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坐下后,開始發揮他酒量好的優勢,頻頻舉杯,按個對各位權貴敬酒。
但是,他卻唯獨不理會陳北和沈輕舞。
見此,陳建業有些詫異:“張老板,你是不是還漏了什么人啊?”
張震說道:“沒有啊,在座令我仰慕的大領導,我都敬過了!”
繼而,故意裝作才看到陳北和沈輕舞,頓時笑道:“哦,這兩位我不是很熟悉。”
然后,埋頭吃菜。
這就是明擺著不給陳北和沈輕舞面子。
陳建業看出了一些端倪,但還是說道:“韓老爺子不在,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小姐,是江南沈家大小姐,沈輕舞,她也是一位知名企業家。”
“你好!”張震不咸不淡道。
“這位是沈小姐的朋友,陳北先生!”陳建業道。
“沈小姐我知道,是沈家千金,而陳北先生,身后有什么知名企業么?你是做什么的?”張震故意問道。
“我什么都不做。”陳北道。
這句話,瞬間讓張震抓住了把柄,隨即提高嗓音道:“你知道今天這一桌上坐的都是什么人物嗎?你什么都不是,憑什么跟眾位大佬平起平坐?”
這話一出,眾人一陣詫異,沒想到張震出口便如此具有攻擊性。
沈輕舞頓時一臉不悅:“張老板,這宴會是韓爺主持的,誰坐哪里,好像你說了不算吧?”
“沈輕舞!”張震冷冷一笑:“你一個沈家棄女,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
“沈家棄女?”周圍的人一陣驚訝。
張震見眾人有些吃驚,心中頓時得意起來。
他淡淡一笑道:“領導們想必也知道前段時間千億招商會的事吧?”
“當然,那千億招商會,正是沈小姐主持的!”陳建業道。
“沒錯,是她沈輕舞主持的,但是,她聯合陳北,上演一出鬧劇,最后千億資金,愣是沒有投資過來。”張震道:“這可謂是把江州的商界頂流,都戲耍了一番啊!”
“而沈輕舞,也因為辦事不力,被沈家流放江州,接手了一家快倒閉的小公司。”
張震借著酒勁,聲音越來越大。
“所以,眼下沈輕舞就是一個家族棄女,是被沈家所瞧不起的。”
“她這等身份,帶著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坐在主位之上,其他江州頂流卻只能屈居次位,這怎么能叫人信服?”
張震一番話,瞬間引發了在場許多人的不滿。
的確,這么高規格的宴會,誰都想坐上主桌,給權貴們敬酒,曝光自己。
憑什么這兩個人會坐到主桌上去?
沈輕舞何時受過這等屈辱,她粉拳緊握,銀牙咬的咯吱作響,顫聲問道:
“張老板,我自知今天沒有得罪你,你何必出言侮辱我和陳北?”
“你沒有得罪我,但你帶來的這個小白臉,卻是把我兒子打了。”張震喝道:“他把我兒子推入三江湖中,差點淹死!”
“什么?”
沈輕舞一驚,看向陳北。
陳北卻淡淡道:“你兒子活該!”
“你他嗎再說一遍?”張震氣臉都綠了,繼而對陳建業道:“大領導,你聽聽他說的什么話,他多囂張啊!”
陳建業自然不會理會這種私人恩怨。
他今日被邀請來赴宴,是因為有很多江州企業家在,他借著機會與企業家們聊聊經濟而已。
其他事情一概不過問,也不沾染。
張震見陳建業不發話,他借著酒勁,對沈輕舞喝道:“沈輕舞,我警告你,趕緊帶上你的小白臉,滾出這張桌子。”
“嘩!”
沈輕舞起身,揚起酒杯,一杯酒直接潑在張震的臉上。
“你他嗎敢潑我?”張震大怒:“我今天要你好看!”
“誰在我的宴會上鬧事?”
這時,韓喬生正好回來,看到這一幕,氣憤大喝。
“韓爺!”張震道:“這沈輕舞,不配坐在主桌上,她已經被沈家遺棄,而這陳北,更不配坐在主桌......”
“他們配不配,你說了不算!”韓喬生咬牙道:“況且,我還正要宣布一件事。”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聽韓喬生講話。
韓喬生道:“借著這場宴會,我要鄭重宣布,沈輕舞小姐,是我韓某人的好友,日后,我韓門武館會與沈小姐的公司,建立多方面的合作,我也希望,在座各位,以后能與沈小姐多多交流,多多合作。”
“這......”
張震懵了。
原本以為,說出沈輕舞被沈家遺棄,韓喬生會對沈輕舞變臉。
但非但沒有起到效果,反而還激怒了韓喬生。
而韓喬生一番話說到這里,在場所有人也都明白了。
感情今天設宴,是為了沈輕舞站臺。
只是,韓喬生已經呈半隱退狀態,幾年間都沒有過問過生意上的事。
突然出山,竟然是為了沈輕舞站臺。
讓所有人都十分不解。
“韓爺,沈輕舞被江南沈家遺棄,您這樣做,是明擺著和沈家做對啊!”張震說道。
“做對又如何?”韓喬生雙目圓瞪,盯著張震道:“況且,這是我個人的決定,豈容你說三道四?”
張震被韓喬生的氣勢嚇了一跳,不敢再亂說。
而這時,他那好兒子張偉,卻是氣沖沖上前,說道:“韓爺,我爸雖然不該說這些,但今日我來赴宴,被陳北推入河中,這事怎么算?”
“哦?”韓喬生打量張偉一番,說道:“小伙子,我提醒你一句,你是運氣好,只是掉河里了,如果你夠聰明,這件事就此作罷。”
“韓爺,你這不是明擺著偏袒陳北嗎?”張偉氣沖沖道:“大家伙可都看著呢,您這么處理,有失偏頗,難以服眾。”
韓喬生玩味的看了張偉一眼:“要么這樣,我替陳先生給你道歉,你看可行?”
“韓爺,使不得!”張震急忙說道。
“爸......”張偉喊道。
“閉嘴!”張震喝道。
繼而,他在張偉耳邊低聲道:“我已經打電話叫打手來島上了,一會兒和陳北的事,私下解決。”
最終,張震父子退到次桌,此事暫且平息。
但眾人更是詫異了。
陳北到底何德何能,讓韓爺如此的袒護他。
竟然,不惜屈尊說出給張偉道歉這種話!
現場所有人都對陳北產生了極強的好奇心,魏陵初更是如此。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小白,怎么就混到韓喬生身邊去了?
而此刻,三江樓外,一場危機正在醞釀。
霸天幫許天霸,與一眾武道高手,集結在湖對岸。
許天霸隔著湖面,朝湖心島的三江樓眺望,對身邊一位身穿武道服的老者說道:“秦爺,那陳北正在湖心島赴宴,是我們絕佳的機會,希望今夜,您能替犬子報仇。”
秦爺神色淡然,說道:“放心吧,中州十大武館聯合出手,更有八大內勁高手助陣,就算他陳北是武道宗師,也插翅難飛。”
“太好了,那我就在這里,等您的好消息!”許天霸一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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