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自然不會無端地大開殺戒,他只是用這種方式嚇唬魏長武一下。
沒想到,這老小子已經是驚弓之鳥,馬上就慫了。
“說吧!我陳家三十八口被殺,誰是背后主謀?”陳北一臉冷峻問道。
“陳先生,陳家當年面對的可是一只龐然大物,那背后的主謀,更是一位背景神秘、權勢滔天的人物,以我的級別,根本接觸不到他們啊!”魏長武一臉為難道。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們權勢滔天?”陳北反問道。
“因為陳家出事那晚,江州所有家族,都接到了同一個電話!”魏長武陷入深深的回憶:“電話里的人聲音威嚴,如同在宣讀圣旨一般!他稱,陳家觸龍逆鱗,氣數已盡,誰也阻擋不了,警告江州所有家族,不要替陳家出頭,更不要聲張,若誰不從,就是下一個陳家!”
“所以,你們都乖乖閉上了眼睛?”陳北咬牙道。
“我們不敢不從啊?”魏長武表現得十分心痛。
但陳北看得出,這老東西演戲的成分更多。
陳北起身,倒了一杯茶給魏長武,一臉嚴肅道:“實話告訴你吧,有人說你知道當年內幕,不然,我也不會找到你頭上!”
“誰說的?”魏長武叫道:“瞎說!”
陳北直接將滾燙的茶水,倒在魏長武的身上,燙得魏長武凄慘大叫。
“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陳北俯身,充滿壓迫性地盯向魏長武:“主謀是誰?”
面對魏長武這種老狐貍,仁慈只會被他當作耍賴的籌碼。
此刻的陳北,雙眸之中一片冰冷,眼神堪比地獄森羅一般恐怖。
魏長武與陳北對視,瞬間渾身發寒,如墜冰窖。
他知道,今天若是不讓陳北滿意,怕是自己走不出這間辦公室了。
“陳先生息怒,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魏長武道:“陳家出事那晚,我曾與陳老爺子下棋,我離開陳家時,看到一人鬼鬼祟祟躲在陳家墻院外,似乎是在偵查情況,那人鐵定和陳家慘案有關,他也一定知道誰是主謀!”
“那人是誰?”
“城南,許天霸!”
“許天霸?”
陳北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稍微思忖一番,突然想起江州城南有一個地下勢力,叫霸天幫。
那許天霸,正是霸天幫的總舵主。
“你還知道什么,一并說出來!”陳北問道。
“我只知道這些了!”魏長武道:“這件事,在我心里埋藏多年,今日說出來,我也舒服多了!”
陳北見魏長武也不是像在說謊,便又倒了一杯茶,推過去:“喝茶吧!”
“是是是!”魏長武急忙端起茶杯。
這時,陳北電話響了起來,是蘇婉玉來電。
“玉兒姐!”
陳北頓時一改剛才的嚴肅,高興地接起電話。
那頭傳來蘇婉玉溫柔可人的聲音:“青玄天師,我剛剛收到了虎爺的賠款,所以,晚上想請你吃飯,你......有空嗎?”
“有有有!”
陳北連連點頭,臉上掩飾不住笑意。
那可是他青梅竹馬的小姐姐,他夢想中的妻子和愛人啊!
他等不及了要和蘇婉玉相認。
然后,相互傾吐思念情。
然后,情到深處愛意濃。
然后,如家、七天和漢庭......
“你喜歡吃什么?”蘇婉玉打斷陳北的胡思亂想,說道:“我提前去訂位置。”
“吃啥都行!”陳北笑瞇瞇道:“要么大排檔吧,經濟實惠!”
“那怎么行?太委屈你了!”
“誒,玉兒姐這就不懂了,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我就喜歡大排檔!”
“那...好吧,我一會兒把地址發你!”
“好嘞,不見不散啊玉兒姐,嘿嘿嘿!”
陳北笑嘻嘻的掛斷電話。
這場面把一旁的魏長武看得一愣一愣的。
剛才還像閻王一樣,恨不得吃人,這會兒怎么面帶笑容,還有點猥瑣呢?
陳北瞬間又收回笑容,一臉冷峻地看著魏長武:“你還有事嗎?”
“沒沒!”魏長武直冒冷汗:“陳先生您忙,我就先走了,我家里人還在等我吃飯!”
“去吧!”陳北揮了揮手。
魏長武倉惶逃離,拐棍都忘了拿。
之后,陳北打了個電話告訴沈輕舞,有事要出去一下,便下樓騎著二手自行車,朝蘇婉玉給出的地址飛馳而去。
路上,陳北吹著口哨,心情無比舒爽。
今天不僅找到了一條重要線索,而且,還要與心心念念的玉兒姐相認,簡直雙喜臨門。
但哪成想,下一秒一輛跑車,從后方疾馳而來,與陳北剮蹭到了一起。
好在陳北身手敏捷,丟下自行車,翻身跳到路旁。
“渾蛋,你沒長眼睛啊!”
跑車在陳北前方急剎停下,駕駛位上下來一名年輕男子。
男子穿一身藍色西裝,在路燈下十分晃眼。
“你他嗎竟然把我車刮花了!賠錢!”
男子看著車身劃出的一條長長的痕跡,對陳北大聲怒喝。
“是你撞過來的!錯在你!”陳北淡淡道:“報警處理吧!”
“你威脅我是吧?”男子怒喝道:“你他嗎知道老子車上載的誰嗎?”
陳北聽他這么一說,不禁朝車上看去。
跑車的副駕駛上,坐著一位膚白女子。
女子秀發披在肩頭,帶著鴨舌帽,帽檐遮住半邊臉。
但僅僅憑借露出的半張臉,陳北也可以確定,那絕對是一個極品大美女。
“魏家魏陵初大小姐聽過嗎?”男子喝道:“魏大小姐可是上京龍殿戰神,今天就是江州總警署來了,也得給魏小姐面子,你他嗎竟然還敢拿警察威脅我?”
“魏家,魏陵初?”陳北皺了皺眉。
這時車上的魏陵初發話了:“蔣少,劃痕我會叫人處理,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
魏陵初今天早些時候,收到家族消息,魏家得罪了天師府的傳奇人物,面臨覆滅的風險,她那不爭氣的堂弟魏陵江,也被逐出家門。
所以,他火急火燎地趕回來,穩定魏家局面。
下一秒,魏陵初抬起頭,冷冷掃了陳北一眼:“命是自己的,以后騎車,小心點!蔣少,我們走吧!”
蔣少憤恨地看了陳北一眼:“今天如果不是魏大小姐替你說話,這事沒完!不過我記住你了,下次千萬別讓我遇見你!”
然后,上車揚長而去。
“你撞我,你還這么囂張?”陳北皺了皺眉:“不過說到魏陵初,如果我沒記錯,我與魏家那張婚約上的名字,便是魏陵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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