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宗派的長老和許多弟子,都看出玉真在拖延時間。
偏偏玉真這種‘出工不出力’的做法,眾人就算看不慣,也不好指責她。
畢竟,比武大會并沒有規定,每個參戰弟子必須全力以赴。
也沒有規定參戰雙方,必須在多長時間內結束戰斗。
于是,狂風閣二長老和麓山派長老,紛紛望向鐘山樓的長老,并傳音勸說他。
“顧長老,那道宗的玉真擺明了是在拖延時間。
不管道宗有什么陰謀,肯定對咱們不利,你可不能讓她得逞啊!”
“顧長老,你們那個弟子本就不是玉真的對手。
他已經跟玉真過了這么多招,該適可而止了。
讓他趕緊認輸,結束比武吧。”
他們沒辦法限制玉真,只能從鐘山樓弟子的身上下手。
鐘山樓的顧長老一聽,頓時不樂意了,眉頭皺得老高。
“你們怎么能肯定,玉真是在拖延時間?
老夫倒是覺得,她可能元氣大傷,實力不濟了。
憑什么讓本門弟子認輸?
他那么努力地修煉,如此認真地對待比武。
你們有何資格讓他認輸,提前結束比武?
你們自家弟子上場時,你們怎么不讓他們主動認輸呢?”
狂風閣二長老和麓山派長老一聽,頓時臉色發黑,氣得吹胡子瞪眼。
“顧長老,玉真有沒有受傷,咱們還看不出來嗎?
你有必要睜眼說瞎話嗎?”
“顧長老,你們的這個弟子,實力境界比玉真低很多,根本就不可能贏。
我們家弟子不認輸,那是因為他們有機會獲勝啊!”
鐘山樓的顧長老,本就不懼狂風閣和麓山派。
更何況,鐘山樓的飛舟里,還有兩位大人物在觀戰。
若他讓自家弟子認輸,不僅丟鐘山樓的臉面,還有可能惹那兩個大人物不高興……
想到這里,顧長老冷笑著反駁兩人。
“你們又不是玉真,怎么知道她沒受傷?
說話別這么武斷,若是被打臉了,讓人笑話。
再者,你們家弟子都有獲勝的機會,就本門弟子必輸無疑是吧?
誰給你們的自信?
你們還要不要點臉?”
狂風閣和麓山派的兩位長老,被懟的啞口無言,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兩人怒視著顧長老,只能放出幾句狠話。
“顧長老,如果道宗的陰謀得逞,今天的結果有變,你就是罪魁禍首!
你們鐘山樓,絕對難辭其咎!”
“顧長老,你就跟我們對著干吧!
如果發生什么意外,導致我們的利益受損,你們鐘山樓必須雙倍賠償!”
雖然,在打壓和侵吞道宗這件事上,三個宗派保持一致,暗中結盟了。
但三個宗派的背后,都有超級勢力做靠山,也是各為其主。
對于兩位長老的威脅和警告,顧長老不屑一顧。
“呵呵……你們如此懼怕道宗的陰謀,害怕結局有變,那簡單啊。
等你們家弟子參戰時,讓他直接認輸,不就節約時間了嘛。
威脅老夫有什么用?
你們若真有本事和脾氣,直接向本門宣戰啊!”
那兩個長老被氣得臉色鐵青,卻也只能干瞪眼。
“姓顧的,你簡直不可理喻!”
“別以為有青蒼劍宗給你們鐘山樓撐腰,你們就能為所欲為,本門可不怕你們!”
顧長老聽了,心里冷笑連連。
“呵呵……狂風閣的狗東西,平時仗著有天瀾武院撐腰,行事張狂。
今天青蒼劍宗的兩位大人物來了,你就盡管放嘴炮吧。
惹怒了那兩位大人物,定要狠狠教訓你們……”
雖然,狂風閣和鐘山樓之間也有摩擦和爭端。
但兩家勢力的靠山,青蒼劍宗和天瀾武院不會因此敵對和開戰。
就算鐘山樓看不慣狂風閣的所作所為,也不可能挑唆青蒼劍宗去對付他們。
可現在不一樣了。
狂風閣的二長老當眾口出狂言,對青蒼劍宗不敬,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事實也正如顧長老所料。
鐘山樓的飛舟里。
鐘山樓大長老和弟子們,都暗自偷笑或冷笑。
孟定奇和名劍長老都微微皺眉,臉色有些不悅。
孟定奇語氣低沉地問道:“狂風閣的人向來如此?
還是只有那個二長老,如此口無遮攔?”
鐘山樓大長老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拉仇恨的好機會,語氣肅然地道:“回稟孟公子,不但狂風閣二長老一向猖狂。
狂風閣的大多數弟子和長老們,都是這般目中無人、飛揚跋扈。
即便他們知道,本門為青蒼劍宗效力,也絲毫不把本門放在眼里。
經常藐視和嘲諷本門不說,還對劍宗多有不敬……
當然,本門向來都是極力維護劍宗的聲譽和威嚴,為此沒少跟狂風閣起爭端。”
本來孟定奇聽得直皺眉頭,還想罵鐘山樓無用,被狂風閣欺負不說,還墮了青蒼劍宗的威名。
但鐘山樓大長老察言觀色,連忙補充了兩句,表明鐘山樓的態度和立場。
孟定奇縱然心中不悅,也不好對鐘山樓發作。
他和名劍長老的怒意,自然就轉嫁到了狂風閣的身上。
“這狂風閣太過乖張,得找個機會敲打一番。
否則,他們會得意忘形,還以為天瀾武院凌駕各大勢力,高高在上呢。”
名劍長老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語氣平靜地說道。
鐘山樓眾人一聽,頓時滿腔驚喜,連忙點頭附和、贊成。
不知不覺,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擂臺上的比斗,終于進入了尾聲。
玉真還是像之前那樣綿軟無力,攻擊手段既不凌厲,也沒什么殺氣。
當然,她也沒消耗多少靈力和心神,看不出什么變化。
那位鐘山樓的弟子,倒是受了不輕的傷,長發散亂、衣衫襤褸,身上沾染了許多血跡。
他的靈力消耗了大半,戰斗力大幅衰弱,已經失去了斗志。
于是,他主動停止比斗,退到擂臺角落里,向玉真抱拳一禮。
“玉真小姐的實力底蘊強悍,功力之深厚,實在令人佩服。
能與玉真小姐交手這么久,在下心滿意足,也非常感激。
在下自認不如玉真小姐,愿意認……”
眼看此人就要認輸,玉真突然面色變得蒼白如紙,氣息虛弱地彎腰蹲下。
她單膝跪地,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捂著胸口,口中不斷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