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糧食你們來干嘛?”梁老將軍煩了。
他們現在已經山窮水盡,餓的把戰馬都殺了吃了,餓的武器都提不起來了。
糧食,糧食,懂了嗎?
謝炎炎說我帶來了幾百匹戰馬給你們行不行?
戰馬?啊,這個太行了!梁老將軍馬上說:“這個好,有戰馬太好了,我們的戰馬都殺了吃了。”
營里的將軍就這樣,腦子直,說話直,罵人不會背后,喜歡也不會藏著掖著。
“馬兒在哪里?”他急問。
謝炎炎說:“周姐姐,快打開城門,我出去一下,馬兒馬上來到。”
周棠棠覺得很不可思議,戰馬在外面?燕軍沒有看見?
不過她也就一嘴,有馬兒送來,你還挖祖墳問東西哪里來的?
周少羽隱約知道謝炎炎的本事,便說:“我同你一起去?”
謝炎炎說:“也好。”
周少羽同謝炎炎縱馬奔出城,很快,隨著悠遠的竹笛聲,周家軍營的人看見遠處煙塵滾滾。
前頭,他們家世子和女子,英姿颯爽,后面跟著幾百匹……突厥戰馬,還有30匹大宛馬!!
那馬兒昂首挺胸,膘肥體壯,是絕好的戰馬。
我的老天鵝呀,大宛馬,誰舍得吃。
正說著,燕軍到了城下,先是罵人,把周孝誠和周少羽罵得都沒有屁眼了,周家父子祖宗都是人狗交媾而來的,把周棠棠罵到整個軍營里都那啥了。
馬兒噠噠進城,她說:“馬送你們了!不過,不準殺了吃。”
謝炎炎拉住他們,看著這些燕軍,心說這踏馬的,她一個來自22世紀的和平分子,原本想著捉住幾個敵軍頭領,逼他們投降,現在看看不必了,還是都砸死算了。
大石落地,塵煙飛起,大地震顫,鮮血飛濺,腦漿迸裂。
對謝安奉示意,謝安奉立即大喊:“所有人,都蹲下,不準站起來。”
謝炎炎看著這些人,盤點空間的大石頭。
可把周少羽、謝安奉和謝寧氣壞了,提刀就要下去和他們拼命。
周少羽:“聽謝將軍的吩咐。”
幾百匹,你是怎么做到的?
謝炎炎說:“別問了,搶來的,有一部分我養的。”
去年從馬販子手里買來,在空間里長得挺好,小馬駒兒都下了上百匹,如今小馬駒兒都個體高大。
謝炎炎和周少羽上了城墻,便看見對面扎營的燕軍黑壓壓地來了數千人,因為看見他們帶著戰馬入城,所以立馬過來一批人奪馬。
謝炎炎原本不想大白天動手,不太想別人看見她用大石頭砸人,說:“晚上我們偷襲他們。”
謝炎炎說:“周姐姐,你讓大伙都退下去,這里交給我。”
一匹都瘋狂追逐,30匹!突厥戰馬,一下子就是幾百匹啊!
城上的人都蹲墻垛里面,除了謝安奉和謝寧,沒有人看見正囂張地罵人的燕軍中,忽然天空降下無數的巨大石頭。
梁老將軍激動得單膝跪地:“縣主,大恩沒齒難忘!”
這邊還沉浸在得到戰馬的喜悅里,有守城的士卒大喊:“燕軍來了!”
他們也看見了謝炎炎,這些軍漢又罵謝炎炎,罵的有鼻子有眼,互相調侃著,比那樓子里的姑娘還香艷。
周少羽說他們兵力太強了,我們人手不足,把城門關閉,我們往下丟大石頭擊退他們。
謝安奉和謝寧看到所有的士兵都下了城,城上的也都趴下了,示意謝炎炎,南城這邊的人都趴下了。
整個曹城都被巨大的聲音和地面震動嚇得不行,這是翻地龍了嘛?
石頭如此巨大,瞬間要命。
大石頭被反復升起降落幾遍,被染成鮮紅色。
這是一場極其慘烈的單方面屠殺。
謝炎炎原以為這樣慘烈的戰斗,對方一定會忌憚,沒想到對方看到這一撥人沒了,又一撥更兇殘地殺來,罵街,潑油,扔火球。
謝炎炎一怒之下,潑油是嘛?只有你們有油?我、也、有!!
“小美,兌換100噸汽油。”
100噸汽油,兌換成功
把汽油直接圍繞這些人周圍從天倒下,燃燒的打火機丟出去。
頓時敵軍的周圍燃燒起萬丈火焰,一個巨大的火圈把敵軍圍在里面。
謝炎炎對謝安奉說:“父親,你喊話,剛才是誰嘴賤罵人?有種往前三步走。”
謝安奉拿了一個土喇叭大聲喊:“燕賊軍聽著,剛才是誰罵戰,走出來,有種的走出來。”
結果這些人都再次大罵。
“狗娘養的周少羽”
“千人騎”
好吧,不留了,直接澆火油,大火一片。
有從火圈里逃出去的,在地上打滾,兵器盔甲都丟了,逃跑吧,周少羽請來的幫手太兇殘了。
一個時辰,死的死,逃的逃。
剩下的幾萬人兵分三路,從曹城的三個門撲來了,嘴巴里依舊是各種辱罵。
這次謝炎炎把空間里攢的所有大石頭全部拋出去。
整個曹城,不費一兵一卒,只聽見外面喊殺聲震天,大地震動,大火沖天,慘叫此起彼伏。
城外在演奏著一曲十面埋伏。
謝炎炎只砸死了領頭的,其余的她就砸個失去戰力,要不要全殺,留給周棠棠他們做決定。
從某種意義上,她沒有全殺,但是滅了景昭帝大軍,因為燕軍徹底敗了。
“妹妹?這?”
“哥,你喊話給他們,投降不殺!”
罵人的她都當場殺,其他的交給周少羽去處理。
謝寧大喊:“城下的燕軍聽著,你們的將軍已死,只要你們投降,便不殺你們。”
能活著誰想死?但是也有倔種不肯投降的。
謝炎炎對周少羽說:“你讓人去招降吧,這里我不管了,你跟我去搞糧草。”
梁老將軍早聽見他們的談話,嗖地站起來,天啊,那是什么場面?
烽火漫天,沙塵滾滾,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激動得喊:“出城,殺狗賊。”
城門大開,周家軍沖出去。
謝炎炎與周少羽、謝安奉、謝寧一起回了曹城官衙。
曹城的城主是這邊的縣令,他是文官,這些日子一直在安撫百姓。
謝寧一肚子疑問,可是他一句話也不敢說。
在流放路上他就知道妹妹的特別,但是一直不肯承認。如今看到妹妹的手筆,他不是高興,而是難過。
眼前的人,只怕不是妹妹,只是個與妹妹模樣一樣的方外之人。
那他的妹妹呢?
妹妹是不是被她奪舍了
她是人是妖怪
妹妹去了哪里
謝炎炎自然聽到他的心聲,一時間臉冷下來,問道:“是不是嚇著你了?”
謝寧不由自主地點頭:“你……”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