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灣埠這邊聚集了極多的人,看了這么久,是人都會餓,尤其衛王他們做的很香,香氣讓人更餓。但一般人沒法在這兒擺開了吃,沒那么大的地方。
附近的村子成了他們的目標,就像一群蝗蟲,能把村子里吃光。
也有一些人經驗豐富的來賣吃的,賣餅最方便,各種餅,便宜又好吃。
有些人嫌不好吃。有的人去了城里,不在這兒玩了,等晚上睡覺也沒法解決;有的人不肯走,目的沒達到,拼命的找機會;又有一些趕來的,各處趕來的,像賣餅的,他們賣自己。
亂哄哄都被攔在一條線外,就像水灣那水線。過了線就斬。線那邊歲月靜好。
老道不怎么好。老道看著有八十多歲了,精神還不錯,還能折騰。老道穿的比較普通,看著像個老實人,有一股子執著。身上確實有些本事。
云章還沒顧上玩老道,就看江上又來一個老儒。
后邊有虎賁衛和驍烈衛圍出的一條線,所以不少人跑到前邊江上玩。
下游來了一艘大船,非常的牛嗶,因此占了江面,不讓人過。
一艘商船忙著趕路。
大船上的人挺客氣的說道:“大家都知道,皇太子在江邊玩,旁人還是回避一下。”
商人就看大船沉了,沉一邊回避去了。商人倒是聽說,皇太子在江邊玩,體察民情,上下都暢通無阻。商人經常走衛江這段,對衛王的規矩熟的很,簡單說,這一段沒水匪,造福百姓。衛國也沒有誰私下里要銀子,真要遇上這種,直接去衙門告,一告一個準。
所以,上下的船走著,有些人還想湊過去看看皇太子或者想被皇太子看到。平民百姓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希望皇太子會知道,以后能做個更好的皇帝,大家都好。雖然皇太子還小,但衛王和云公不是帶著他看嗎?
江上有人聊天:“皇太子就該這樣,而不是天天在宮里,學的什么?”
船到了西灣埠,就看一艘大船停在那兒,一個老儒要和皇太子講道理。
有人急著喊道:“這可是東山老人!”
云章隨手屠了一批狗。狗比地里的雜草還長得快,一天能長幾茬。
還有一些賊在周圍害人,幾個流氓跑到寡婦的家里,一個高手餓的去搶老人的飯。
一陣風刮過,好了。
村里的寡婦、老人雖然害怕,但大家一塊,不怕!還有衛王在這兒,不會讓老百姓受欺負。
傍晚的風大,浪不算大但聲音比較大。
大船上的老儒要說話,離得遠了不合適,得靠近一點。
趙云怒喝:“不得靠近!”
大船上的人喊道:“這是東山老人!”
趙云再喝:“殺!”
那老儒氣的發抖,指著趙云大罵道:“你說什么?”又指著皇太子教訓道,“不學無術!”
云章將船按到水里,浪也沒了,靜悄悄。
宋大寶聽懂了,生氣的說道:“我才沒有不學無術!”
云章哄孩子:“不用理那些東西。”
蒙云應道:“他就是胡說八道。”
蒙旦冷笑道:“什么玩意兒就想在皇太子跟前演?這種缺德的,有再大的本事也沒用。”
蒙云嚴肅的說道:“師傅都是爹替我拜的呢,他們是哪里冒出來的猴子?”
云章滿意的說道:“不錯。有些東西,自己都不做人,還非要教別人也別做人。”
云章可以玩老道了。
老道有點怕,又餓,又固執的說道:“我夜觀天象,天地有大劫……”
云章說道:“你沒那個能耐,就別瞎吹了。上天做得到嗎?捉星拿月做得到嗎?你想都想不到。就你那點能耐,連貽笑大方都做不到,純粹是童言童語,惹人一笑。”
老道激動的辯解:“不是啊,九仙山有傳承。”
云章問道:“煉丹會嗎?”
氣勢太強,老道被壓的,不得不應道:“會。”
云章說道:“那正好,我準備煉兩種丹。”
老道登時把別的都忘了,激動的問道:“姑娘要煉什么丹?”
云章應道:“一種是殺螞蟥的,一種是治療被螞蟥咬了的。”
老道瞪大眼睛。
云老爺子忙支持:“這藥好。有些被螞蟥咬了,年年會爛。”
衛王點頭,很嚴肅。他也是看到有些這種情況的。他說道:“所以,螞蟥不是小問題。別看一時要不了人命,可是對人有很大的傷害。”
蒙云皺著眉問道:“很嚴重的嗎?”
云章感慨:“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討厭螞蟥嗎?它不僅惡心,而且有毒,而且多。”
衛王讓人請幾個有傷的來,給蒙云看看,他就知道了。
老爺子問元寶:“那個殺螞蟥的,會影響別的嗎?”
云章說道:“我還在想。主要是殺螞蟥,會對泥鰍、青蛙等有一定影響,對人的影響并不大。”
老爺子點頭。這有劑量的問題,而且,螞蟥哪怕少一點,情況也會好很多。
云章又想起一種東西,實在是印象深刻:“要注意消滅釘螺。”
衛王應道:“讓他們去做。”
幾個醫官陪著幾個農民過來。
醫官和農民都有些激動。
一個老農露出腿,給皇太子看看,感慨道:“都十幾年了,基本就這樣。偏方什么的用了不少,有時候也顧不上。姑娘真是菩薩心腸。”
云章說道:“指望大家身體健健康康的,給皇帝把田種的更好。”
蒙云、宋大寶都認真的看幾人的傷,有點惡心。
宋大寶奶呼呼的問老農:“疼不疼?”
老農心里軟乎乎的,笑道:“也不是很疼,但有時候癢的實在是難受。”
云章說道:“我先給你們治了。”
云章有回春術,一個回春術,治他們都足夠了。但天下有多少農民?有多少人被螞蟥咬?或者被別的咬?所以,藥肯定是要搞的,而且要推廣,讓大家都用得上,用得起。
衛王認真的看著。
云程、趙云幾人都看著,一道法術,那傷口眼看著就好了。
老農驚訝的不行,就這樣?他摸著自己光滑的腿,好像是做夢。
另幾個人也是,使勁按按腿,里邊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