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公主就這么倒了,又一大群孝子賢孫跑過來!
云章個高,穿著高跟鞋,站得直,脆生生的喊道:“速來!還有哪些想死的?”
又一個老頭過來,他打扮和其他人不一樣。
老頭看著有七十來歲,白發白須,不戴頭巾,身上穿著鶴氅,很有道士的味兒,但沒戴黃冠。他身上有很濃的藥味兒,氣質也有幾分像郎中,像高級的道醫。
老頭到長公主跟前,拿出一包銀針,隨手給云章一針。
云章十分的客氣,把銀針扔回去,扎死老頭。死穴比老頭扎的更準。
老頭姿勢擺的挺好,都沒反應過來,就以這姿勢倒了,三分高傲,四分不屑,五分自信,六分從容。
一大群狗激動!只因老頭出手和云章還手極快,他們也沒反應過來,所以又激動又亂。
一個老太太喊道:“有神醫在,長公主肯定沒事。”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喊道:“長公主可是一直有神醫治,活到一百歲都沒問題。”
老太太指著云章驚恐的喊道:“你敢殺神醫?”
三十多歲的男子指著云章喊道:“你殺了神醫,誰救長公主?長公主如果有事,你全家都得死!”
又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威風凜凜:“還不趕緊救長公主?”
又一群人跪在云章跟前,操著衛國的口音:“求姑娘趕緊救長公主吧,別害了衛國。”
云章揮手,全屠了。不論這些狗是怎么來的,但吃人的狗就不該活著。
一群收尸的,麻利的收尸。
有村婦對著長公主呸:“逆賊!還想害衛國?”
一個猥瑣的男子吐出一口濃痰:“老子就看看,誰能把衛國怎么樣?”
小孩沖過去一腳踹長公主,使勁罵道:“沒死老子也踹死你!跑到衛國來找死!”
又一大群人沖過來,激動的搶尸。
也有一大群人激動的喊道:“他們是昌元縣的,和谷家是一伙!”
谷家是幾年前的事兒了,不過谷家人多,跑了一些,并沒死絕,這是賊心不死。
昌縣、昌元縣原本都屬于昌州,因為谷家在昌縣作亂,因此皇帝把昌縣劃給衛王了。現在昌縣管好了,昌元縣的賊又找過來。
這些賊很兇,但對云章都差不多,何況這片有陣,殺起來很容易。
云章準備有空了,下一步,在整個縣城布陣,她現在能控制,這樣就會更容易一些。
收尸的非常高興,這些尸還搶回去供著做什么?都要掘他們祖墳了,多此一舉。
云章也是覺得。尊重死人是沒錯,一般人也不會動,這些殺歸殺燒歸燒,也不能出現一些不該有的。但他們不覺得,但干嘛要理他們?他們要作亂,妥協了,就是讓他們繼續作亂。
衛國就是要立一個新的規矩,全新的,各方面的。鼎新革故!
殺到沒賊,就安靜了。
除了長公主,還沒咽氣。表面看起來是死了,但還有人沒放棄。
云章又吆喝,達到最遠的距離,方圓五里已是到了城外,正好有一些躲在城外的,云章很真誠的邀請他們:“還有要來找死的嗎?速來!殺你!”
袁鼎臣、盧公公等年紀大了,在外邊呆的很累了,依舊在外邊等著,陪小女孩。
應防也在外邊呆著,雖然看起來很離譜,有些事其實就這樣。而且如果現在能處理一波的話也挺好,要不然他們一會兒來一會兒來,影響人做事。但他們也沒那么聽話。
云章繼續吆喝:“要找死的速來!今天有優惠,能給個痛快!過了今天,就沒這么容易了!都惦記我手頭的藥,保證你只求給個痛快。所以,速來!過時不候!”
終于有一群人來了。
一大群人,能壯膽。
這不像雜魚,像雜/狗,算各種中小家族的聯合?都是求利益的,也是最壞的一個階層。
像王侯,很優越了,還能裝一裝,或者真有仁慈。中間這一層,沒吃夠,向上努力爭,向下努力踩,向上什么都干得出,向下什么都干得出。
中間階層固然是人數更多,什么樣的都有,好的肯定有,但很多最壞的就藏在中間。他們積極主動的幫上面那些去做盡了惡事,慫恿上面那些去做惡事,就是罄竹難書。
這么一大群過來,圍著云章,要吃了她。
一個老太太一臉慈祥,手里拿著佛珠是一心吃齋念佛的,身上有高級的香氣,說話就像念經:“你這孩子,萬不可如此。一定要多積德。長公主也是看好你,要收你做義女,以后你身份就不一般了。”
另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急著說道:“對啊對啊,以后也是長公主的義女了,皇帝封你個郡主,再給你賜婚,一輩子多好的?”
云章應道:“我反悔了。”
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頭上戴著䯼髻,上面金燦燦的漂亮,她伸出柔荑來拉云章,一邊夸道:“這就對了。”
云章說道:“就算是你們現在來找死,我也不想給你們個痛快,因為你們不配。”
云章出手,都殺了。
金貴的婦人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說不出來,身上實在是太痛了!
云章一張國泰民安臉,像孩童一樣單純的說道:“你們肯定不會在意的。”
小太監在一邊說道:“她說了,姑娘做得對。”
云章高興:“我肯定是對的,讓他們充分感受到生命的珍貴,能活著就挺好了。”
小太監才十來歲,被家人賣了,但他現在活的挺好,和姑娘玩:“但他們只想自己活著。如果再給他們機會,他們只會報復別人。”
云章說道:“我這么善良,不管別人怎么做。”
有很多等著收尸的,對著金燦燦又滿意了。他們還是去死吧,把金燦燦留下來。
一個姑娘在一邊,狠狠的呸一聲,和云章說道:“做什么郡主?”
云章應道:“爵祿,是褒獎。授者應該鄭重,以達到目的;受者更應該自重,以修自身。授者不可亂給,更不是誰都敢做;受者也不是拿來炫耀,拿來欺負人,絲毫不在乎本意,又由一群人文過飾非,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