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以為自己會像上次一樣被客服直接投進下個世界,可睜開眼,看到的卻又是熟悉的系統空間。
客服松了口氣:“宿主,時空修復處暫時穩定下來,不過安全起見,我們最好不要久留。”
按照客服的說法,它也不確定時空修復處在這個錨點還能留多久,他們的積分到了最后關頭,一定要抓緊時間,不能功虧一簣。
盛暖自然也不想白白打工這么久,毫不遲疑就應了:“好。”
可就在這時,墻壁上光門倏然閃現,下一瞬,一道身影毫無預兆從光門進來。
盛暖剛一驚,隨即立刻認出,這不是有過幾面之緣的……白澤?
前幾次見他,總是制服一絲不茍,滿身冷漠威壓,可現在,他制服上卻一片斑駁血跡,面色也有些蒼白。
“大……”
客服的聲音戛然而止,盛暖皺眉:“怎么了?”
回答她的不是客服,而是對面的男人:“你的系統被屏蔽了。”
盛暖:……
她心里有些警惕,但又莫名覺得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沒有什么威脅。
“我受了點傷,在你這里休息下,方便嗎?”
白澤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血跡,淡聲開口:“剛解決了些麻煩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失禮了。”
盛暖猶豫著客氣了句:“需要幫忙嗎?”
可話說出口,她環顧一圈,才意識到系統空間里什么東西也沒有,幫忙也幫不上什么。
白澤搖搖頭,頓了一瞬,他再度開口:“你的積分快夠了……”
盛暖大致能猜到他在這個時空修復處的地位應該不一般,正在猶豫要不要跟他問問客服所說的時空修復處即將離開這個錨點什么的具體情況,可正要開口,忽然心里一動。
前一瞬,白澤看過來時某個角度,讓她忽然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盛暖下意識問他:“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白澤頓了一瞬,沒有說話。
盛暖立刻意識到,果然是見過的。
可是她根本想不起來,所以,記憶被屏蔽還是消除了嗎?
“我會維持這邊的穩定。”
白澤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方潔白的手帕,緩緩擦拭著手指上的血跡,一邊淡聲說:“系統應該跟你說了些什么,不過你不用太害怕,我會負責這里的穩定,你只需要專心賺取積分……攢夠積分,我會送你回家。”
盛暖下意識嗯了聲,然后就見對方看了她一眼,轉身倏然消失在光門里……
白澤消失的下一瞬,客服的聲音再度出現:“大……等等,我要說什么來著?”
盛暖:……
她提醒:“你說要傳送下個世界的數據。”
客服恍然大悟:“哦對,宿主注意接收世界劇情。”
雖然剛剛那個白澤說讓她不用太害怕,可盛暖明白,這個地方現在必定很艱難。
他說會維持這里的穩定,但只看他的樣子也知道絕對不會輕松。
盛暖不確定他做這一切是因為他自己的職責所在,還是說……是為了幫她爭取更多的時間賺取積分。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奇怪,甚至普信,可莫名的,她就是有種直覺。
那個白澤,剛剛是專門來安慰她的……雖然他臉上幾乎沒什么表情。
她也知道,如今時間真的緊迫。
雖然任務世界內的時間流速可以忽略不計,但,每次進入任務也需要各種支撐,她不能浪費任何一次任務。
簡而言之,必須保證接到的任務都能順利完成。
下一瞬,眼前一陣眩暈,等到視線終于清明的時候,她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
男人五官俊美桀驁,充血的雙目卻顯出幾分猙獰,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拽住盛暖衣襟,他咬牙切齒:“你竟敢下藥!”
與此同時,任務劇情才在卡頓后出現在盛暖腦中……
新的任務委托客戶盛暖是大慶朝長公主盛暖,是慶國元清皇帝的妹妹,因為與元清帝一母同胞又年紀相差太大,被元清帝慣的無法無天,完全當成半個女兒在養。
一日,長公主外出游湖落水,恰好被鎮遠將軍府的少將軍謝欒所救,然后,一眼就相中了這個鮮衣怒馬少年郎。
謝欒從小軍中長大,跟著父親馳騁沙場,練就一身武藝,性情桀驁肆意,從邊關回京后時不時與三五好友打馬過街,好不恣意輕狂。
卻沒想到,就因為他一次好心救人,就這么被嬌縱長公主賴上了。
長公主盛暖對謝欒一見鐘情,纏著元清帝賜婚,而鎮遠將軍謝楠最是忠君無二,再加上恰好聽聞兒子與尚書府不入流的庶女不清不楚,于是,硬逼著本想馳騁沙場做將軍的謝欒當了駙馬。
謝欒拗不過自己父親,也不能抗旨,只能勉強接受賜婚,可他卻誓死也不肯進公主府。
長公主盛暖為了遷就他,直接嫁進謝家。
然而,謝欒半點也不感動。
他自己好心救人卻被以怨報德毀了前程,對長公主本就無比記恨,結果,新婚夜居然又被下了催情藥。
這樣一來,他對長公主的記恨直接就變成了記恨加憎惡。
他愣是拼著被宮廷禁藥毀了身體也不愿碰一下長公主,寧肯自己跑去書房泡冷水也不肯回新房。
而新房中,長公主為了得手,自己也服用了催情藥,卻不想居然被生生冷落。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被駙馬生生扔下,長公主羞憤交加滿心不甘,再加上藥效難捱,最終,她將成親時元清帝賜給她的魚龍衛月十七喚了出來。
月十七自小被養蠱般在廝殺中長大,得到的教導也是暗殺和護衛,從沒有獻身這一條。
他性情陰沉冷郁本不肯就范,卻被長公主用控制暗衛的毒藥逼迫折磨,最終不得不遂了長公主……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