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美慧答應以后每個月給段小希一塊錢。
段小希說她要掙工分,帶著孩子能下地不。
現在許多生了孩子的婦女,也帶著孩子下地的,因為要照顧孩子,公分爭的不多,但一天也能有幾個啊。
謝美慧也沒反對。
所以平日里段小希下地身上都背著孩子。
剛開始的時候,才四五個月,孩子餓的時候,段小希就跑到學校,讓謝美慧喂奶。
秋季這兩個月放假,謝美慧沒上工,就在家里照顧孩子,順便嘗試著讓孩子吃面食。
等開學后,孩子餓了,段小希也不用往學校跑了。
段小希忙著帶孩子,認識了村里幾個有孩子的婦女們。
禾婉又經常上山,回來累的躺下就想睡。
這一天天的,也沒個說話的。
好在還有老云老白兩個人。
這幾天回來后,禾婉照樣去了山上摘核桃。
今天回來得早,剛好路過雞舍這邊。
聽著里面有個女人聽大聲在說話。
以為陳青在和梁書睿吵架呢。
嘖,男女主吵架,難得啊,這么好的機會,禾婉怎么會錯過。
悄悄跑到他們后屋開始聽墻角。
走近了才發現,這個聲音不是陳青。
“哥,咱媽病了,這女人臨走的時候,不知道給咱們說了啥,當天就大病了一場,折騰了幾個月才好。
花了不少錢,當年你郵寄回來的那一千多塊錢全花完了。
給你打電話你不聽,咱媽只能讓我來一趟了,這個婚你們必須離。”
禾婉在后面聽得不太清楚,但郵寄的一千塊錢,她還是聽到了的。
書里可說了,梁書睿普通家庭出身,家里幾個兄弟姐妹,日子過的特別緊巴,別說一千多塊錢了,就是一百都拿不出來。
突然想起了什么的禾婉,一個機靈,起了身,繞到了前面,悄悄得靠近了窗戶旁。
繼續聽著他們談話。
只見梁書睿道:“二妹,你在說什么,我不會和青青離婚,別以為我不知道媽在裝病,那些錢早不是給二弟找工作用完了么?你在這邊待兩天趕緊回去吧。”
梁二妹著急著臉道:“這次真沒裝,是媽真的病了,一直手抖,渾身沒力的,跑了好多家醫院,治了三個多月。那些錢,確實用了一些,但還有五百塊錢呢,這次好了,就因為這個喪門星,給咱家招來了霉運。”
禾婉越聽越不對勁,拿出了錄音機,然后猝不及防的問了句:“你哥是不是在火車上撿了一千二百塊錢啊。”
“對,是。”
梁書睿一聽這聲音不對勁,臉色刷白。
沒等阻止禾婉就冷著臉進來了,對著梁二妹道:“是不是用一個粉紅印著喇叭藍花的手絹包著?”
梁二妹也不知道傻還是咋了,點著頭道:“那蘭花手絹是我哥一起送我的。”
梁書睿捂了下慘白的臉,大聲吼道:“你說什么胡話。”
但已經晚了,禾婉轉身對著梁書睿道:“當初在火車上,你就坐在我隔壁,那個時候,我發了瘋的找丟失的錢,還找了乘務員,報了警,呵呵,原來錢就在某人身上啊,眼睜睜的看著我著急發瘋,眼睜睜的看著我在知青點身無分文差點兒餓死。
原來之前對我那么些的關心是因為沒了我的錢的那點兒愧疚吧。
大可不必梁書睿。既然今天被我發現了,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