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柳寨核心,非常的奢華。
中間一座大殿,像山賊的聚義廳,又像宮里的麟德殿。
如果論逾制,這足以滅族!不過金柳寨處處如此,明目張膽。
如果衛王安靜的坐在這兒,便是誅心。
好在衛王已經說的很明白,也直接殺了宋高。
現在,衛王走進大殿,身邊跟著虎賁衛,不是反客為主,他本就是天下之主!
這源于皇帝的旨意,見衛王如見皇帝。衛王還年輕,但撐得起。
云家人和朱家人都來了。
云程、過愈、韓川護著云家的人,朱家那邊也有幾個人護著,他們不是主要目標。
云章也小,隨意的看。這是極盡奢華!
大殿的面積大約有八百平方米,擺了二三十張大桌,真是吃席的。
中間一塊是空的,可以表演。前邊有一張大桌,是主桌。
衛王坐下。虎賁衛圍在他周圍,一直按著刀。
劉球換了衣服過來,身邊也有一大群的高手,之前死了一些但影響不大。
有更多的高手進來,要把大殿擠滿了。
云章吃席被擠到了一邊,看他們要在殿內開打的意思。
喝酒之前,先上美人。一大群美人,比皇太后送給衛王的都多。
又一個美人出來。她打扮的像妖精,但是不往衛王那兒去,反而往云章這邊來。
云章聞著她一身騷氣,太賤了。
劉仙玉看著云程直笑,但她現在的目標是云章,她對著云章說道:“真是個美人胚子……”
云章一刀砍了她。
衛王那邊還沒亂起來,這邊先亂了。
一群人要抓云章。
云章自己朝著衛王那邊走去。
其他人一時沒下手。
劉球坐在那兒,看著光里走來的小女孩,一身的光,很特殊。但劉球只有怒,很怒:“你好大的膽子!”
云章走到他跟前,說道:“我是來殺你的,你不知道?”
一群高手防著虎賁衛,真沒防著小女孩,因為她一身古怪。
外邊喊殺聲猛然響起!
殿內,人心亂了!有些人是真的慌了!虎賁衛的殺氣不一樣!
在殿內都能感覺到虎賁衛像砍瓜切菜,血腥氣濃!
現在,唯有抓住衛王!
云章出手,一把釘子。
趙風、趙云、方純、侯貴他們都出手了!殺氣和外邊連在一塊。
云章收回釘子。釘子多了也重,帶著血腥氣,好在現在最不缺血。
云章站在衛王身邊,抬頭看屋頂。
好漂亮的藻井!雖說逾制,但漂亮也是真的漂亮。只是,一個水匪搞這么奢華的藻井做什么?金燦燦的,不知道用了多少黃金?
衛王問她:“你看什么?”看的那么仔細。
云章依舊抬頭看著,也不看戰場,一邊應道:“欣賞啊,雖然不是很懂。”
藻井帶著這一方的文化。云章以前也不是很有研究,外行看熱鬧,一邊說道:“如果現在將屋頂掀了,這才叫酷!”
衛王抬頭看看,雖然看不懂這個酷,但毀掉這個藻井他是能理解的,于是應道:“不錯。”
云章又說道:“布陣也不錯。就是太麻煩了。”
算了,她不想搞。等過了江,她什么都不做了。做個安靜的美少女。
衛王又看看藻井,復雜歸復雜,但像讀書,讀的多了就沒什么了。
殿內,劉球、明立等一群頭頭死了,其他人就亂了。
殿外,于信、于義他們真的是砍瓜切菜!
虎賁衛很久沒有這么大的動作,幾百人一塊戰。這氣勢一旦起來,金柳寨注定覆滅。
烏合之眾,如鳥獸散。
當有人開始潰逃,更多人逃命,覆滅只會更快,更徹底。
衛王安靜的站在這兒,開始研究殿柱。
這都是用的最好的材料,雖然上面染了血,但柱子還是好的。
鄭防守在衛王身邊,戰罷,身上比較干凈,看看柱子笑道:“這材料不比衛王府的差。”
曹護挺操心的,說道:“這些材料以后做什么?”運到都下估計沒人要。
季灝過來說道:“王府還有一些材料,盧公公打算再修兩個山居別館。”
整個衛山都是衛王的,修別館可以在山上好好玩。雖然和華林園不能比,但比別的王強多了。
衛王想想,能用的東西都搬到衛國去。他以后要用的東西多。
云章突發奇想,和衛王說道:“衛江雖然從衛山發源,但不控制在衛州。你看能把這要過來不?如果要到平陽縣,不僅能把衛江管好,還能發展的更好。”
衛王看著她。
云章眨眼睛,看她做什么?看他自己,這是他自己要做的。
季灝眨眼睛,這能行?衛國有六縣就很多了。控制衛江,皇帝同意別人也不同意啊,影響很多人利益。季灝眨眼睛,想想好像不對。衛王干嘛要在意別人的利益?衛王只需要關心皇帝和百姓的利益。又有虎賁衛,還有親事府、帳內府,那也頂一些用。
衛王點頭。這事兒很簡單:他能幫大哥做事,就是有用的。而對于大齊而言,這只是一部分。
衛王做了事,就能有一定權力,才是真正的自保。
別的不在意,但他想搞點事。還是和大哥搞最有意思。這個需要謀劃謀劃,看大哥對他的愛有幾分?或者他的價值有幾分?
云章很高興!衛國好了,她在衛國能過上好日子。天下太平,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
季灝看她身上發光,真的國泰民安!
衛王也覺得她奇怪。
云章看他,又看她做什么?
衛王提醒道:“修煉。”又和季灝幾人說道,“百年人參什么的孤也有。”搜羅了給姑娘。
季灝點頭。等回了衛國就準備。王爺變強很有必要。
云章笑的神秘。只覺得憲宗的安排很有意思。王傅教讀書,虎賁衛教習武,還有一個老太監管家。不說虎賁衛有沒有腦子,那老太監能在宮里混出頭,肯定有本事。王傅袁鼎臣,他爹袁肅曾經是宰相。這配置是一點不含糊。
云章突然想到一個古怪的問題,問衛王:“你以后是埋在衛山,還是陪葬泰陵?”
衛王同樣古怪的應道:“也可能是大哥。”
這個問題不好談了。
大家從殿內出來,外邊月色正好。一陣風刮過,從江上刮來濃濃的春。