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刮著風,屋里暖和的很。
大家猶如在世外,隨意的聊聊天。雖然無法置身事外,但心不在那上面。
季灝換了一身衣服,坐下來舒服的說道:“陳省不僅是要永嘉長公主支持,還有很多和永嘉長公主差不多的,這是一股不小的力量。陳省就是告訴他們,他能給他們好處。陳省也需要他們支持,他沒死。”
云章點頭。真或假,就需要一些人認或不認。像永嘉長公主的身份,也還有點用。
秋菊冷笑:“不干正事,還想找死。已經立儲了,她不知道嗎?”
云章說道:“那也是她侄子。是有感情的。”
季灝再說陳誡:“陳誡親自到靈洞書院請來了梅靈先生。這位老先生當年非常有名,憲宗召見沒見到,當今召見沒見到,現在陳誡把他請出來了。”
云章問道:“哪個層次的?比大儒厲害,算亞圣?比三朝元老厲害?還是老糊涂了?”
季灝直笑:“姑娘不知道……”這個開頭又把他自己逗笑了,愉悅的說道,“靈洞書院離衛國遠一些,但在某個圈子挺有名的,梅靈老先生有七個高徒,高徒如果算亞圣,那老先生就是成圣了。這樣,陳誡和陳省才打的起來。”
云章很關心:“老先生捋袖子上陣幫陳誡打架……打陳省應該可以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應防挺嚴肅的人,喝了酒臉有點紅。
蒙旦本質上是個紈绔,看熱鬧非常有感情:“這拉架也不好拉啊!磕著碰著哪個都不太好。”
秋菊很聰明的說道:“你們操什么心?陳誡和陳省打,老先生不是有七個高徒嗎?應該還有徒孫吧?陳省給永嘉長公主的孫女送個金鎖,有一群;陳誡請來一個老先生,也是帶一群,果然他們才打的起來。”
云章覺得應該沒那么簡單。陳省是原男主,應該有些花樣;陳誡作為皇長子,和嫡子陳過能斗十幾年,也是有些本事的。
季灝說道:“申國長公主的義女安平郡主是最小的皇女,陳省很關心她,請永嘉長公主給安平郡主定親;陳誡一直和安平郡主住在一塊,急著給安平郡主定親。”
云章無語,就是這些本事。
秋菊好奇:“那個安平郡主怎么樣?”
季灝不知道怎么評價皇九女:“據說對幾個皇兄很感激,很同情,很希望家和萬事興。”
云章說道:“能耐不小。”
秋菊和姑娘說道:“很有假千金的味兒了?”
云章說道:“不一樣。假千金的身份沒法比。陳安平生來就是公主,做了申國長公主的義女,她好像更公主了。”云章有點古怪的說道,“皇家有那么多能裝的嗎?她要和十二一樣?”
云綺說道:“和她說什么她都有自己一套理解?申國長公主大概有好好教她,但她已經掰不正了。”
秋菊不屑道:“不過是個公主,現在已經是申國長公主的義女,把她能耐的,還能上天?”
云章說道:“把你能耐的,你都能上天。”
秋菊哈哈哈傻笑。她膽大但她沒做什么。她對公主不敬又如何?那種東西值一文錢嗎?
秋菊喝著酒八卦:“長樂公主現在還挺好的。”
長樂公主生了個女兒,現在在家帶女兒。她要是真不摻和,也沒人能把她怎么樣,這兒是衛國。好好過自己的日子,秋菊覺得就挺好的。
季灝再八卦一下:“陳省納了幾個妾,跑到鄴王府,和屈娘娘斗法。屈娘娘拿著鞭子和她們斗法。一個妾仗著有些背景,好像陳省要做皇帝就得靠她,或者她做個寵妃將來能廢掉屈娘娘,所以鬧的滿城風雨,被一輛馬車撞死了。”
云章好奇道:“誰的馬車?”
季灝應道:“吳王妃難得出門,那妾在大街上使勁跑,自己撞上去的。把吳王妃氣的愈發不出門了。吳王跑去和皇帝哭了一場。”
秋菊和姑娘說道:“這是要死亡先瘋狂。有多盼著皇帝去死啊?”
云章感慨:“一般都是偷偷的吧?不過偷偷的也沒好到哪兒。”
云綺點頭,都不是東西。
蒙云吃好了,準備給娘親寫信。別的都不管,他就是喜歡娘親。
兩個小太監到書房伺候。
蒙云、宋公明都在書房忙著。別人是玩的,這兒是書房用的多;別人書房是搞秘密,這書房是真的書房。
小太監無意中看著,殿下現在會寫字也不好好寫了,經常給惠妃娘娘畫,這不是防別人,純粹是樂趣。小太監也覺得有趣。字或許有約束,雖然詩詞有廣闊的空間;但畫范圍更廣,雖然不一定能畫出來,但殿下的想象力夠豐富。這就是姑娘說的,想象力是巨大的財富。
一個孩子如果失去想象力,那以后只能做個農民。一個太監如果失去想象力,那以后就是小心謹慎的活著。太監也可以有想象力,以后能活的更精彩。
宋大寶在另一間屋里畫。他不需要給遙遠的娘親寫信,他娘親就在身邊。但他可以給在家不能出來玩的弟弟畫,都是親人。他也能充分發揮想象力,在這一點上就無所謂好壞。
甘佩青鼓勵他畫,隨便畫吧,鬼畫符也行。云家孩子鬼畫符都是和元寶學的,雖然元寶真的是畫符而且效果很好。孩子現在也是和甘老太太學的,蒙云、宋載他們都叫婆婆。
云章出來看看。
衛王也出來,拉著姑娘的手親一口。
云章問道:“知道陳省他們躲在哪兒了嗎?”
衛王冷颼颼的說道:“葛城縣葛家。”
云章恍然大悟,那應該沒錯了。葛家可能有些禁術。
衛王說道:“麻衣教會搞鬼,大概還聚集了一些鬼。”
云章說道:“皇帝還沒查抄葛家?”
衛王說道:“現在局面很亂,皇帝忙著。葛家那邊不好搞。”皇帝多半搞不了,或者代價會很大。
云章點頭,不用說,到時候幫忙去搞。原男主還是弄死的好。
衛王說道:“孤去就行了。”弄死那幾個侄子,雖然不一定天下太平,但絕對要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