股恣意的感覺,但居然是這種情況下遇見的。

太破滅了。

手機忽然響了,她滿心哀嚎地拿起手機一看,來電提醒是溫仰之。

立刻打雞血起來,歡天喜地摁下接聽。

她聲音嬌嬌軟軟的,身子像狐貍一樣搖了搖,好像她有大尾巴一樣:“喂,哥哥。”

“開門。”男人的聲音如清風過竹林,淡然但悅耳。

云欲晚驚訝,但馬上跑到房間門口去開門,門口卻空空蕩蕩。

她一下子失望,好像尾巴都垂下來:“門口沒人,你在哪里呀?”

落羽杉樹的陰影搖擺,大門上掛的兩只中式圓木燈籠的烏色長穗子隨風微晃,溫仰之一身的夜色朦朧,言簡意賅:

“樓下。”

云欲晚才煥然大悟,卻覺得奇怪:“哥哥怎么沒叫人來開門,員工房很近呀。”

問題問得太蠢,溫仰之將手機微微拿遠了一點,低沉的聲音似乎帶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今晚在你這里?”

她又不好意思起來,他說這么直白干嘛呀:“我沒想到這個。”

云欲晚立刻屁顛屁顛下來給他開門,溫仰之站在門外,高大身影挺拔如松,夜風吹得他襯衣翩翩,手上提著一個紙袋,里面裝的是什么不知道。

那一刻如夢入眼。

她覺得溫仰之很像一棵修竹,有節,挺拔,修長。

她呆站在原地,握著手機。

溫仰之的手搭在門把上,抵著門進來,從容合上門。

看她這么一會兒都發呆,他用指節輕輕敲了她額頭兩下。

云欲晚回神,他都不多著眼,只是抬步上樓。

云欲晚跟上來,夜太溫柔,她忍不住纏著溫仰之的手臂,身體里有貼近他的沖動。

一路到她房間,她幾乎掛在他身上,拉開房間門。

溫仰之卻不進去:“手松開,我要上樓。”

“不是說和我待在一起嗎?”她的美夢好像一下子被點破了。

他只是垂下眼瞼懶瞥她一眼:“洗澡也要跟?”

她才反應過來。

原來他是要上去洗澡。

每個房間都有獨立衛浴,他在這棟別墅也有房間,雖然基本不住,但十七歲以前一直住在這兒,還有很多東西在里面,有換洗衣服。

云欲晚又高興,臉頰粉粉的像是一只嫩桃,眼神微醺流光:“不可以跟嗎?”

她說得仿佛她不懂和他去洗澡是什么意思,好像在問,不可以和你一起看書嗎,不可以和你一起曬太陽嗎一樣。

以單純的姿態,引人入她的界限內。

只要他不控制,就會被她帶得什么事都和她做。

從他認識她開始,云欲晚身上就有一種很奇怪的魔力。

叫云欲晚永遠相信你。

她不僅自戀,對自己有蓬勃的自信心,還相信別人,甚至看他的目光總是帶著崇拜的熱切的,以至于讓人覺得在她眼里,被她看著的這個人是世界第一,無所不能,才能得到這么柔軟純情的目光。

恐怕如果是她的同齡人,只會被她看得臉紅,不想在她面前露怯,以至于夸下海口滿足她的欲望。

一切只需要她的一個眼神和柔軟話語,和那個無比相信的神情。

哪怕他否定說不是,她自己聽錯了,也理直氣壯要說明明你剛剛說“是”。

她眼神太真摯迫切,好像他不答是,下一秒她就要哭了,而且傷心欲絕,淚流成河。

那他會只好敷衍一句是。

但敷衍一句,她卻會歡天喜地,腦補你有多愛她多喜歡她,高高興興,像兔子一樣跳上來親你,弄得你滿身起火。

她又哼哼唧唧靠在你懷里說哥哥最好了。

溫仰之頂不住。

這離奇又智障的套路,吊得他像綁在她身上的魚一樣,渴望聽她再說哥哥好棒哥哥好厲害。

有時他都覺得自己有病。

什么套路他都見過什么女人他都見過,偏偏這種像糊弄傻子一樣的路子,他居然上套。

甚至明知很拙劣,還是想和她待在一起。

江鑒清說的npd,如果是這樣,也許他覺得云欲晚有一點點這種傾向,也未嘗不可。

npd是沒有邊界這個意識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可以是你的,但你的必須可以屬于我,我和你要,你必須要給我,如果你給別人我會氣得要死,再也不和你玩。

嫉妒心,占有欲,要求別人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欲望都極其強。

第一次聽到心理學專家這么說的時候,溫仰之其實覺得有些滑稽,當時就垂眸輕嗤一聲。

只有云欲晚會得這么好笑的病。

他也是浪費時間,找人問這種事。

云欲晚像小貓呼嚕一樣發出哼哼的聲音,滿眼期待地看著他:“不可以嗎哥哥?”

她總是把不合適的挑逗說得似乎很正常,自己對親近的人沒有邊界,還要迷惑對方,用正常又真誠的語氣,讓對方覺得這件事似乎就應該這樣,是自己界限感太強了。

從回國開始,就對他百般勾引,換成別人只會是災難,偏生她做出來很自然,有自成一套的邏輯,找不到對她耳提面命的突破點。

溫仰之冷淡:“在房間等著。”

“不是說讓我看看嗎?”她的手摸在他腰腹上,滿眼失望。

知道又是她的把戲,溫仰之嗓音利落:“手。”

她的手耷拉下來:“好吧,你去吧。”

溫仰之隨手解袖子上的云母扣:“先別睡。”

她突然抬起頭,像是得到什么有效正向指令:“要和我干什么嗎?”

“把你那幅拼圖拼好。”他把那個紙袋掛在了她門把手上。

云欲晚在溫仰之生日的時候曾經送過一幅拼圖。

今天溫渭提起,他也想起來了。

云欲晚自己都想了一會兒他說的是哪幅拼圖,伸手抵開紙袋口,看見了里面那幅闊別已久的拼圖,一時間有點驚訝:

“我還以為會發霉呢,這么多年了。”

看起來還好好的,干燥干凈。

但哥哥怎么沒拼。

拼圖的原畫還是她畫的,她以為他應該早就拼好了見過了,甚至可能已經霉了扔掉,沒想到他連拼都沒拼。

云欲晚忍不住自欺欺人,

是太忙了吧。

她小聲道:“我以為你會已經拼了擺起來了,沒想到你沒拼。”

溫仰之漫不經心:“六年前想和你一起拼,你沒回國。”

云欲晚有些意外,抬眸看著他輪廓凌厲的側臉。

回憶起六年前,當時她一直躲溫仰之,甚至放假都找理由不回國,這個禮物也是寄到國內的。

別說想和她拼,恐怕想找她的人都找不到,她怕死了看到他會想哭,所以都百般躲著他。

她根本沒想到,

原來哥哥是想和她一起拼。

她轉悲為喜,抱住他的手臂靠在他懷里,聲音像是一朵柔軟的棉花:“我就知道哥哥最喜歡我。”

難怪他不拼,卻可以保存得這么完好。

她找店家打這幅拼圖的時候,店家都說了很可能一兩年就會發霉,不會太長久,因為他們家用的是松木。

她說沒關系,反正,也不需要留很久。

她心里清楚會有另一個女人的東西裝滿他的屋子,她的一塊破拼圖而已,霉了就霉了吧,遲早都是要扔掉的。

她根本都沒想到他會拿得出這幅拼圖來,更沒想到過了足足六年,這幅拼圖還和新的一樣。

她一時感動得有點心臟發熱,眼眶潮濕:“哥哥,你對我好好,這拼圖還和新的一樣,你肯定很用心保存了,肯定過一段時間就烘干一次還密封吧。”

這可是松木,水分油分重得厲害的木材,不發霉幾乎是異想天開。

“不是,你想太多了。”他淡粉色的薄唇起伏。

她抱著他的手臂:“明明就是,你又嘴硬。”

他的態度薄情又懶淡:”沒嘴硬,別腦補。”

她失望地松開了溫仰之的手。

原來就這么放著,也能保存成這樣啊?

云欲晚一下子蔫蔫的,溫仰之沒看她,抬步上樓,她望著他芝蘭玉樹修長清瘦的背影離開。

她把門把手上那包拼圖拿下來。

垂頭喪氣坐在地毯上,拆開那包拼圖,托著袋子下端,把頭埋進去看,但沒想到比視覺先沖擊過來的是嗅覺,一股木材防霉抗菌劑的味道撲面而來,她都聞得猛閉了一下眼。

才猛然意識到。

如果不是精心保存過,不會有防霉劑的味道。

她送的時候沒有噴任何東西。

而且味道還這么新這么臭。

云欲晚把頭拔出來,對著旁邊干噦了一聲。

剛剛太想哥哥,還想把頭埋進去懷念一下過去來著,結果一下吸得頭都暈了。

哥哥是個死鴨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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