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趙爾,三位道友是從哪里來,不知師從何宗門”
易寒就笑道“我們從異大陸來的,趙道友是修真聯盟的人”
“正是,趙某是聯盟里的一個小管事,三位道友若是有什么要辦的可以告訴趙某,相逢即是有緣,趙某一向喜愛結交朋友,我剛才一見到三位就覺得親切。“
易寒忍不住笑,和他道“我看趙道友也親切,倒像是見過一樣。”
林清婉和許賢聞言都忍不住有些樂,于是三人樂滋滋的跟著趙爾往外走。
一出去就碰上剛到東嵐大街的婁子塵等人,雙方一照面,都有些愣。
易寒和林清婉微笑著沖他微微點頭示意。
婁子塵雖然覺得他們是鄉巴佬,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也嚴肅的點了點頭,但看向站在一旁的趙爾時忍不住微微蹙眉。
見易寒三個要跟著他走,就忍不住出聲道“喂,你們要是對寧武城不熟就不要亂跑。”
易寒和林清婉回身行禮道謝,笑道“正是因為不熟才要多走走啊。”
趙爾看著眉頭直跳,看了一眼婁子塵身上的衣服,再看一眼他身后的弟子,對他的身份隱隱有了猜測。
他便笑道“原來三位道友有朋友在此,那我就不多做打擾了。”
“哎,”易寒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微笑道“婁道友也不是外人,何況他現在有事要做,我們不好多做打擾,趙道友既然答應了要帶我們走一走,可不能出爾反爾呀。”
易寒和趙爾都是元嬰,這可是修仙界,不是地球,修士間很少勾肩搭背的,易寒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僅在趙爾眼里是威脅,就是婁子塵都琢磨出味道來了。
他挑了挑眉,不再管,轉身就帶著他的人進了修者聯盟。
趙爾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看了一眼易寒和林清婉,不想在赤虹宗的人面前把事情做得太難看,就帶著他們往另一條街上走去,但沒有走多遠就停了下來。
趙爾的確不想和易寒鬧得太難看,一開始還以為是外地來的土包子,所以不介意揩點油水,可如果對方認識赤虹宗的婁子塵,而本尊又在這里的情況下,趙爾當然不敢出手。
但他也不慫就是了。
趙爾使了一個巧勁兒掙開易寒的手,道“道友既然是赤虹宗的朋友,那我們就更是朋友了,這一片是我修者聯盟的地盤,三位道友要是想買什么東西,和我說,我可以帶你們找到最好的。”
易寒收回手笑道“知道這是你們修者聯盟的地盤,所以我們也沒想對你做什么,只是有個問題,我是一定要問清楚的。”
趙爾臉色好看了點兒,笑著問,“道友且問。”
“趙道友認識一個叫趙達的吧”
趙爾臉上的笑容一僵,林清婉忍不住笑道“你們兄弟是真叫這個名字,還是取的假名這取的也太不經心了吧”
趙爾可是知道他兄弟的毛病的,臉上的笑容消失,蹙眉看著三人,“三位是來尋仇的”
“是也不是,”易寒道“我們有個朋友前不久飛升上來,結果被趙達給劫了,我們想問人是不是在你們手里。”
最近趙達可沒有送人回來,趙爾立即道“最近并沒有新人入盟。”
既然有人找上門來,那對方一定沒死。
易寒就冷哼一聲道“我這位朋友只來得及給我們傳回一道訊息,說有一個叫趙達的元尊讓他交入世費,然后為他辦身份玉牌,你們修者聯盟也太霸道了吧”
趙爾連忙道“道友,這其中或許是有什么誤會。”
他看了眼三人,對他們的身份有了猜測,笑道“兩位飛升后入的是赤虹宗那就應該知道,這飛升也是講究機緣和運氣的,這天資好的,自然人人爭搶,我們修者聯盟也是很愛惜人才的,你們那位朋友能在寧武城的飛升臺飛升,說明和我修者聯盟有緣啊。兩位放心,等你們的朋友入盟,趙某一定好好照看他。”
易寒繃緊了臉,一言不發。
趙爾看著他的臉色勸說道“道友不要被外面的流言給騙了,其實我們修者聯盟也不差的。”
易寒只是冷哼一聲。
趙爾也沉下臉了,說真的,他還真不怎么怕他們,能夠這么和聲和氣的和他們說話,已是看在赤虹宗的面子上了。
許賢適時在后面問了一句,“元尊,不如問一問他們辦身份玉牌了沒有”
易寒就看向趙爾。
趙爾就道“我都說了,最近沒有新人入盟,顯然是沒辦的。”
許賢立即接了一句,“元尊,我們出門在外,不好為這事煩擾婁元尊,要是找到晉元尊,他沒身份玉牌也不好上越境飛舟啊。”
趙爾一聽就哈哈大笑起來,道“是啊,是啊,道友如果不嫌棄,我可以幫他辦一張身份玉牌,就先掛在我修者聯盟下吧,等以后他拜入哪個宗門,再改便是,你那朋友既已飛升,就算天資不怎么好,在赤虹宗做一外門管事應該也是不難的。”
易寒三人眉頭跳了跳,隱約摸到了底兒。
他沉著臉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趙道友了。”
趙爾就帶他們往修者聯盟走去,問道“你們把他的傳訊符拿來,我從中提取他的神識印記就可,不必他來也能辦好。”
話音一落,許賢突然指著街角道“元尊快看,那不是晉元尊嗎”
易寒和林清婉就跑去追,丟下趙爾,“有勞趙道友了,改日再見,身份玉牌的事以后再說。”
許賢也連忙跟上。
趙爾倒是沒懷疑,站著看了一會兒,冷哼一聲就往回去了。
兩個飛升上來沒根沒基的修士也敢跟他們修者連忙叫板,哼。
然后又對大哥趙達有些不滿,既然已經搶了人,怎么不把人解決干凈,竟然還讓人往外傳了訊息
三個人一溜煙跑遠了,有些慶幸,“這辦身份玉牌還得神識啊”
林清婉道“我們總這樣沒頭蒼蠅一樣的亂找也不是辦法,不如就公開身份吧。”
易寒問,“對誰呢”
“赤虹宗的婁子塵,還有昨天晚上聽到的那個蒼炎宗的張道長。”
許賢道“脾氣都不怎么樣啊。”
林清婉道“但應該不是奸詐小人,總比我們這樣耗心費力的強。”
易寒也覺得此計可行,昨天和婁子塵的見面是有些不愉快,但那人剛才竟然愿意提醒他們,顯然不是什么惡人。
要挑人,自然是要挑更熟悉的那個,易寒道“就婁子塵吧,我們回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